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一过,大院住户们各自出门遛弯消食,等逛的差不多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但在许大茂家里,许大茂与阎解成还在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聊得不亦乐乎。
“大茂哥,我再敬你一杯,之前我都不怎么和你接触,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认识那么多地方领导。”
阎解成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了,眼神迷离,脸颊通红,说话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但还是坚持举起酒杯要给许大茂敬酒。
最开始的时候阎解成不知道说些什么,许大茂觉得无趣就主动打开话闸,聊起了自己过去在宣传科当放映员的日子。
得知许大茂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见过许许多多的地方领导,阎解成佩服的不行,一口一个大茂哥,喊的那叫一个响亮。
许大茂也很受用,谁不喜欢被人吹捧的感觉呢,于是一边吹牛一边和阎解成拼酒,喝着喝着阎解成就开始犯迷糊了。
其实许大茂的酒量也不行,但是许大茂主导着聊天的话题,基本上都是他在吹牛皮,阎解成一脸崇拜和佩服的听着,并且主动要向许大茂敬酒,可许大茂只是举起酒杯假惺惺的回敬,根本没怎么喝。
于是慢慢的阎解成醉了,许大茂却还很清醒。
到了这个时候,许大茂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阎解成,你不能光听我说啊,你也得讲讲你的事儿才行,不然太没意思了。”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解成愣了一下,显然被酒精侵蚀后的大脑运行缓慢了不少,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应了一声。
“哦哦,对,也该讲讲我自己,可是……可是我自己没什么好讲的啊!”
“我自己出来工作才两年左右,基本上就在大院附近转悠,这次你给我介绍的工作已经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
阎解成是差不多在棒梗出生那会儿成年的,后面在家里躺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催着出去找工作,并被要求交房租和饭钱。
满打满算到今天勉强过两年,期间各种各样的工作换来换去都不如意,而且都是周围的住户介绍,不新鲜也不好玩,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闻言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喝醉的阎解成,无奈的继续开口引导他。
“工作上没什么讲的就不讲,换成别的,你不是说你要相亲了么,这个我爱听,你说说这个。”
此时的阎解成神情恍惚,大脑已经失去了防范意识,被许大茂这么一提醒,立马就顺着话题说了下去。
“对,我是要相亲了,可我家那老头子不道德,说好的事情不兑现,就知道教训我和忽悠我,大茂哥,我才想起来今天过来是想找你教教我的,像我碰到的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这里,许大茂终于是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道:
“办法我有,但我想知道你和你爸之间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得对症下药才有效果不是,阎解成,你跟我说说,你爸又怎么你了?”
被许大茂这么一问,阎解成内心的憋屈和不满关不住了,直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唉,我爸这人抠门的很,心眼也小,他不光是对外人这样,对我们四兄妹也是一样……”
原本阎解成来找许大茂的目的是请教如何拿捏父母替自己相亲的,结果到了这里把酒一喝,又被许大茂引导了一下,最后变成阎解成对着许大茂大吐苦水,不断的吐槽自己家里种种令自己不爽的事情。
阎解成一边说着还不过瘾,居然主动向许大茂讨酒喝,许大茂自然是不会吝啬,因为这点酒钱没什么,和阎解成说的关于阎家的各种秘密和丑事来说不值一提。
从阎解成的嘴里,许大茂得知了阎埠贵和三大妈算计自己孩子的事儿,也知道了他们对大院里不少人的评价。
刚开始许大茂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在听到有趣好玩的时候还会一边笑一边给阎解成把酒满上,直到阎解成说出了阎埠贵和三大妈对他许大茂的评价时,许大茂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还有啊,我爸妈一直说你是个阴险小人,喜欢在背后给人捅刀子,还说这次你出卖贾张氏拿林家的钱一点儿都不奇怪,说这就是你会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在我心里,你是个好人,是个被他们所有人都误会和冤枉的好人,他们不相信你没事,我信你,大茂哥,我永远相信你!”
前面的话说的许大茂逐渐红温,但阎解成随后的话又让许大茂迅速平静下来,毕竟阎解成现在是喝醉了的状态,有句话叫酒后吐言真,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阎解成说的都是真心话。
但许大茂不会因此而高兴,因为他清楚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利益至上的,如果不是自己给阎解成介绍了一份工作,他会这样崇拜自己么?
至于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自己的评价问题,许大茂怒了一下也就过去了,因为他真干了这样的事儿,就算被人诟病和议论也是没办法,谁让嘴巴长人家身上呢?
