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沐浴换衣,梳头上妆的过程中,南笙表现得都十分配合。
尽管她不发一言,但杜鹃还是很满意她的缄默,随即拿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虽然还有些糙,但已经比来时好多了,今夜你好好服侍二当家,尽力让二当家满意,他其他地方满意了,你这些小问题他自然就不计较了?”
南笙徒然想到了那些被卖进金香楼的女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杜鹃姐姐,我好好服侍二当家,他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杜鹃并未从南笙的话里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继续笑道:“自然了,谁不知道我们二当家那么会疼人?”
“可我怎么听说其余那些服侍过二当家的姑娘都被关在一间只有窗户的石室里?二当家既不放过她们,也不处置她们?”
杜鹃心里打了个突,南笙自进山就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活动,谁告诉她这些的?“你从哪里听说的?”
南笙望着镜中漂亮的脸蛋儿,胡说八道:“先前我不听你的话,守门的姐姐恐吓我时说的,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关进那间石室里,二当家二心情好就召见我一回,要是心情不好,既不会放过我,也不会处置我,把我晾在一边自己吓自己。”
杜鹃暗啐那二人多嘴,连忙替二当家说起好话来,“你别听她们胡说,就她们长得那粗鄙的模样,哪里有机会服侍二当家?这是她们在妒忌你,故意说出来吓唬你的哩。”
果然从这个杜鹃嘴里套不出什么要紧的话来,南笙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想着靠人还不如靠自己,今夜她一定要问出姐姐的下落,就算问不出来,就和青尾郎君同归于尽。
趁着杜鹃不注意,她悄悄往手里握了根钗。
起身离开石室里,透过窗户往外望,天已经黑尽了,只是山里总有些星星光光,也不知是火把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发出的光。
跟着杜鹃往前走,那是一条她不曾走过的路,很快就在一间石室门口停住了。只见杜鹃温声朝里喊道:“二当家,仙娘来服侍你了。”
正在不远处散步兼巡视的殷管事听到杜鹃的话,气得脸色都绿了,扭头道:“大敌当前,仍荒淫无度,总有一日他得死在女人身上。”
这里就只有他和殷管事二人,于是贺风自然就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记得二殿下说过这个殷管事有意思,有可能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缩断攻下镜儿山的时间。
于是贺风又开始了装傻充愣,“我听六哥说过,说这二当家本性风流,曾一夜御数女,当真是厉害!”
听出贺风嘴里说出的话带着几分羡慕,殷管事心中立即升起几分恼怒,“厉害个屁,还不是用了药物催情,继续用吧,我看到时他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风被训了,立即表现得很赞同殷管事的说词,“殷管事,二当家这样胡闹,大当家都不管吗?眼看着朝廷的驻军就要攻打咱们镜儿山了,我真心二当家如此胡来会出事啊!”
“哼。”殷管事冷冷的哼了一声,“给流沙河那帮水寇去了信,还妄着想那帮水寇能帮着镜儿山度过难关呢,简直是痴人说梦,等着吧,那帮水寇自身难保,哪里还会管镜儿山的死活?”
“不是……六哥不是说流沙河和咱们镜儿山是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经的交情吗?怎么会作壁上观呢?”
“六狗子说的?”
贺风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殷管事又冷笑一声,“他的话你也信得?罢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要好好的保护我,明白吗?”
“哦,明白。”
到头来,你不也怕死?
贺风在内心腹诽。
且说石室中的娄啸听到杜鹃的话,立即将眼皮抬了起来,“进来。”
石室的门从外被推开,接着杜鹃先进来,她身后跟着个穿着束胸裙,肩头披着白月纱的女子。此女子正值豆蔻年华,远比先前那些从村里捞来的村姑瞧着顺眼多了,恍惚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
南笙也注意到歪在石榻上的男子,身材纤瘦,杜鹃口中的英俊在南笙看来很是阴柔,他好像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冷意,一条青尾蛇缠在石榻旁边的灯柱上,吐着舌信子,烛火下闪着诡异森森的光,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她和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虽然有些害怕那条蛇,但娄啸的话却让南笙断定他肯定知道姐姐的下落。
杜鹃很规矩的退了出去,待石门被关上的刹那,娄啸也起身朝南笙走来。
南笙还是本能的退了两步,不论她如何控制,也掩饰不住对娄啸的恐惧。
她的呼吸都喘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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