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都城。
黑腔横于天穹，旧神降世。
或许为了牵制人间的战力，旧神并没有着急直接下来，而是先用异水洗涤人间。
可惜，旧神选错了时机。
人族圣贤尚且在世，纵然神明，也要俯首。
大商皇宫，皇室宗祠前，圣贤起身的刹那，整片天空都静止下来，花不香，鸟不鸣，天地若死。
空中，所有降落的黑雨全都停下，再难降临人间。
都城各方，所有人看到这难以形容的一幕，心中皆是震撼异常。
毋庸置疑，在这人间，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只有那一位。
那位活在当世的人间圣贤！
“儒首。”
李园东院，常昱快步走出，看着上空停止的黑雨，双手紧攥。
“何其壮观。”
另一边的房间中，卯南风同样走出，注视着天上的神迹，轻声说道。
有生之年，能见到那位人间圣贤出手一次，倒也不虚此生了。
圣贤之高，凌驾于天之高！
“常昱。”
就在这时，天地间，圣贤的声音响起，询问道，“这异水，你需要吗？”
“需要！”
李园东院，常昱听到儒首的询问，神色恭敬地回应道。
“好。”
随后，都城上空，所有的异水同时飞向了李园东院，落下之时，迅速冰封。
数息后，李园东院，一柄黑雨形成的巨大冰剑坠落，应声插入了大地之上。
顿时，尘沙滚滚，飞扬漫天。
常昱、卯南风看着前方高达十数丈的黑色冰剑，对视一眼，瞠目结舌。
这么多吗？
“老友。”
与此同时，大商皇宫内，太商看着上空的八条黑腔，提醒道，“等他们出来。”
“嗯。”
孔丘点头，静立黑夜中，注视着上空，等待旧神降临。
然而，天穹之上，旧神似乎察觉到人间圣贤的恐怖之处，迟迟不敢降世。
“敢挑衅，不敢现身吗？”
孔丘开口，淡淡道，“你们若不下来，你们的王，一旦被老朽找到，可就活不成了！”
平淡一语，宛若天威一般，传到天穹之上，不过，八条黑腔中的旧神，依旧不敢降临。
仅仅只是一次试探，众多旧神就看到人间圣贤的强大，非是人力可及，不，神力可及。
等待片刻，眼见天穹之上，依然没有动静，孔丘收回目光，重新坐了下来，平静道，“老友，他们暂时应该不会下来了，我们继续喝酒。”
“好。”
太商应了一声，迈步上前，坐下身来。
两人落座，不再理会天际的旧神，继续此前的话题。
何其诡异的一幕，圣贤坐于皇宫中，上空的天穹开裂，八条黑腔横于天际，却是没有一尊旧神敢下来。
“能找到他们的王吗？”太商开口问道。
“正在找。”
孔丘回答道，“能在人间藏这么久，还没被发现，老朽称赞他的智慧！”
“旧神，堕神，众神。”
太商说道，“他们之间，必定有着某些联系，我们此前的情报中，异水可是一直掌握在众神手中，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这样。”
“确实有些麻烦。”
孔丘点头道，“那小家伙抓了一尊旧神，都没有问出这个情报，说明，这异水对于旧神而言，也不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我有一个怀疑。”
太商凝声道，“你说，如果旧神的力量，来自同一个本体，那他们的记忆呢，会不会也是如此？”
“有可能。”
孔丘颔首道，“还有一个问题，堕神是异水化的神明，他们都来自神国，那旧神，他们来自哪里？”
“肯定不是神国。”
太商断定道，“否则，众神肯定会借助旧神的力量降临人间。”
“轰隆！”
两人的话声还未落，人间各方，剧烈的震动声又一次响起。
一条又一条黑腔，出现在天穹之上，几乎遍布整个九州。
难以言语的末日景象，九州各方，一条条黑腔横空，数量之惊人，足有三十多条。
皇室宗祠前，孔丘头都没抬，继续和眼前的老友闲谈，说道，“老友，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太商问道。
“会叫的狗不咬人。”
孔丘轻描淡写地应道，“他们的阵仗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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