不过许大茂向来是睚眦必报,这种事情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没办法就这么算了,只是当前的情况不适合报复阎埠贵和三大妈,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再说了,眼前不还有一个人可以用来泄愤么?
既然现在对付不了阎埠贵和三大妈,那就先从阎解成开始下手,按照许大茂的计划,只要能破坏阎解成的相亲,也等同于是在教训阎埠贵和三大妈,钱花了媳妇没娶上,这对什么都爱算计的阎埠贵和三大妈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光听着阎解成吐槽自己父母的种种问题,许大茂作为一名局外人倒是看的清楚,他知道阎埠贵和三大妈拖着不给阎解成相亲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果非要问所谓的时机是个什么标准,那一定是和钱有关系。
许大茂正认真琢磨着后面该如何搞破坏,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转头看,是阎解成已经喝趴下了。
“嘿,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喝呢,比起我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许大茂就是自己骗自己,毕竟这是他的一个痛点,喝酒不行出门在外总是被嘲讽,有时候硬要喝,结果就是三杯倒,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即便是成了当时的笑话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比许大茂和阎解成喝的酒量,许大茂这边最多就是一杯下肚,阎解成是一个人干掉了小半瓶,还是白酒,再加上阎解成本身就没什么喝酒的经验,这不醉趴下才怪。
摇摇头,许大茂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起身将还没睡过去的阎解成扶了起来。
“快醒醒,等到家了再慢慢睡,我这儿可没打算留你过夜啊!”
见阎解成迷迷糊糊的眼睛没睁开,许大茂心一横上去抽了他俩嘴巴子,对方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咋,咋了?”
许大茂将阎解成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力提着他往门外走。
“阎解成,你喝醉了,我现在扶你回家睡觉去。”
“来,过门槛,脚抬起来,你自己得使点劲啊,不然我扛不住你。”
就这样,许大茂一路使出吃奶的劲,硬扛着阎解成摇摇晃晃的到了阎家。
论身体素质,许大茂可以说是全院最差的没有之一,至少在男人堆里他是毫无疑问的垫底,但是相比较女人的力气又有着较为明显的优势,这样属实是有点难定位了。
好在从后院到前院没几步路,说费劲也是成功到了阎家,敲响房门后是三大妈开的门。
“哎呀,快进来,阎解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三大妈先是看到了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就被迎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直眯眼,接着才注意到靠在许大茂身边的阎解成。
许大茂配合三大妈一起把阎解成扶进了屋子里,这时候阎埠贵也闻声赶来,然后三人一起把阎解成抬到了床上。
等走出屋子,许大茂解释道:
“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成晚上找我唠嗑,看我在打扫卫生就提出要帮我的忙,我想着不能让阎解成白干活啊,就请他吃了顿饭,没想到不小心喝多醉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二位添麻烦了。”
三大妈嘴上客气了两句,说着没事,阎埠贵听到许大茂是留阎解成吃饭才喝成这样的,想着又给家里省了顿饭钱,便也笑着说没什么事儿。
“都是一个院子的,就是阎解成年纪小,我倒是怕他给你添麻烦。”
许大茂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还表示自己和阎解成聊的挺开心,并欢迎他随时再来。
“对了,三大爷您要是看得起我,下次也可以和阎解成一起来我家吃饭喝酒聊天,人多还是热闹些,不然我一个人住实在是枯燥无趣。”
接着许大茂又和阎埠贵三大妈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礼仪表现的毫无破绽后,这才转身离开。
三大妈见状转身进屋给阎解成擦擦脸什么的,阎埠贵则是笑呵呵的送许大茂出门,以他的辈分和地位对许大茂这么客气,要说他不是图许大茂家的饭菜和酒,除非这人不是大院里的土著,否则谁都不会信。
要说许大茂到底是在外滚打摸爬过的人,还挺会拿捏人心的,之前出门给人放电影不止是技术要到位,言行举止也不能差,还得察言观色,毕竟是和诸多地方领导以及单位的负责人打交道,该有的礼数不能忘,该拍的马屁也不能少,否则容易惹人不高兴,被人穿小鞋。
再者说了,第一印象留好了以后,后面的接触才能有机会发展其他的故事,例如捞油水,参与利益的获取与分赃等等,又或者找机会算计别人,要是没有前期的基础,哪有后期的信任。
只是相比较张元林的待人真诚和拿捏分寸的超高技巧,许大茂的阴险狡诈和利益至上基本上很难与人结交真心。
所以同样是技巧性的社交,张元林向来是以德服人,有容乃大,所以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而且是群英荟萃,相互成就。
反观许大茂这边是结识一个套路一个,忽悠一群坑害一群,并且睚眦必报,到头来不仅是孤家寡人,没人愿意留在他身边,还会不知不觉间树立许多敌人。
说到底,还是眼光和肚量的差距,要不为什么人会有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呢?
