心里又在奇怪,绿腰到大王妃这里来干什么?
等到这院子里的外人走玩,不远处的矮墙后布储储芬正搀扶着一个看上去上了花甲的老妪。老妪的脸其实没多老,但她的头发却是白完了。且脸上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冷冷的注视着一行人的离开。
“那就是你的女儿?”
布来储芬点点头,“是。”
“哼,适才绿腰说什么?她是小王爷新纳的女侍卫?”
布来储芬道:“她跟奴婢提过,只是小王爷单方面的想拉拢她,或许是看上她的一身本事了吧。”
“别让她拒绝,这或许对咱们有利。”
大王妃缓缓转身往回去,踏上石阶进了屋,屋里有炉子,烧得很暖。布来储芬替她解下氅衣,又给她递了一碗奶茶,这才将碧影给她的信取出来,“大王妃,这是碧影给的信。”
“我陪二王妃那贱人说了好些话,累得很,老眼昏花,你自己看吧。”
布来储芬拆开信,看到信上没半个字,只有一块长命锁的画像。她知道这长命锁,这是大王妃的独女南宫芸的长命锁。当年她被大王妃撞见看大唐来的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料大王妃非但没揭穿,还与大唐皇帝结成了同盟,为表决心,将她一直视若珍宝的南宫芸的长命琐送到了大唐皇帝手里。
大王妃的用意布来储芬也很明白,整个尔都都以为大王妃的女儿芸郡主在出嫁前身亡是意外,这只是对外的说法罢了,是王爷掩饰家丑给尔都众人的交待。实则是芸郡主要嫁的夫郎被二王妃的女儿宜郡主看上了,姐妹二人争执时宜郡主动手将芸郡主推下了塔楼,芸郡主就这样摔死了。
大王妃当时顾着伤心,等她反应过来要去找王爷为芸郡主讨公道时,二王妃母女却抢了先机,一通巅倒黑白,不仅洗白了自己,王爷还因为不想失去被拉拢的对象而将宜郡主替芸郡主嫁了过去。大王妃气到吐血,不论她如何向王爷申辩,王爷都视若无睹,最后更是威胁她要是再胡闹,就说她疯了,要将她永远关在尚芸台,不准出半步。
大王妃绝望过后,一夜之间白了头,再让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替芸郡主报仇。
可是王爷在尔都的势力太大,她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寻找合作者。而这个合作者,既不会背叛她,更不会惧怕王爷的威胁和权势,大唐皇帝最合适不过了。
所以这些年她们主仆二人一直避芒,任由二王爷把持王府后宅。
布来储芬将信纸展示给大王妃看,大王妃眼神先是一滞,然后将膝上的裙子揪出了褶子,缓缓笑了,“终于要开始了是不是?好,好,我盼了那么久,总算给我盼到了。”
这个长命锁的图像是暗号。
大王妃激动得落泪,布来储芬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大王妃,您冷静些。”
“我是该冷静的,可是这一刻我冷静不下来。”大王妃回握着布来储芬的手,泪眼里全是恨和怨,“当年我就是眼瞎才会答应嫁给南宫磊这么个无情无义,无君无主的冷血蓄牲。我刚生芸儿的时候他就将南宫凡带了回来,杀了接生阿嬷,逼着我承认我生的不只一个女儿,而是生的一儿一女,那是他养在外头的贱人生的,为了一个嫡出的身份硬塞到我头上。后来他将那贱人带回了王府,许了她做二王妃,却没将南宫凡认回去,想来这些年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还以为我不知情吧。这一辈子都毁在了这德亲王府,我的女儿也被那对贱人母女给害死了,南宫磊更是不将芸儿的性命放在眼里,那么,我何必在心慈手软?我们隐忍这么些年,为的不就是这一日么?”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南宫芸也是布来储芬带大的,看着她小小的模样一天天长开,一天天长成一个好看的美人胚子,看见南宫芸,她就能想到她的女儿碧影,那些年她也是将全部的母爱都倾注给了南宫芸。谁能想到那么一个笑妍如花的姑娘,会被人从塔楼上推下来,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调零了?
“奴婢明白您的心情,说句不敬的话,芸郡主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她也是我的女儿,她虽然离开我们很久了,可她致死的原因我们都很清楚,大王妃您不会算了,奴婢更不会。”
大王妃闻声,靠在阿婆怀里哭得更伤心。
彼时的大唐京都,即将到三月三了,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苏府要办赏花宴,贴子在那婆子手里过了一张又一张的递到杨氏手里,杨氏全都打开复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再派人给各家送去。
二太太陈氏自打杨氏替她解了苏玫的困,往大房这边走得很勤快,她也清楚二房的院子里因为张氏那小贱人在二老爷面前得势,自己每每讨不了好都是老太太给她撑腰,所以,她对老太太也是像了个人似的真心实意的孝顺。
这次知道大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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