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众人对阎埠贵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毕竟打猎和钓鱼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阎埠贵动作娴熟,上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开钓了,张元林这边却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下钩。
不谈别的,光是开头操作就能让人判断出谁的赢面更大。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张元林下钩,令人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阎埠贵一条鱼还没上钩,张元林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六条鱼,要是去掉一开始的准备时间,张元林实际上只钓了不到二十分钟!
关键是张元林的节奏极好,几分钟就一条鱼,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提钩加网鱼要时间,张元林真的就跟捡鱼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直接绝望,半个小时差距就这么大,那还比个屁啊!
围观群众放弃了,阎埠贵也一样选择摆烂,他寻思着比不过就比不过吧,但也不能啥也不干,好歹过来偷个师,也不枉此行了。
“按照约定,我输给张元林就得给他赔礼道歉,就算按照一只鸡一块五来算,我两天多的工资就这么没了,都怪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混蛋,害惨了我啊!”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一块五就当是我交的学费,我必须打听到张元林钓鱼的秘诀,这样我就能经常出来钓鱼吃,以后能省不少伙食费呢!”
如此想着,阎埠贵直接丢掉手里的钓竿,也当场宣布弃权,然后一路小跑到了张元林的身边,准备偷师。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关注张元林的动作,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钓鱼会这么简单,好像就跟湖里有人在给鱼钩挂鱼一样。
既然胜负已分,结局已定,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还是专心的看热闹吧!
反正大院群众不用承担经济赔偿,因此他们心里只觉得可惜,却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在没人关注的角落里,易中海两眼发黑,扶着湖边的树干摇摇晃晃,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毕竟是要替全院赔偿的人,易中海没晕过去已经算很坚强了。
就算一户赔一只鸡,按照一块五来算,全院二十多户,那就是三十多块钱!
得亏易中海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要不然哪里顶得住啊?
就在这时,易中海听到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他们在讨论张元林的这次收获能价值多少钱,尤其是在这个临近过年的时间段,又全是正儿八经的野味,根本不能用家养的活禽来衡量!
听到这些讨论,易中海欲哭无泪,整个人更不好了。
要是按照过年的价格来算,起码翻倍!
然后野味比家养的价格更高,得再翻一番!
本来不算还没什么,易中海这一算,直接顶不住了,两眼一翻往后一倒。
不远处的贾东旭看到这一幕,想到易中海还得给他们家的养殖小屋增加活禽,便迅速跑了过来。
“嘿,一大爷您没事儿吧,我妈交代过的啊,您得为我们家送几只活禽来,就算您没抓到也没关系,反正张元林那边抓了不少,您工资高啊,花钱买不就是了?”
因为贾张氏说过易中海帮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让贾东旭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于是让易中海为他们家贴钱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贾东旭肯定是希望张元林大败而归的,这样他不仅会颜面扫地,成了骗子,还会倾家荡产,输的一无所有。
对于贾东旭而言,能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张元林得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何止一句心情舒畅能够表达,直接买串鞭炮来放都没任何毛病。
因为贾东旭始终记得,秦淮茹那么好的姑娘本应该属于他,这份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张元林太强了,各方面都强的离谱,让贾东旭除了放狠话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去应对。
既然自己斗不过,那就盼着别人斗赢张元林。
所以三位大爷要和张元林比个高低,贾东旭也是最起劲的。
谁知三位大爷也输了,还输的一败涂地,别说争面子了,还得倒贴钱,真的是要多惨就多惨。
于是,贾东旭盼着张元林倾家荡产的结局是不可能了。
但是没关系,对付张元林一时半会人成不了,就来日方长,慢慢来。
贾东旭想对付张元林,但他更想要个媳妇。
所以把养殖小屋放上肥美的活禽就成了重中之重,这可是相亲时的牌面,必须要重视起来。
尽管易中海已经很惨了,但贾东旭并不关心,谁让易中海帮衬他们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可贾东旭这一开口无疑是在给易中海的伤口撒盐,让易中海彻底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面对这个情况,贾东旭那叫一个着急啊,连忙大呼小叫的请人过来帮忙。
但吃瓜群众都在湖边看热闹,根本没人搭理贾东旭。
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是一大爷,但是利用不上的时候,不好意思,你谁呀?
