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雍没作声,苏瑜扭头对宣祈说,“陛下先随周表兄到偏厅歇歇吧,臣妾要处理些污糟家事,恐污了圣听。”
周沐年从孙学雍身后走出来,朝着宣祈拱了拱手,随即作势请。
宣祈轻轻点头,然后随周沐年去了。
“外头天寒地冻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姨母,咱们到堂上说话吧。”
孙玉溶这些年受了不少磋磨,因为再无人撑腰,到底是学会了些低眉顺眼。此时加之苏瑜的身份,哪里敢拒绝?
在路过简旺身边时,苏瑜瞟了他一眼,只见简旺似神魂离体,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很快就到了孙府的凝晖堂,这里曾是老太爷在世时与子侄们议事的地方。苏瑜坐在上首,底下的人全都搭着脑袋瑟瑟发抖。
“还记得外祖母临终前拉着本宫的手,让本宫庇佑孙家,本宫自认这些年兑现了承诺。帮扶着孙家的一切,维护着孙家的脸面,可这次本宫故地重游,竟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姨母,姨父既是得了归籍书,你便是程家的妇人,怎好不经允准就住回娘家来了?住回娘家也就罢了,若是你们安分守己,不行差踏错,本宫也是能体恤的,可偏偏有人坏孙家的名声,这本宫就不能不过问了。”
孙玉溶吓得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娘娘,娘娘恕罪,都是民妇的错,没教养好婉姐儿,您真要处置她,全都归结到民妇头上吧。”
苏瑜可不相信孙玉溶会愿意自己受苦也要为孙婉担罪,毕竟她曾是个为达不目连自己亲姑娘的前程都能舍出去的人物。所以,她这番苦情表演另有目的。什么目的呢?约莫是想搏同情,搏可怜,激起她的怜悯吧。
苏瑜没立即应答孙玉溶的话,而是把目光落到简旺的身上。诚如雪娇所言,一看就是个老实木讷之人,“你便是孙婉的丈夫简旺?”
简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草民时常听说宫里有个贵人是孙家的表姐,草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拜见。回皇后娘娘的话,孙家婉姐儿不守妇道,草发已经给了她休书,从今日起她便不是我简家的妇人了。”
发觉到简旺的声音在抖,苏瑜笑道:“你不必紧张,本宫并未觉得你做错了,换作是本宫是个男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不休还待来日么?”
听到皇后娘娘没有怪他,还大有可以给他撑腰的架式,简旺渐渐放下心来。
“娘娘,婉妹妹不能被休啊!”孙嫣的声音小小的,但苏瑜能听见。
苏瑜站起身,缓缓叹了口气,“嫣妹妹,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听着你的丈夫是个开赌坊的……。”
“……你谁呀,拦在我家门口,里面是来客还是出事啦?我是这家男主人,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苏瑜语声未落,门外响起韦涛嚣张的声音,是因为雪娇和蝶依守在门外,韦涛进不来。
孙嫣闻声,魂儿都要吓没了,她跪在地上扭头焦急的朝门口望去,听着苏瑜喊,“蝶依雪娇,让他进来。”
于是不明就理的韦涛便大摇大摆迈进门槛,然后奇怪的看着岳母大人等人跪了一地,只得舅兄孙学雍一个人站着,也不曾他没注意到孙婉朝他挤眉弄眼,只注意到了这堂上站着个极为少见的气质美人。
“舅兄,这位佳人是……。”
“住口。”韦涛略带轻浮的语气出口,孙学雍连忙制止,这要是让那位知道了,嫣妹妹就要守寡了。“韦涛,跪下。”
韦涛依然莫名其妙,幸得他说话的时候走到了孙嫣身边,孙嫣就近将他扯跪下去,“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胡言乱语,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确不知道她是谁呀?难道他曾经见过而不记得了?于是韦涛又抬起头盯着苏瑜看。
“韦涛,你放肆,把你的眼珠子垂下去,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挖出来。”
孙学雍怒叱。
终于,韦涛觉查到一丝不寻常了,“舅兄,这到底是谁呀?”
还敢问,孙学雍气得闭上了眼,简直是无药可救。
“你便是嫣妹妹的丈夫么?挺好,今日都见着了,适才还说到你呢,说你是开赌坊的,瞧着的确是个会来事的。”
“好说好说,小本生意,你……。”
“你住口吧,你想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孙嫣忍不住教训韦涛,她不怕苏瑜会对她们下狠手,因为她毕竟是半个孙家人,可是那一位阴晴不定,谁说得准?
孙嫣的紧张的慌乱不是装出来的,韦涛想反驳几句,但在看到她祈求加愤怒的复杂表情后,不敢再开言了。
“今日你们一家子算是全都到场了,姨母,简旺给的休书可在你身上?”
孙玉溶连连点头,然后恭敬的将休书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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