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宣衍多少有些了解重巴,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被吓得这样疯狂,想来那新月楼背后的势力果真是厉害得很。可惜他不怕,有本事就找上门来。
“你且说说,那新月楼背后的人是谁?”
他都被吓得这样了,眼前的公子爷竟然面不改色,重巴猜想他不知道新月楼,自然不清楚新月楼背后的势力,“其实我也不知道,相信整个新犁城也没人知道。我们只知道这个新月楼很是霸道,新月楼里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身姿软得跟水似的。要进新月楼当伎可不容易,但进了新月楼想再逃出来,更不容易。”
宣衍想到了几年前漳州府的那个叫花满楼的地方,似乎也是如此行事。
“新犁城的城主都不管管?”
“也不是没管过,不过只要谁去管,新犁城的城主就得换,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管了。”
敢换一城之主,这新月楼背后的势力果真是霸道。
门从里面被拉开,花媚走出来,言道:“衣裳已经换好了,不过我还得去拿伤药,这姑娘身上很多密密麻麻的针眼儿,看着都渗人。”
针眼儿?宣衍听得眉心一折,又问,“你可有在她换下来的衣裳里找到什么东西?”
“没有。”花媚摇头,然后去取伤药。
宣衍迈进门槛走到床边,被梳理一番后,女子清晰的面容露了出来。他没有看过,他所知道的那个人眼角就存在着这么一颗泪痣。她怎会在新月楼那种地方,简直匪夷所思。
看着她紧闭双眼,紧紧的拽着被子,一副做恶梦的样子,宣衍动手点了她两处穴位,这才让她脸上的表情稳定下来。
重巴来到宣衍身边,犹豫着开口,“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可警告你,你掳了新月楼的人,这女子生得这样貌美,新月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劝你想清楚,留下她就是个麻烦,你确定要趟这趟浑水吗?”
她会出现在新月楼,本身就是个特大谜团,要是把这谜团解开,是不是就离燕国皇室的秘密近一点儿?施恩也好,挟报也罢,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
“此人我救定了,你去告诉你的相好,让她把嘴巴闭牢了,不然新月楼能干出的事我也能干出来。”
重巴闻声,脸色当即黑得透透的。
花媚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瓶伤药,一边将两个大男人赶到帘外,一边呢喃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下这么阴狠的手段,用针扎是死不了人,但也能让人生不如死,这女子被扎的时候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
宣衍看着重巴,用眼神说:你相好的不错,心善,虽然是看在金子的份上。
等到花媚上好药,宣衍觉着不能瞒着她,“这女子是我从新月楼打手那里救下来的。”
就见着花婿白眼一翻,立即就要往地上倒去。
重巴眼疾手快将人扶着,无奈的看着花媚,“稳住了,别这么看着我,我也轰不走人,这公子爷说了,新月楼能做出什么事来,他也能。”
刚扶着花媚坐下,重巴就见窗楼上停来一只鸟。
然后就见院子里有动静,他吓得浑身一抖,想着莫不是新月楼的人追来了?这么快?
紧接着又见青逸和青筝双双进门,一个猛然高悬的心才又落回去。
窗棂上的那只鸟很亲热的落到青筝的肩膀上,他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立即明白了这鸟就是专程训来找人。
花媚不明就理吓得不轻,声音都抖了,“你……你们?”
“别怕,这二人是这位公子爷随从。”
重巴解释,可花媚哪里能做到心平气和?她抖着手把刚才宣衍给的金子从怀里掏出来搁到桌子上,“我不要你的金子,你拿走吧,你们赶紧都走,你们多呆一会儿我这院儿里就多一分危险,我还不想死呢。”
没想到宣衍直接坐到床边,语气不容置疑,“恐怕我们暂时哪儿都去不了,我是外乡人对这新犁城陌生得很,若想咱们这一院子的人活命,就得劳烦大嫂赶紧想法子避险了,否则真等新月楼那帮人找来,谁也讨不了好。”
花媚见人不好惹,直接将气撒在重巴身上,使劲掐着扭着他身上的肉,“老娘不过陪你睡了一觉,你竟给老娘惹了这么大个麻烦回来,重巴,你浑蛋,你蓄牲,你想害老娘跟你陪葬是不是?”
重巴也很无奈啊,避开花媚的毒手,“好啦,事到如今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躲躲吧,难道真等新月楼那帮人来了再作打算?”
花媚又伸手把桌子上的金子拿了回去,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眼泪,然后起身道:“跟我来。”
青筝留下看着病人,其余人都跟着花媚到了厨房。花媚挪开米缸,然后用脚推了推土,一块木板出现在从人眼里,接着花媚打开木板,一个洞也出现了,“真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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