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岳老太太本来心疼她的表情变黑了,她心疼雅姐儿,更心疼俊哥儿。在她眼里,俊哥儿是她子孙中最出息的,将来说不定有大出息,怎么能让南文渊如此苛待?
见到许姨娘的时候,岳老太太立即丢下南雅扑了过去,那边也扑了过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许姨娘才难过的开口,“阿娘,大老爷欺人太甚了,还有南笙,她简直不将我这个姨母放在眼里,不仅让人煽我的嘴巴,我待才哥儿那么好,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他,她居然也挑拨离间我们母子间的关系,更甚者才哥儿竟是个白眼儿狼,这些年我白对他那么好了。”
岳老太太听后恨得牙根直痒痒,立即就要去找南文渊算账,许姨娘赶紧拽住她,“阿娘莫急,如今大老爷已收了我的管家权,您要是硬闯,气是出了,我怕您走后我和孩子们的日子会不好过。”
“怎么,难道我去见见他,找他讨个公道还有得到他的允准吗?天下哪儿这样的道理,我可是他丈母娘,我是他的长辈。”
岳老太太的声音越扬越高,害怕她的话传不到南文渊那里去似的。
“阿娘你小声些吧。”许姨娘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她是故意的,她只有让阿娘觉得她惨,阿娘才会越会为她出头。
显而易见,她的目光也达到了。岳老太太气得气儿都喘粗了,她扭头就走到门口,朝着院子里干活的仆妇使妇说道:“来个人,去告诉你们大老爷,就说我老婆子到了,他要是心里还对我存着一丝孝道,就赶紧来见我。”
这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南文渊的耳光,从老早的时候起,南文渊就知道岳老太太是个泼妇,也就阿清活着的那些年他到许家走动时常见,后来纳了许素华,他的身体也不好,就一直没见过。但这并不影响岳老太太的‘威名’不时传入他的耳里。
许素华进了南家后,初时掌家不顺,岳老太太还来帮她立过威,只是她嫌弃自己是个病体,也没去见他。
“大老爷别往心里去,老太爷这位继室例来是个浑不吝的,家里至亲妯娌但凡不如她意了,她是无礼也要搅上三分,就是惟恐天下不乱,她这样的德性……。”
麻嬷嬷语落时摇了摇头,未尽之意则是‘她这样的德性,从前可是没少让清姑娘受委屈,也教不出好的姑娘来’。
作为阿清的长辈,他的确该去见,可若是作为许姨娘的阿娘,南文渊就没必要去了。
一个是正室嫡妻,一个是妾,自古规矩摆在那里,他没必要自甘下贱。
“派个人去传话,既然来了,就好好教养教养自己的姑娘,然后回去吧,别在南家撒野。”
麻嬷嬷十分清楚,这话要是传到岳老太太耳里,她只怕会被气得暴跳出雷。
她预料得也是半分不错,去传话的女使不仅被破口大骂,还被赏了一记耳光。
“……滚回去告诉你们家大老爷,我人已经来了,他要是不来向我请安,我就去县衙告他大不孝。”
女使匆匆走了,许姨娘和丁妈妈赶过来替她顺气,许姨娘说:“老太太别恼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是啊阿娘,你要是在这里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啊?”许姨娘是真的慌,她不想岳老太太还没见着南文渊就败下阵来。
岳老太显然是被气得狠了,连连喘着粗气,然后看到许承孝一言不发的坐在圈椅上发呆,未尽的火气立即朝他涌去,“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你妹妹被困在这里,没看到你阿娘被人这么欺负吗?”
许承孝不似岳老太太疯魔起来没了理智,在许家她可以这样任性胡闹,许家人畏她,自然对她是毕恭毕敬。但现在是在南家,他一见许姨娘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就知道她故意扮可怜,撺掇阿娘去南文渊面前去闹,意图拿回管家权。
然后,南文渊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怨气,怎么可能会因为阿娘几句话就让南家大房重新落到许姨娘手里?“阿娘,你消消气吧,你这样闹是不可能把妹夫给闹来的。你说他不来见你,你就去县衙告他大不孝,可你别忘了妹夫的身体。你要一个常年病在床上动不了的人来给你请安,哪怕就是到了县衙告了上去,只怕理由也站不脚。”
岳老太太的粗气突然就停了!
是啊,她糊涂了,南文渊是个要死不活的人,怎么来见她?
她猛地起身道:“既来来不了,咱们就过去见他吧。”
许承孝愣了?
他是这个意思吗?
然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岳老太太就已经出门了。
岳老太太像是开了窍似的冲出门去,许姨娘和南雅立即跟了上去,许承孝一把将许姨娘拽住,“你这样撺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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