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养了多年的家中独子突然间废掉了,作为父母应该怎么做?
别人家不知道,许家这边很果断,直接就把许大茂给放弃了。
在得知自己成了轧钢厂的弃子,被强行调到其他单位去干基层时,许父没有太多的犹豫,带着媳妇跟行李就往老家跑,并把自己的工作和房子全部留给了许大茂。
临走时,许父许母还非常关心的多交代了几句,接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许大茂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工作和房子,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非常愤怒。
如果是放映员的工作,许大茂肯定会乐意接受,可如果是去干基层的苦活累活,他是一百个不乐意的,而且还不是最近的轧钢厂,是更远一些的兄弟单位,每天上下班来回得多花一个小时。
许大茂那叫一个气啊,他认为自己亲爹是不想受苦,这才十分慷慨的把这个烂摊子送给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自己亲爹亲妈一走,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人,要是将来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岂不是都要自己一人承受?
表面上看起来是把什么都留给了自己,但实际上就是不想管了,让自己自生自灭!
除了对父母的埋怨和责备,许大茂还对娄家恨的咬牙切齿。
许大茂不是傻子,他知道亲爹的放映员工作一下子没了绝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娄家在背后支持或操控,凭什么宣传科好几个放映员非要换走一个姓许的?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轧钢厂的最大股东,一旦娄家发话,小小的许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许大茂从来不想自己的原因,他只会不由分说的抱怨和憎恨别人对自己不利的所作所为,毕竟真小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他妈的,咱们走着瞧!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你们后悔这样对我!”
对外许大茂唯唯诺诺,在家就对着空气重拳出击了,许大茂面目可憎的放下狠话,然后一边无能狂怒的乱打王八拳,也就是家里没人,不然他还得躲自己房间里闹脾气。
可生气归生气,许大茂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父母当着自己的面离开,还带走了不少东西,等缓过神来,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忘了让父母留下一些生活费。
没有犹豫,许大茂赶紧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寻找钱或者值钱的东西。
收获还是有的,但是少的可怜,大部分的钱财都被带走了,只在角落缝隙里找到的一些钱和几张皱巴巴的票证。
不出意外,这可能是许父偷偷藏的私房钱,至于作用是什么,那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最后家底,许大茂欲哭无泪,对父母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好啊,你们就是这么对亲儿子的是吧?行,好样的,这就是一家人,你们如此狠心,将来就别怪我不孝顺!”
在许大茂看来,父母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儿,当儿子的也就没必要多孝顺了,可问题是原本的许大茂就没什么良心,这跟父母的行为关系不大。
现在的事儿先不提,许大茂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总是在的,但许大茂只顾着个人利益,哪里会想的到这一点。
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许大茂清点了金额和票证数量,然后再一合计,发现自己必须要去工作了,不然早晚得饿死在家里,要不就是出去当贼或者乞丐。
就这样,许大茂在万般无奈之下动身前往轧钢厂的兄弟单位报道,入职了属于宣传科的基层岗位,负责传单宣发和海报张贴以及街道宣传等工作。
具体的工作内容不复杂,也没有什么技术要求,但就一个字,累!
而且工资也不高,对比之前轧钢厂放映员的薪资,这个基层岗位只有一半多点。
在了解完这份工作的详细情况后,许大茂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但转念想想父母放弃了自己,仅剩的家底维持不了太久,除了接受这份工作,自己还有的选吗?
事实上,许父许母的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工作被调换有关,累不累的先不说了,就这样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真的太过勉强,所以许父许母走的那么果断。
这样的工资让许大茂自己一个人生活是没问题的,然而许大茂那狭小的胸襟根本不会主动去理解父母,只会觉得父母不够好,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们好。
……
晚上,傻柱下了班就去聋老太太家做饭,等做好饭易中海也就来了。
三人坐在一桌上,看着是有一家子的感觉,奶奶,父亲,儿子在一块儿吃晚饭,幸福又温馨。
但实际上三人都心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
傻柱心直口快,先说了自己回到轧钢厂食堂后的情况。
“食堂主任找了我两回,其他的话没说,光给我立规矩了,也就是我刚从派出所回来,不想闹事儿,不然我高低得和他吼两嗓子,我只是被关三天,又不是去坐牢三年,他把我当什么了?”
