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且知晓她是因为而来的情况下,赫连敏还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刮绿腰,可见他不在时,绿腰在她面前得受多大的委屈。他承认这些年他很宠绿腰,绿腰作为女侍卫,不仅办事圆滑周到且很得他心意,再者作为他床上的女婢,她柔情似水,总能撩拨得他欲罢不能,这是身为自己妻子的赫连敏比不上的。
“你不用这么盯着她,也不是她向本世子告了什么状,而是本世子觉得有些话必须得当面说清楚,免得弄出追悔莫及的大事。”
绿腰一个女侍卫,能出什么追悔莫及的大事?赫连敏不服气,“小王爷,妾身身为你的正妻,难道管束一个女婢的权利都没有么?”
“首先,她不仅是本世子的女婢,她还是本世子的女侍卫,本世子交待她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重要,随便拎出来一件都足以改变整个王府的命运。就算她是女婢,她随侍在本世子身边,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本世子允准的,你怪她就是怪本世子,赫连敏,你可以牢记自己的身份和权利,但你绝对管不到本世子头上来,听明白了吗?”
赫连敏脸色霎白,眼眶又湿又红。“小王爷会这么说,肯定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吧,她在勾引小王爷从大唐带回来的小殿下呢,她根本就没把小王爷放在眼里。”
“小王妃,你说话要有凭据,可不能乱污蔑人。”绿腰生怕小王爷信了小王妃的话,赶紧开口。
“你还不承认,阿布托都看见了,你毫无廉耻的扑到小殿下怀里欲行勾引之事,这难道还能是假的?”
绿腰恍然,“此事先前妾身已经解释过了,是小殿下不小心洒了茶水,妾身脚下踩着打滑不小心歪到小殿下身上,并非有意的。”
“我不相信阿布托会看错。”赫连敏据理力争,“小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宫世显摇头,显然他是不信的。
赫连敏会相信,是因为她不知道住在苇院的小殿下是个假货。可是绿腰却是知道的,绿腰不可能为了一个假货而背叛自己。
见南宫世显不信,赫连敏有些绝望了,在她心里她的丈夫不信她这个妻子而去信一个贱人,叫她如何能不伤心?她瘫坐到地上,眼眶里的泪终于涌出来,“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何不信我?”
读懂赫连敏眼中的怨忿,一往对女人没什么耐性的南宫世显也恼了,“赫连敏,你是因为什么才嫁给我的你心里有数,既然嫁进来就安守自己本份即可,该管的事可以管管,不该管的手就不要伸那么长,懂了吗?”
赫连敏被这番话训得神智瞬间就清醒了,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嫁进来的。德亲王府的小王爷不仅生得风流倜傥还人品出众,当年是多少少女心中的佳婿之选!她又如何能脱俗?可别的少女只是看看,她不一样,她想得到南宫世显,于是在一次宫里的饮宴上,她施计当众落水,而离她最近的南宫世显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下水救她。就这样,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不娶,她就去死。
正好赫连家族掌管北国铁骑粮草,是将来南宫磊起事需要的重要一环,让南宫世显娶赫连敏,也不亏,这门亲事这样才成的。
娶了赫连敏也就娶了,南宫世显是个心怀大事的,不拘于躺在身边的女人是美是丑,只要对他有用就行。但他还是很忌讳赫连敏当年算计过他,所以这些年他对赫连敏很客气,也很疏离。
“是,妾身懂了。”赫连敏规规矩矩的跪好,卑微的低头,不让南宫世显和绿腰看见她眼里怨毒和冰冷。
绿腰在赫连敏面前从未有过如此胜利,趾高气昂的随南宫世显离开。
阿布托扶起赫连敏坐到凳子上,满眼的心疼,“小王妃,你那么骄傲,怎么可以受这种委屈?”
赫连敏紧紧的握着阿布托的手,“父亲死后,王爷渐渐接管了铁骑粮草的管运,明面上我已经没有娘家可以依仗了。”徒然声音一沉,“可我也不是可随意让人拿捏的,那贱人明显就是在小王爷面前搬弄了是非,到底来我被训叱了一顿,这账我记下了。”
“小王妃想做什么,奴婢一定照办?”阿布托也看不惯绿腰小人得志的嘴脸。
“且让她先得意几日吧,我总会找到机会收拾她的。”
今日德亲王府遇刺客,很快就传遍了尔都,纷纷猜测是谁如此大胆,连避都不避讳直接开干。怀疑最重的是一刻也不敢离开皇宫的南宫离,他莫名其妙的背了锅,正无处发火。
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南宫厌,轰走众人后,指着他鼻子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醒,你这成日成日灌进去的不是药是水么?你知不知道今天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德亲王府里的那个小王八蛋遇刺了,现在怀疑最重的人是我,大家都猜测是我迫不及待干的。我这些日子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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