……
第二天清早,还在做着美梦的阎解成被三大妈叫醒。
“起来吧,还睡呢,你弟弟妹妹们都在吃饭准备去上学了。”
阎解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想起来却发现有点使不上劲,而且脑袋还有些晕乎。
“我又不用上学,这还没缓过劲来呢,再让我睡会儿吧!”
三大妈听后也不废话,直接拿起鸡毛掸子招呼了上去。
“睡,再睡,你继续睡,工作也甭要了,才上了几天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老板了呢!”
听到这话,阎解成心头一紧,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对对对,我还要上班,怎么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
说着,阎解成神色慌张的开始穿衣服,三大妈则是在边上嘟囔着工作丢了房租饭钱该交还得交,就是要让阎解成长长记性。
等洗漱后到了饭桌上,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兄妹已经吃好饭,结伴去了学校。
阎埠贵早上没课,他也不是班主任,所以不是很着急去学校,在看到阎解成姗姗来迟后,便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紧接着对阎解成一顿教育。
“才上班几天就迟到,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如果碰到脾气不好的老板,罚你的钱都是轻的,没让你滚蛋就烧高香吧!”
“今天要不是你妈及时喊你起来,我估摸着你能睡到正午去,看在你是头一次的份上,又考虑到你是我儿子,这次就不收你的费了,否则下次你少不了交钱给我,也算是给你留下一些深刻的记忆。”
阎解成摸着干硬的窝头,看着凉透了的稀饭,又听着阎埠贵的嘴炮教育,顿时就没了胃口,反正昨晚在许大茂家吃了个顶饱还没完全消化完,早上这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
“得,这顿饭我不吃总行了吧,还有昨天的晚饭,这两顿饭我没吃,你把饭钱给我减了去。”
说着,阎解成就要起身去上班。
可阎解成还没迈开步子,阎埠贵就呵斥道:
“坐下,你说减饭钱我就给你减?饭钱是一个月一付的,你交了钱,我就提供给你一个月的饭食,这是你自己不愿意吃,并非我们没给你准备,所以你该交多少就要交多少,不可能给你减钱。”
听到父亲如此阐述,阎解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饭钱的问题还能这样解释。
“爸,您的东西我都没吃还要收钱,是不是太霸道了,比强盗还能抢呢?”
“那以后我要是再去许大茂家吃饭,等于是我替您省下来的钱全部进了您的腰包,我是一分都拿不到?”
阎埠贵闻言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嘿,你小子还挺有脸面,许大茂欠你的还是怎么,居然说再去他家吃饭,你是好意思,但人家答应么?”
在阎埠贵看来,一顿饭细算下来也许没什么,可如果吃的次数多起来,这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凭什么屡次三番的给阎解成提供饭食?
阎解成闻言愣了一下,但他懒得去解释,而是重新坐下来,拿起窝头一边啃,一边抱着凉稀饭往肚子里咽,既然饭钱无法减免,与其送给父母还不如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您不信拉倒,许大茂跟我说了,以后我想去就去,他喜欢跟我唠嗑聊天。”
阎埠贵嗤笑一声,说道:
“是么,那昨晚许大茂送你回来的时候他也这么对我说了,照你这么说,以后我也可以去他那边吃饭喝酒了?”
结果这次换来了阎解成的哼笑,他摇了摇头,说道:
“爸,您要好意思您就去,人家住后院儿的,隔壁的二大爷和中院的一大爷都还没去呢,您这个住前院的反而去凑热闹,这像话么,我看许大茂就是随口客气一下,您还惦记上了。”
被儿子这么一怼,阎埠贵也是哑口无言,他倒是能拉下面子,但关键易中海和刘海中不会答应,尤其是刘海中,阎埠贵知道他曾经和许家还有些利益往来,自己的确是不太好进许大茂的家门。
“行行行,就你能耐,就你能去,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了,你去哪里吃无所谓,反正家里准备了你的饭,爱吃不吃,钱是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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