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从头至尾都在描述自己的英勇无畏。
越讲越热血,越讲越沸腾,俨然忘记之前表露的委屈之色。
不过,安格尔与格蕾娅倒也听得很仔细,毕竟之前托比在心之屋的经历,从来都是隐瞒不说的。
虽然托比可能讲述的时候略微用了夸张的手法,但从它的描述间,不难看出这次应劫的凶险程度。
这重重叠叠的陷阱,一波接一波的暗潮,还有各种魔物的骚扰。让格蕾娅不得不感慨,如果当初没有安格尔用那“明梦试炼”的办法,或许托比连1的成功率都没有。
托比描绘自己的英勇事迹,用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说到自己应劫尾声的时候,它的表情重新从得意变成委屈。
“…叽咕叽咕!”明明我已经到了最后的高台,我可以轻松的打败极怨之念,我都练习了无数次了,可没想到,被那不知道什么存在怪物给抢先了!
托比气愤的头上羽毛都开始倒竖,从安格尔的肩膀跳到桌子上,在桌面来回的转圈,眼神中可以看到它的火冒三丈。
“这就是你气愤委屈的原因?”格蕾娅好半晌后,问道。
托比委屈的点点头。
格蕾娅:“…”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你更该关注的是那个和你对话的存在到底是谁,而不是它抢了你的第一滴血!
格蕾娅虽然内心在疯狂吐槽,不过看着托比那委屈的小表情,还是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想想,有人帮你是好事,至少节省了很大的工夫。”
托比一听就不开心了,叽咕叽咕的表达着自己要的不是帮忙,要的是亲力亲为!
格蕾娅叹了一口气,她明白托比更看重的是这个仪式感,而不是只要一个结果。她年轻时也这么气盛的要求过,可随着阅历增长,她现在更看重的是,能不能达成最后的结果,过程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是仪式感重要,还是结果重要,谁对谁错,也很难去厘清。
格蕾娅很想将这个思辨过程与托比去分享,但看托比现在气呼呼的模样,应该是听不进去长篇大论的。她没办法,将目光看向安格尔。
同为年轻一辈,安格尔或许更理解托比。
安格尔笑了笑,伸出手抚摸托比的脑袋。温热的触感,还有顺着羽毛抚慰的舒适,让托比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见托比没有再表现出怒火,安格尔这才开口说道。
安格尔没有去纠结到底仪式感重要还是结果重要,只是对托比提了一个建议:“你说过,那个击杀了极怨之念的存在,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气你,那你真生气岂不是中了它的奸计。”
托比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这样的。
“你如果真的很愤怒,不如以后再见到它的时候,用你想击败极怨之念这般心情,去将它彻底的打趴下。到时候,将它踩在脚下后,就该换你去嘲讽它了。”
安格尔的以牙还牙论,深得托比之心,它连连点头,挥舞着翅膀比划着拳头,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宿命之敌”,拍打的空气掀起一阵阵涟漪。
托比这边虽然安抚下来了,但安格尔和格蕾娅此时心情却没那么轻松,他们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正色。
说完了托比的委屈,现在该聊聊正事了。
——那个极怨之念想要召唤出来的生物到底是什么?
安格尔:“根据时间来算,托比遭遇到它的时候,应该就是我们在外感知到另类情绪的时候。”
“那种厚重而复杂的情绪,不是源于怨之劫与怒之劫。”格蕾娅眼底闪着郑重:“难道我们的推测没有错,真的是…新劫预兆?”
从种种情况去分析,这是托比新劫的可能性极大。
根据托比自己所说,极怨之念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于是它召唤出了一个漩涡,希望漩涡背后的存在出来帮它一起对付托比。极怨之念当时还不停的大喊着:“它如果消失的话,下一个就轮到你。”
从这句话来看,其实已经有一些端倪了。它消失的话,那么出现在托比思维空间中的“下一个”,又会是什么?
毋庸置疑,肯定是和极怨之念同等的存在,也是一种新的劫难。
还有一点可以佐证,极怨之念召唤出的所有“漩涡”,包括之前阻拦托比前进的各种魔物,其实都是托比体内某一处的映照,是一种具象化的投影。
也就是说,漩涡背后的存在,肯定也在托比身体中,或者血脉里某一处静静的蛰伏着。
对方能击溃极怨之念,也说明了问题。
存在于托比体内,并且还能击溃极怨之念的,那么它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爱、憎、悲。三劫之一。
这一切都对上了,正因为这个新劫的出现,格蕾娅与安格尔才会在那时感知到了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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