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低调是为了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可一旦时机成熟,该出手时决不能犹豫。
张元林觉得自己借着娄家这个大平台见过的领导够多了,但刚才进入厂房的时候环视了现场一圈,发现有很多很多的陌生面孔,并且从他们的精神状态以及面相分析,恐怕每一位的级别都不低,全是能让娄半城客客气气应对的存在。
毕竟这项任务由老区长亲自带队还立军令状,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级别不够的人根本来不了,同样的,如此情况给人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有句话说的好啊,风险和收益并存,张元林要是表现的不好,出现失误了,恐怕后面再想参与到这种级别的项目是没机会的,可一旦表现完美,就会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而张元林也能借这个机会,在一众领导的提拔下,轻轻松松毫无问题的向上一大步!
跟着娄半城混,好日子是肯定有的,因为娄家不差钱,但根基就差了些,要是未来娄家遇到事儿自身难保了,那肯定也没精力再管别人的死活。
可如果是跟着这些领导一起做事,就一个字,稳!
来到废品堆前,张元林没有着急下手,而是先进行详细的观察,确认好从哪一台机器下手。
目前毛子还不是独自一个,它有一个联盟,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集百家之长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整体的技术水平和思想都要比国内先进的多。
但再怎么先进,再怎么厉害的技术,在张元林这个未来人眼中也不过尔尔,再加上有静止世界兜底和提供细致入微的技术解析与支持,张元林能够很明确的搞清楚本国与他国的技术差距到底有多大。
对毛子那边来说,眼前的这些机器设备确实到了该淘汰的地步,因为他们有更好更新的可以替代。
但这些所谓的废品,也就比国内的机器设备先进了两代左右,当然了,这是对比的国内花大价钱买来的别国淘汰的废品,并不是对标自主研发的设备机器。
要是比核心技术,那最少落后五十年,这还是对比的人家的废品。
好在张元林之前搞的项目内容就是研究别国废品,并没有浪费时间在自主研发的产品上,也就是说,张元林能够通过自己参加过的项目积攒的经验来实现大跨步。
很快,张元林锁定目标,然后招呼操作工来用吊机把其单独拎出来,接着就拿着工具开始拆卸。
在张元林工作时,周围的工程师和领导们纷纷探头上前,老区长更是眯着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约莫半小时后,张元林成功把外壳全部拆开,然后就是拆解核心部件。
看到这里,老区长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元林同志,你确定拆卸的工序没有问题?”
听到老区长的话,张元林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的面容都很严肃,仿佛张元林刚才的举动是错误的。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大领导,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这些设备来之不易,一旦拆错不仅会影响到我们的学习,万一拆坏了组装不回去,这台设备就真的成了废品,没办法再协助我们研究。”
老区长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但我还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把握有多大。”
张元林挠了挠头,想着自己还是先介绍一遍思路再说,反正现场的工程师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有些东西简单说一下他们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张元林把工具和周围的东西清理干净,直接现场进行讲解。
“坦白说,我就是一名机修工,太复杂的理论知识我不懂,也说不明白,但是我拆解过很多很多的机器设备,国内的我就不讲了,确实比国外的东西落后太多,说了也没意思,跟今天咱们看的这台设备一点都不搭边。”
“我除了在第三轧钢厂工作以外,也被外派到不同的单位去分解过很多的外国设备,而我今天的拆解顺序就是靠我拆卸那些外国机器得来的经验设计的,思路呢我会简单说一下,太详细的我讲不了,因为有些东西具体怎么个叫法我也不知道,大家先听听吧!”