听着傻柱的抱怨,聋老太太不言语,易中海则是黑着脸。
“傻柱,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天,你犯事儿了是事实,平时你在食堂作威作福主任不敢管你,现在你出了事,他趁这个机会打压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就搞不懂了,让你去医院跟娄晓娥混个脸熟,结果你都干了些什么,后来娄晓娥就再也没有到过医院,你还被许大茂反咬一口,瞧瞧你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脑子本就转不过弯来的傻柱被骂懵了,不是,我跟你说食堂的事情,你怎么提起娄晓娥跟许大茂来了?
说到这个话题,傻柱也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
“一大爷,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医院照顾许大茂,然后在娄晓娥面前表现了一下,谁知道那天过后娄晓娥就不来了,当时她还夸我好来着的,至于许大茂那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确认我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询问了现场的具体情况,并让傻柱不要有任何隐瞒,要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傻柱挠了挠头,开始努力回忆并组织语言进行阐述,期间更是声情并茂的配合肢体语言进行表演。
该说不说,傻柱如果不去当厨子去演戏,以他的天分多少也会有些成绩。
傻柱表演的很到位,但是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给看无语了。
“你当时就是这么表现的?难怪娄晓娥后面不来了,你那样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在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娄晓娥是什么人,那可是娄半城的女儿,什么样的老师没有,教书的教道理的教怎么看的人,她会看不出你这点小动作?”
“再瞧瞧许大茂,他们一家子的城府都深的很,最后不也是被娄家看出了端倪,别说婚事黄了,今天我在厂里都打听到许大茂他爹的工作被调换了,这都不用想,肯定是娄家出手了,所以你都算运气好的,不然你的饭碗也得丢!”
易中海一副恨铁不成的表情,他是万万没想到傻柱会这么愚蠢,居然在娄晓娥的面前抖机灵。
在这一刻,易中海联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坑惨了的白痴徒弟贾东旭,面对死去的记忆的突然攻击,易中海心头冷汗直冒,难不成自己又选了个二百五,历史还要重演?
傻柱直接就听傻了,瞪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聋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我白天瞧见许大茂父母带着行李走了,如果一大爷打听的消息保真,那他们应该是回了老家,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易中海听到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问的是人事部的朋友,文件都有的,肯定假不了,再结合许大茂父母的离开,他们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所以才会走的这么干脆。”
“所以说,傻柱啊,你这是自己把路给走窄了,娄家是我们谁都不能得罪的,许家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连饭碗都被换掉了,你是没对娄家怎么样,但是你的态度肯定让娄晓娥不高兴了。”
听到这里,傻柱的大脑空白一片。
“不是……那天娄晓娥还对我笑,说我人好呢……”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语。
虽然傻柱是个好厨子,也是个很好掌控的人,但奈何脑子根本转不过弯,也不够活络,这样还指望他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
许父许母的突然离开在第二天就传开了。
毕竟院子就这么大,住户们光看见许大茂却不见其父母,短时间没人会乱想,可能是碰巧出门没回来,但时间一长就会发现问题,比如到第二天晚上还没见到人,大家就开始主动上许家打听情况。
“额,我老家有点事情需要我爸妈回家处理,具体的事情不好说,大家都散了吧。”
许大茂说完这一句就躲进了家里,然后累的直接趴桌子上睡了一觉。
到基层干活简直能要了许大茂的命,顶着大太阳到处跑,这哪是人能干的事儿?
