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听后缄默无声了,虽然她不想夫人和将军母子继续失和,但夫人作为将军府的主母,这样操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温夫人越说越伤心,靠在嬷嬷怀里痛哭流涕。
耿荣并不知道他离开后温夫人和嬷嬷有这样一番对话,他伤怀的出了将军府,望着即将暗下的天色却不知要去往何处?不是没去过安荣候府,可是自从事情传出来之后,静和郡主就不让他登门了。
他是能理解静和郡主的,养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本就足以让人诟病,还要容忍他这个生父常去探望,她已经很宽怀了,他不该在这个多事之秋再去叨扰。说起来这事都要怪那个柳风问,要不是他在酒楼疯言疯语,事情绝不会闹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宵哥儿了,只得到传话说人受到惊吓,但暂无大碍。
消息有什么用?哪儿有亲眼所见令人安心?
可他不能再到安荣候府去了,他心里很难受,又想到阿娘接下来可以会无视他的意愿娶个媳妇进门,他便觉得窒息得很。
次日晌午,静和郡主奉旨进宫。她还没过爱打扮的年纪,可是这些年的历程早已让她丧失了对打扮的兴趣。还是因为要进宫见凤驾的缘故,她穿了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裾上绣着极淡雅的小姜花儿,发间的珠钗也是极简单的,尽管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但脸色看起来还有有些苍白。
“早知你如此没精神,我就不该一时冲动让你进宫了。”
礼毕之后,苏瑜浅浅的笑着说。
谢玉瑶坐在软杌上,又听苏瑜问,“御医怎么说?可有按时进药?”
“这段时间喝的药都快有一缸了,也没见有什么作用。”谢玉瑶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嫣如,她与皇后娘娘也没什么交情,但皇后娘娘却是真心待她的,所以在她面前,谢玉瑶也没什么遮掩,还能自嘲。
“既是没用,那就别喝了,是药三分毒,可别让那些毒沉寂在身体里真熬出什么病痛来。”
嫣如的孩子既是姓了谢,只要耿荣那里没出意外,这孩子就是要继承安荣候府的。养在谢玉瑶的膝下,不是母子也胜是母子了,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孩子该怎么办?
“实不相瞒,我这是心病,哪里是汤药能治好的?”谢玉瑶自己开门见山,“娘娘宣臣女进宫,想来也是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的缘故,臣女也正有一事要向娘娘禀明。臣女打算带着宵哥儿离开京城,回老家去过日子,原先是想着让孩子能享受父子之乐才没留下,如今看来这父子之乐虽然可贵,却也给他给我惹下了不少麻烦。”
嫣如和谢玉瑶之间的情谊不比她少,诚如她离开的决定肯定和留下的决定一样,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那柳风问怎么办?”
蝶依刚给谢玉瑶递上一盏茶,谢玉瑶抬着茶盏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苏瑜会如此直接的问出来。
“我与他之间,从前不可能,更惶论现在?”
这些年柳风问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她从当初的抗拒到现在的不拒绝,也算是一种进步。她不是没打听过柳风问的境况,她家中只剩下一个阿娘,他又是柳家惟一的男丁,他的家风和前程都不会准他娶一个进过伎院的女子为妻。
说这话的谢玉瑶表情很是苦涩,这是不是代表其实她对柳风问还是有意的。可是迫于现实和舆论的压力,她不得不选择主动逃离。也是,谁会忍心拒绝一个直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呢。
柳风问是个情痴。
“阿瑶,我只问你,如果有可能,你愿不愿意与他在一起携手未来的日子?”
谢玉瑶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然后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漳州府出的事相信你多多少少听说过了,以柳风问的资历不足以成为一州府官,但若外放到一个小县成为一县之尊还是可以的,届时你可随他一同赴任,如何?”
谢玉瑶眼里淡下去的光又重新亮了起来,若她想与柳风问在一起,这主意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
她还没出声表达自己的意愿呢,皇后娘娘突然一转折,说,“柳风问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可是他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你们要在一起,必定避不开这个母亲,她若慈爱,能接受你,你们的日子定会顺风顺水,可若她嫌弃你的过往,阿瑶,先前的打算就当我没说。”
是了,柳风问母亲的存在并不压于坊间那些传言,传言,她只要安荣候府的大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可若是柳风问的母亲,谢玉瑶不可能逃得开,迟早都得面对。
还未见着柳风问的母亲,光是听皇后娘娘这样一说,谢玉瑶就已经紧张到手脚冰凉。
袁嬷嬷撩帘进来,边曲膝边说,“娘娘,世子妃和霍二奶奶来了。”
“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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