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升了堂问案后,京尹府就此事持观望状态。
这都好几日过去了,林家人担心孙家会仗势欺人,自家两条人命白丢,就有意将此事明里暗里传扬出去,想利用舆论给京兆衙门施压,逼着崔大人给林家一个公道。
一时间街里坊间都在议论这件事,好事的老百姓每每路过衙门门口,都会扭头朝公堂上瞅几眼。
崔大人也清楚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但上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按规矩办事?不必有所顾及?
雪娇出宫到洪掌柜那里取账目,听说了这事,准备回宫后就说与苏瑜听。
天越来越热了,苏瑜坐在庭中花架下贪凉,手里拿着一柄掐金丝描牡丹图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摇着。袁嬷嬷端来一盅闻起来有丝丝甜意的赤豆百合羹,苏瑜搁下团扇一边接过来,一边问,“雪娇早晨就出宫了,这都半下午了怎么还没回来?嬷嬷,你让蝶依去找找。”
“回来了,奴婢回来了。”
雪娇紧步入来,先前手里的三本账册搁到石案上,然后拿起石案上的茶杯,连喝了三杯茶后,才觉得自己干得冒烟的嗓子缓了过来。
苏瑜和袁嬷嬷真是极少见到雪娇如此放肆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袁嬷嬷道:“你是几天没喝水了?渴成这样?”
雪娇没理会袁嬷嬷的话,而是直接对苏瑜说:“姑娘,孙家三房的嬉姑娘闯祸了,逼死了两条人命。”
“怎么回事?”苏瑜眸色一敛,将手里的羹盅挪到石案上。
“奴婢听到消息就去查了,原来是……。”
雪娇将事情的始末说得很清楚,苏瑜越听心越沉得厉害。
“……就是这样,嬉姑娘现在还被关在京兆衙门大牢里呢。三太太为她东奔西走,奈何没一个愿意帮忙的。二太太那里反正是说明了不管,妨姑娘那里也只是让人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并未让江寅插手。三太太见二太太不理会,直接找到雍大爷,雍大爷也只说自有律法裁决,气得三太太大骂雍大爷冷心冷血,见死不救。
余氏对于孙嬉嫁人这事本就持着担惊受怕的态度,就怕她闯了什么祸事回头要让她的雍哥儿给善后,影响雍哥儿的前程和官声。现在是怕什么来什么,余氏肯定是气坏了,哪里会管?至于孙妨,那是被蒋氏和孙嬉寒透了心的,能让人关注着就不错了,能指着她怎么办?
“你在宫外这么大半日,就只查出这么点儿事?”
雪娇得意的扬了扬头,脸上是表情十分自负,“怎么可能,姑娘,你铁定想不到在嬉姑娘下狱,宋家姑爷日日在林家外头求饶,二太太余氏急得五内俱焚时,这件事还有个始作俑者躲在暗处窥探着一切。”
“你是说还有人敢玩弄孙嬉?谁?”先前苏瑜想到的是那日在大相国寺孙嬉与蒋氏的一番对话,她以为孙嬉会做出这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事,是因为不想宋鑫真对她有二心,带着聘礼找上姑娘门,是下姑娘的脸面,逼她知难而退,或者心思更歹毒一些,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雪娇也不卖关子,“嬉姑娘的姑奶奶宋春花,这件事之所以会闹起来,是因为嬉姑娘给宋春花找了一门亲事,宋春花不喜,可是又赖不掉,她便想在出嫁门给嬉姑娘添添堵。隔壁那林家姑娘也是倒霉,居然会认为宋春花与她结识是好心,掉进了她的圈套。她俩一起到桃源楼边上的鸿升米铺去买米,宋春花为给自家哥哥与林家姑娘制造机会,就装脚踝扭了,让宋大爷送林家姑娘回去,这一幕落在嬉姑娘眼里,可不就是二人有私情么。”
听了半天的袁嬷嬷道:“你这消息这么详细,打哪儿听来的?”
“我潜进宋家,原想去见见嬉姑娘的两个近身女使,结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看到宋春花青天白日在烧纸钱,方向还是冲着林家。我心里疑惑就躲起来看了一会儿,就听到她在那里喃喃自语。原来是她夜里吓得睡不着觉,特意给林家姑娘烧香告罪。我就躲着没露面,只出声吓了吓她,她以为白天撞鬼,就把什么事都招了。事情脉络已经清楚,我也没再去见嬉姑娘的女使,赶忙回来给姑娘报信儿了。”
袁嬷嬷感叹道:“嬉姑娘是那样的脾性,偏又遇上一家子豺狼虎豹,老奴要是余氏,也肯定不会理会,将来指不定还要出多少事,哪里管得过来?姑娘,这么明白的案子,怎么京兆衙门还不判?”
苏瑜也跟着叹了口气,重新执起团扇微微摇起来,“不是不判,是不敢判,等信儿呢。”
“等什么信儿?”
“自然是等我的信儿,这个崔大人从前是与我打过交道的,精明世故得很,他按着案子不审不判,料想孙嬉肯定在公堂上叫嚣过了。”苏瑜说。
这么一说袁嬷嬷就明白了,“老奴奉劝姑娘这次别插手了,虽然老太太有拜托姑娘照顾好孙家,但这种作奸犯科之事若也要体恤,天下百姓只会以为姑娘仗着陛下恩宠一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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