说着,张元林一点一点的阐述,并且故意把自己的词汇量弄的很差劲,一看就不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这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在静止世界进修的事情。
毕竟张元林就是一名普通的机修工,他没渠道也不应该学会那些一听就很专业的东西。
所以张元林说的有些费劲,但好在能来这里的工程师都是老手,他们有比常人更丰富的经验,在张元林手脚并用,断断续续的解说下,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张元林大概的思路。
在张元林说完后,老区长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位戴眼镜,两鬓发白,但精气神挺足的老人,后者收到示意抬脚向前,大声说道:
“虽然张元林同志阐述的不是很清楚,但思路是非常清晰到位的,简单来说,我们要摒弃国内设备的制造思路,忘掉那些老旧的机构设计,要站在全新的角度去想,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各大工厂最近改造的国外设备的设计图拿来,我们对着设计图再商量哪些东西是值得学习的,以及怎么改进我们自己的东西!”
说完,这位老人看向张元林,点头说道:
“张元林同志,麻烦你继续拆解吧!”
这就说明张元林的思路被完全认可了,有领导和负责人兜底背书,别说张元林自己有把握,就算没把握也无所谓,反正压力有人担着。
应了一声,张元林也不耽误时间,转头就是哐哐一顿拆,约莫一个小时后,地面上铺着的白布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机械零件。
“报告领导,拆解完成!”
张元林先是仔细的把工具全部归整到位,然后才转身汇报工作进度。
老区长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赞赏,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太合适闲聊,想来他是想跟张元林多唠两句的。
“做的很好,辛苦你了,先去边上歇一会儿吧!”
张元林点了点头,提着工具包到旁边休息,他是机修工,把东西拆完任务就算完成了。
接着老区长示意工程师们上去检查,看有哪个零部件出现损坏了。
拆解是第一步,但前提是不能弄坏了,不然拆了也白拆。
十几名工程师齐齐出动,各自拿着工具开始检查,甚至还有年纪大的人用放大镜的。
一晃半小时过去,工程师们前来报告,所有的零部件完好无损,张元林拆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老区长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满意和高兴。
“好,好啊,真不愧是娄半城向我极力推荐的人,张元林同志,你这技术说你是四九城第一机修工也不为过啊!”
说完,老区长带头鼓掌,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跟上,一时间厂房内全是响亮的掌声。
张元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起身表示自己就是拆的多了,慢慢积累的经验。
无他,唯手熟尔!
“那什么,大领导,拆完这台设备还有事儿吗,是要我把其他的也拆了,还是我先回去?”
张元林始终把自己的行为举止限制在一名机修工身上,会什么做什么,不会的就不管,也管不了。
老区长听到后想了想,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让张元林把其他的设备一起拆掉,但是拆了太多,现场摆一地,反而影响研究进度,毕竟这些设备的功能和构造都是不一样的,起不到相互补充和参考的作用。
就在这时,出去办事的陈秘书小跑而来。
“区长,设计图都拿来了,包括零件详细尺寸的临摹图。”
正说着,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慢慢的倒进厂房,先是从上面跳下来五六名持枪的战士站好队,然后才慢慢的把装有图纸的箱子抬下来。
这些都是核心机密,是多少人辛辛苦苦的成果,也是国家想要追上那些大国的关键,理应受到保护。
看到这一幕,老区长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元林,笑着说道:
“张元林同志,娄老板还跟我说你运气非常好,能给人惊喜,如果你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如留下来一起,替我们参谋参谋?”
听到这话,张元林表面上故作为难,实则心里想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如果只是来拆个机器设备一点意思都没有,拆东西还不简单,就是没有张元林,在整个四九城找来能不损坏拆机的人并不难,不过拆好拆,装却有难度,更别提做其中的零部件了。
所谓的技术壁垒也就是零部件的制作和整体的组装以及最后的调试和运行,张元林就是要在这方面提供关键性的帮助和提点,不然来这一趟真的没多大意义。
“大领导,您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试一试吧!”