许大茂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哪曾想轧钢厂里居然有人在讨论他跟他爹沾花惹草的风流事。
虽然许大茂没有再去轧钢厂了,可大院里有不少轧钢厂的员工,他们在厂里听到的事情肯定会带回大院,最后就自然而然的传到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这下许大茂成了大院乃至街道的焦点人物,距离上次拥有这么高热度的时候只差了五六天的时间。
之前是许大茂被娄家看中,大家都以为许大茂预定了娄家女婿的位置,所以他一时间风头无两,而这一次,许大茂再次被人议论纷纷,原因却是他在轧钢厂干的破事儿被人揭露了。
先前许家人在轧钢厂,女人们还算给面子,不是给许家人面子,而是给领导给轧钢厂面子,现在不一样了,许家人从轧钢厂滚蛋,已经不再是轧钢厂的人,所以这些秘密都可以不用再藏在心底,受害者们也终于可以大肆吐槽许家父子的不是。
这么一来,许家成了众矢之的,大家在看热闹的同时,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家黄了婚事和丢掉放映员工作的原因,就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别说娄家了,寻常家庭也看不起啊!
就这一天起,许大茂走路都得低着头捂着脸,生怕被人认出来,这年头老百姓们还是挺有血性和脾气的,遇事不决就闹腾的人不少,大院里是只有傻柱这一个活宝,大院外多得很,他们看到许大茂就想伸张正义。
因为有部分被欺负过的女工就住在附近,总有人会帮自家妹妹女儿报仇的。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会慢慢的被人忘记,但这个周期有多长他也不知道,不过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很真实,这让许大茂不得不向贾东旭学习,干脆搬到工作的地方住,不回来了。
这么一来,贾家跟许家都空了,大院里也因此清净了不少。
在这期间,傻柱都低调老实了许多,在厂里本分做事,在大院沉默寡言,突然的转变让人感到十分诧异,不明白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怎么一下子性情大变。
这得归功于娄家的震慑,更少不了聋老太太与易中海的教育,他们提醒傻柱娄家的可怕和强大,当然这么做不是为了傻柱,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主要是担心傻柱得罪了上头丢掉工作,影响他们俩的吃饭保障。
……
又是一个公休日。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没有工业污染的空气清新又舒服。
张元林带着媳妇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大妈在边上洗衣服织衣服,何雨水则是趴在板凳上写作业。
明明不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却是一副其乐融融,岁月静好的模样,幸福的让人羡慕。
“一大妈,您这都织多少件衣服了,孩子长的快,都要来不及穿了。”
张元林守在大肚子的秦淮茹身边,对一大妈的勤快表示无奈。
对此一大妈摇了摇头,依旧是乐此不疲的忙活着。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多织两件有备无患嘛,再说最近店里越来越清闲,我不找点事情做光闲着也不自在。”
靠在躺椅上的秦淮茹微笑道:
“一大妈把我的事儿都做完了,现在的我就是个懒货,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改的回来。”
边上一大妈用牙齿咬断线,看向秦淮茹,慈眉善目的说道:
“除非我干不动了,不然这些活儿都是我的,等将来你的孩子出生,我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秦淮茹能感受到一大妈的真诚,心想自己男人的眼光确实不赖,大院里的禽兽很多,但能来自己家里的都是好人。
这时张元询问道:
“一大妈,裁缝铺我也很久没去了,淮茹也这么长时间没去上班,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听到张元林问话,一大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儿不多了,店里也没剩几个人,主要慢慢的以票证为主,客人都拿着票证去指定地方买,因为我们店里只能收钱,票证不敢收太多。”
票证有钱的作用,却不能代替钱去流通,从发行到使用再到收回是有一个闭环处理的,一旦有人打起了票证的主意,被抓到就是严惩。
说着说着一大妈就开始感叹起来,并直言再这样下去老板娘只能关门大吉了。
秦淮茹听到后表示担忧,她还想着生完孩子继续去裁缝铺上班的,这是她来到城里的第一份工作,更是她学精的第一项技能。
张元林却是知道裁缝铺的结束是迟早的事儿,等到公有席卷所有行业,大的企业会被当做基本盘,小的单位会被接二连三的收纳,除了那些走街串巷求生存的民间手艺人,其他的基本上都得被聚合到一块儿去重新整合。
反正老板娘有退路,先前聊天的时候都问清楚了的,再说以老板娘的手艺去哪里都可以混的不错,所以不用替老板娘担心。
问一大妈也就是了解一下当前的进度,管中窥豹不可取,但底层的情况往往最能体现出最真实的局势。
本来政策和规划就是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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