其实有不少人回头看到了的,但他们一看贾东旭在场,就又把头给转回去了。
到最后只有一个年纪略大的人过来看了一下,兴许是真觉得易中海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这人伸手试了试易中海的鼻息后,便狠狠瞪了贾东旭一眼,不满的说道:
“嘿,你这小子好事不干,成天搞破坏是不是?”
“人一大爷正睡着呢,你在边上大呼小叫做什么,找抽呢!”
说完便匆匆离去,继续跑到湖边观看张元林的连钓操作,留下贾东旭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哎,不是,我亲眼看着一大爷晕倒的啊,怎么就成睡觉了呢?”
但是任由贾东旭怎么叫唤,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其实那人的想法也没问题啊,用手试了一下呼吸平稳的很,这不是睡觉那是在干啥?
难道还能是知道自己要替全院赔偿,所以被吓晕了过去?
哎呀,快别开玩笑了,一大爷可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而且不久前才晋升的七级工,他可有钱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自然谁都不觉得易中海会承担不起,毕竟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的,要替全院做担保也是他个人的决定,又没人拿刀逼着他。
另一边,许大茂和许父也是一脸无奈的站在刘海中身边,他们本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捞一波好处,谁知好处没捞着,还又一次亲眼见证了张元林的高光时刻。
眼看着许家父子摆着张臭脸,刘海中忍不住怒道:
“你们没能分到猎物算什么,我这儿还得给张元林赔礼道歉呢!”
许父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二大爷息怒啊,咱们都站在张元林的对立面,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您要是换个思路想一想,那一大爷得赔多少钱呐?”
听到许父的话,刘海中的脸色果然好多了,没对比就没伤害,同样没对比就没有心情畅快啊!
一想到同为院内大爷,易中海得替全院赔偿,刘海中立马觉得自己的赔偿算不了什么,好心情也跟着来了。
甚至刘海中还有心情和许父谈笑风生,突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眼看着刘海中因为自己父亲的一句话态度大变,许大茂感觉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就这样,许大茂开始走上讨好谄媚拍马屁的狗腿子道路。
另一边,张元林仍旧在一条接一条的把鱼钓上来,让周围的吃瓜群众羡慕不已。
阎埠贵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
好家伙,我钓了半小时没动静,你这里几分钟就一条,开什么玩笑啊!
离谱了真的是,难道鱼也有人的审美,知道你长得帅气全往你这里跑?
阎埠贵是越看越不澹定了,要不是现在是冬季,他非得跳进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可。
但现在这个天跳湖里不合适啊,阎埠贵可不像吃瓜群众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看,他没忘记自己是来偷师的,便主动来到了张元林的身边。
“张元林,你可真行啊,几分钟就一条鱼,真的是神了,同样一个湖,我离你也就三四十米远,怎么就钓不上来呢?”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张元林却是故作惊讶的说道:
“哎?三大爷你怎么就过来了呢,咱俩不是还在比试当中么?”
见张元林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阎埠贵也只好联手一摊,说道:
“半个小时我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你已经收获了大大小小七八条了,这还比啥呀?”
“所以我干脆就认输了,也省的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再说晚上回去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风吹的跟刀子似的,多难受啊!”
张元林听到后,故作一脸遗憾的说道:
“哟,三大爷你这就认输了啊,万一你再等等好运就来了呢?”
阎埠贵没想到自己都主动认输了,张元林还是在打马虎眼,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再想到自己即将赔出去的钱,便咬牙说道:
“张元林,既然我已经认输了,那钓鱼的事儿就不提了,甭管我放弃可不可惜,咱都不说了好吧?”
“现在我过来呢,就是想问问你这鱼到底是怎么钓的,我看你这杆子也没啥特别的啊,和我那差不多嘛,怎么就钓鱼这么容易呢?”
“差不多的杆子,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我就是想不通啊,为什么我半小时没钓到一条,你这边却和捡鱼一样简单。”
说好的偷师,那就得悄咪咪的学到手,谁知平时机灵的张元林就跟脑子不好使了一样,愣是没明白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阎埠贵哪里还坐得住啊,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张元林能钓这么多鱼的精髓是什么。
可这一问,不仅代表阎埠贵这一次输给了张元林,以后在钓鱼方面永远都输张元林一头。
一次比输了不算什么,可如果是输了以后主动向对方请教,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高了不止一头啊!
若非如此,阎埠贵又怎么可能当众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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