老区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张元林也加入到那些工程师的队伍中去,但是没有明确要求他做什么工作,想来是老区长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该让一名机修工干什么最合适。
随着图纸的到场,工程师们听从现场负责人的指挥,开始对照零件找到最类似的图纸,接着用工具测量其尺寸,然后再剖析构造这么设计的原理和作用是什么。
既然自身琢磨不出一套全新的武学,那就对照别人的照葫芦画瓢,可是这玩意儿光是学一个外表也不行,光有表象只能是虚张声势,没有实质性的用处,所以才要去深入研究,明白这一招一式是为了什么,又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零件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该对照的图纸全部对照完毕,但是出现了一些类似的,让人捉摸不定的选项,导致现场的进度出现了停滞。
“经过对比,这些是新做出来的零件,总体尺寸差不多,但是一些细节,比如角度,齿比都不同,我们得把这台设备的所有零件尺寸全部复制出来,这是最省事的。”
有一名工程师语气坚定的发表了个人意见,虽然这个办法笨,但是最实用,效果也最直接。
这时,又有人举手发表了不同的见解。
“各位领导,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台所谓的新设备,其实更换的新零件并不多,但是听说效率比上一代快了近一倍,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多研究研究,多计算,分析出哪些部位可以不动,哪些部位可以再优化,我们不能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得想办法追上去,甚至是超过去!”
随着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现场的工程师们立马分为两个阵营,同时也把这个压力丢给了在场的领导们。
说到底,工程师们就是听命令打仗的士兵,能拍板决定一切的还得是领导们,尤其是现场职位最高的老区长。
后者面对众人的议论和争吵,没有去制止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能感觉出来他也在犹豫。
“你们两个的想法是什么?”
思索许久后,老区长把问题丢给了身边那位白发的老人,以及陈秘书。
二者对视一眼,显然也没有绝对的答案,然后陈秘书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张元林。
老区长注意到这一点,但很快就把视线挪开,那就是一名机修工,对他期待太高不合适吧?
可随着现场的讨论越发激烈,老区长无奈了,随后走到张元林的面前,问道:
“张元林同志,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问,全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看向张元林,但是眼神中的意味各不相同,有好奇,有疑惑,有复杂,有无感,有轻视。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没人会觉得张元林会成为此次任务的关键人物。
面对这么多人的关注,张元林故作扭捏了一下,然后摊手说道:
“我最擅长的就是拆解和组装,在这个过程中检查问题然后解决,但是我对制作零部件这事儿一点都不在行,有些复杂的图纸我都看不明白,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话一说,不少没什么耐心和本就看不起张元林的工程师们都笑了。
但有一部分人除外,他们是来自第三轧钢厂的工程师。
他们见识过张元林的逆天运气,但是不确定能不能在今天继续保持,所以他们没有丝毫的嘲笑,有的只是担心张元林今日气运不佳。
对于张元林的回答,有心里准备的老区长并不觉得失望,反而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事,众人拾柴火焰高,古人说的好啊,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眼下正在商量用什么方法来让我们进步,你有想法尽管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这话一说,张元林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张元林点点头,表情严肃的开始沉思,紧接着整个厂房内都变得安静无声,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看有没有更好更有效的进步方法。
模仿是最笨最直接的办法没错,但绝不是进步最快的,那什么样的办法才最合适?
张元林缓缓抬头,看着一群陷入沉思的工程师和领导们,心里不由的感慨起来。
“唉,有时候落后不仅会挨打,还会使人没有自信,连思想都会受限制!”
“其实你们多动动脑子就会发现,所谓的强国之间的一些技术也是相通的,并没有说谁家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唯一!”
更好的答案一直都在现场,但是这些人闷头绞尽脑汁,却不肯多抬头看看,这样能有结果才怪。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张元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缓缓举起手来,声音弱弱的说道:
“各位,我想到了自己拆过的这么多机器里,好几个组成结构是相似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能不能把不同的机器设备里的每一部分最好的东西拼接起来,这样或许能得到一台全新的,效率更高的机器。”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依旧,但没一会儿就爆发出了剧烈的哗然声,他们显然是被张元林的这个提议点醒,一个个的宛如醍醐灌顶一般打开了一条全新的思路。
随后,工程师们围住老区长,请求把相似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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