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珠隐恨不能把女监史的笑脸给撕碎了,可惜她使不出任何力气。在这里让她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求饶和服软能让她少受点罪,多少能少受点罪。
余珠隐忍着满腔的愤恨给女监史磕起了头,女监史堂而皇之的受用了,看在她如此受教的情况下,挥了挥手,“来人,接她的人已经来了,带她出去吧。”
余珠隐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还是送她出来的女监史将她扶住往外走,她才没有倒下去。
在大牢里呆够了一个月,甫一走出牢门,饶是没有太阳也觉得牢外的光线刺眼。余珠隐用手捂住眼睛,然后听到了淋淅沥沥的雨声。
“隐姐儿,我的姐儿啊!”
是阿娘的声音?
真是阿娘的声音,她原以为只有小微会来接她,再不济就是寅国公府再来两个打杂的婆子接她,万万没想到她竟听到了阿娘的声音。
这一刻余珠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在身后牢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发了疯似的朝阿娘奔去。只可惜她身子瘦得太厉害,还没跑几步整个身子就摔了出去,狼狈的趴在泥水里。
小六叔夫妻二人也忍不住心疼的冲过去,扶起被雨水打湿的余珠隐,看着女儿肿得变形的脸,小六婶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没让自己心疼得晕过去,只紧紧的抱着她,“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的隐姐儿啊,你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幸好小六叔还保持着一分清醒,知道自家女儿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连忙出声阻止道:“别在这里乱说话,快起来,走,回去再说。”
等上了马车,小六婶又把披衣裹在女儿身上,又不停的用帕子擦拭着余珠隐头发上的雨水,边擦边痛哭道:“你大堂姐真是狠心呐,竟让你在大牢里受这样的罪,一会儿回去我定要找她好好说道说道,问问她是不是余家的人,是不是往后家里但凡有人犯错,她都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余珠隐连连摇头,“阿娘,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寅国公府去,大堂姐她不会护着我的,她只会怪我。”
“傻孩子,你是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才落得这般下场,能活下命来实属不易,今日你出狱宫里肯定也是知道,你现在身体再也受不住罪了,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养着,回了寅国公府,怎么说你有大堂姐在,你的性命是无虞的,在外面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小六叔心里也恨透了余老夫人,怨她只顾自己的痛快不顾娘家人的死活,可在京城又不能不接受她的庇佑。
而余珠隐也想到了女监史一天天的打她的嘴巴子,整个都瑟缩发起抖来。
“隐姐儿,告诉阿娘,你这脸……?”
余珠隐正想到痛心处呢,阿娘一问,眼泪更包不住了,“把我关在牢里一个月,日日打我十个嘴巴子,否则就要治我的死罪。阿娘,我好痛啊,那些女监史下手半点不留情面,明知道我是寅国府的小长辈还敢这样动手,她们都该死。”
小六婶心疼的扭头对小六叔说:“不是说世子爷往大牢里打过招呼吗?怎么打过招呼还让隐姐儿掺这么些天的打?你大堂侄女儿是不是骗你啊?”
这小六叔可不敢保证,他只是认清了一个事实,“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吧,还是想想怎么把隐姐儿脸上的伤治好,最好不能留疤,她将来还要嫁人呢。”
说到这个,小六婶心里更难过了,“原是想着让她进京学规矩,规矩学好了能在京城里找一门好归宿,没想到……咱们就算要离开京城也不能立即回林州去,得把隐姐儿脸上的伤治好。”
这点小六叔很是赞同。
等回到寅国公府,雨势渐弱。
府里的人既然都知道余珠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小六叔也决定不再掩着遮着,待到小六婶母女回屋后,他径直找到余老夫人,提出了民间大夫信不过,想让她请宫里的御医前来为女儿治脸的想法。
余老夫人为他这个厚颜无耻的想法感到万分震惊,都知道余珠隐是寅国公府的人,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而进的大牢,这种情况下还敢让她拿贴子请宫里的御医出宫为她治脸,他是怕宫里的贵人不知道余珠隐这么嚣张吗?
“京城是天子脚下,大夫的医术定然也是个个高明,何必劳动御医?”
“你是没看到隐姐儿的脸,都被打得没块好地儿了,她的身体也虚弱得很,必须得开药好好调教一番,情况如此严重,我哪里敢找民间大夫?”
他倒像是说得好有道理,但见小六叔如此伤心动情,估计珠隐那丫头是真的遭了罪的。昨日还和儿媳妇说到今日珠隐回府后是个什么情况,真是没想到竟是被小六叔逼着请御医。
可寅国公府已经为此事太冒头了,他不能再把寅国公府往刀尖上推,“不成,不成,我还是替你寻个民间大夫吧。”
“你怎么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小堂妹,她现在瘦得跟干柴似的,脸也伤得不轻,你就不能行行好,为她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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