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综在城上看到两军首尾夹击,鲜卑军大乱,传令再上两名鼓手助威,鼓声惊天动地。

    卑衍冲入乱军之中,如猛虎下山,杀得鲜卑军人仰马翻,辽东军被压制多半月,又恨鲜卑军反复无常,此时得势,士气如虹,无不奋力向前。

    慕容忠看到后方人马大乱,鲜卑军虽多,已被卑衍冲得七零八碎,惊怒不已,舍了宿舒挥本部人马掉头直冲卑衍,欲回军中镇压。

    慕容勇一人哪挡得住宿舒猛攻,勉强又战数合,只听喀嚓一声,枪柄竟被大刀斩断,惊得手足无措,甩手打出半截枪头,空手拨马而退,混在败兵中逃窜。

    慕容忠领兵挡住卑衍,勉强战了几个回合,忽听身后人马叫喊,却是宿舒领兵杀到,腹背受敌,大惊之下赶忙逃走。

    “狗贼休走!”宿舒纵马直逼过来,从背上取出一物甩手打出。

    呼呼呼——

    只见却是半截弯曲的兽骨,快速旋转着直奔慕容忠脑后,未等其反应过来,正中头盔,打得慕容忠眼冒金星,怪叫一声坠落马下。

    卑衍催马赶至,将其一刀枭首,却见那暗器旋转着又飞回宿舒手中,暗道神奇。

    此时鲜卑军已经彻底大乱,争相逃窜,二将领兵往来冲杀,直追到县境山中才回,沿途上收集战马、军器无数,带回城中。

    孙综看得酣畅淋漓,迎下城来:“将军用兵如神,纵孙武重生,也不过如此。”

    卑衍却摆手道:“某岂敢比中原先圣,这也不过是从王烈先生处学来的一些皮毛而已。”

    孙综想起公孙度先前跨海占领青州,最终一无所获,公孙康又被困在河北,辽东军由强转衰,皆因贪心不足,叹道:“中原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岂大王所能染指?”

    卑衍知道此时还需鼓舞士气,又大笑道:“不过我这些本事,对付鲜卑军却足够了!”

    众将纷纷点头,卑衍传令人马继续休整训练,不可松懈,鲜卑大军马上就到,多派斥候哨探,随时准备迎敌。

    ……

    沓津大营中,慕容焉正调度兵马,加强南北水寨,父子三人已在商议占领辽东后联合高句丽,如何杀回鲜卑山,重振鲜卑之事。

    正在府中品着最后一坛宫廷玉液酒,忽见慕容勇狼狈逃回,浑身带伤,禀报前军遇伏,只剩三四百人逃回。

    “不可能!”慕容焉惊怒而起,大吼道:“辽东军早被本王杀得屁滚尿流,你连败军之将都对付不了,有何颜面来见我?推出去斩了!”

    慕容勇慌忙跪地,将沓氏军情如实禀报,慕容木延求情道:“父王,辽东军又想用诡计吓唬人,这次我们决不能退缩,可叫他随我去攻沓氏,戴罪立功,一雪前耻。”

    慕容焉依旧怒不可遏,沉声道:“若拿不下沓氏,你提头来见。”

    “遵命!”慕容勇满头大汗,狼狈退出帐外。

    慕容木延正要去点兵,陆逊劝道:“大王,以此观之,辽东军并非一触即溃,而是早有预谋!卑衍深知兵法,此次反击,正为激怒大王,恐前方有诈,需多加小心。”

    慕容焉怒道:“卑衍不过仗着小小的诡计侥幸胜了一场,何足为惧?吾儿前去,定能踏为平地。”

    陆逊道:“兵法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请大王三思。”

    慕容焉冷笑道:“本王尚有三万铁骑,一万水军,沓氏不过万余兵马。优势在我,无需多言。”

    慕容木延抱拳道:“父王高见,若拿不下沓氏,我情愿将人头挂在营门。”

    这两日相处,慕容木延见陆逊与二弟走得亲近,时常为其出谋划策,认定他两人暗中针对自己,先前放下的成见又充斥心中,又开始与二弟明争暗斗起来。

    “这才是我们的鲜卑勇士!”慕容焉大喜,将剩下的半坛酒赏赐慕容木延,拨一万精兵攻打沓氏。

    慕容木延傲然看了一眼对面的二人,昂首阔步而去,只要这次拿下沓氏,这个妹夫的话以后就和放屁一样,没人会听了。

    慕容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知道这个女婿是一番好意,就是过于怯懦谨慎了一些,安慰道:“糜司马,本王岂不知行军要谨慎?但我们鲜卑祖先留下一句话:不入狼穴,捉不住小狼狗。你也知道如今军中钱粮不足,不攻城略地,哪来的物资?”

    慕容石卓带着陆逊来到前军,慕容焉知道他善于计算账目,封为司马掌管钱粮军功。

    “大王所言极是!”陆逊最清楚鲜卑军的储备情况,但现在还不是到让他们元气大伤的时候,沉吟片刻言道:“大公子英勇善战,但不可无后援,不如叫二公子领兵随后,以为策应。”

    慕容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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