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床,你看到了吧?何巷的身子被炸沉到湖底了,他们在她身上绑了好几百斤的重物,怎么能不下沉呢?我直后悔,没有学游泳,否则我就跟她沉了。你说她又是怎么浮上水面,还停留在了半空中呢?”
“你这老眼昏花的病啊,终究是太沉迷于色彩了,伤了眼睛。不像我,此生最喜墨色,黑白分明,不染他色。她沉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吴道子揉揉眼睛,点头称是,他分析地对,这个毛病已经根深蒂固了,他憨憨地笑问:“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王羲之的眸子里闪着惊异之色,他怔怔地望着水面,久久回味在令他震惊的场景中。
“我看到了自湖底伸上来一双河流母亲的手,那双手柔柔润润水做的肌肤,涟漪波浪般的静脉纹理,那是一双淙淙流淌的动态的手,像堆砌的浪花,像波纹荡悠的水面,又像欢奔向前的河流那双手托起了何巷,就像托举起了新生的婴儿,托得高高的,接受阳光的沐浴洗礼。那双手那样郑重,那样小心,又是那样欣喜,就像初为人母的女人的手,温柔托举起了嗷嗷待哺的新生命”
吴道子沉浸在他的叙述中,也被这神话般的场景吸引住了,他喃喃自语:“东床,你说得太好了!这个场景太美妙了,我要将他画下来!”
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白纸,他拧起了自己的胡须为笔,湛蓝的天空为色,自由蘸取不一会儿,王羲之口中描述的那一精彩画面,被他画了下来!
“对,就是这样的双手,看,他的血管仿佛就是流淌的小溪!你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啊!就好像当时的场景再现一般。”
王羲之对吴道子精湛的画技啧啧称赞。
王羲之一高兴,话就多了起来,“你可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这还是这老家伙第一次对自己的画作赞不绝口,吴道子真是老有脸面了,他一高兴,思维就异常灵敏。
“这个我知道!当然是河神的手了。前面的火烧,觉醒了火德神君的神力。面前的水淹,肯定是觉醒了河神。而且,长成那样的手,也只有河神才具有。”
“是啊,河神是人类历史时期对水文化的一种极度崇拜。越受人崇拜的神,他的文化圣墟的神力也就越强。而且,也只有何巷,能唤醒激活这么多的神力。”
说完,王羲之与吴道子朝着千里水泊的中央位置,打躬作揖,叩谢着河神的出手相救。
看着载着何巷的车子走远了,吴道子忙忙招呼着王羲之快点跟上。
“东床,快点跟上!听他们所言,似乎要将何巷置于蜂蜜店里,就这样任由他们一直囚禁昏睡中的小巷子吗?”
“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能插手何巷的成长与历练,她的旦夕祸福,我们只能旁观!”
吴道子不悦道:“旁观就旁观,我的小巷子何时让敌人称心如意过?我知道,有缘人自会来就她。”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何巷小组的人在比拼夺冠后的三天假期里,并没有放松般地逍遥快活去,他们在第二天早早地就相约在了地宫。因为他们的灵魂人物还没有找到,何巷已经失踪第三天了。
聚在地宫里的几人愁容满面,年佑更有“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昨天消失了一天的燕歌,今日也来了,推说自己昨天发烧了,在家里用药了云云等鬼话。
余霏还是那个被变了模样的丑八怪,他先说了情况:“昨天早上我去了小院,问了房东阿姨,说何巷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住,也就是我和年佑住在地宫的那一晚。昨天晚上回去,我又问了房东阿姨,她说何巷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又去何巷房间的窗户上看了,她没有回来。也就是说何老大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年佑又看向了小妮,小妮会意,连忙说道:“我这两天回家,顺路去了何巷家。不敢说何巷不见了的话,只借口帮何巷带东西,去了几次,确信小巷子没有回家。”
听了小妮的话,大家又是一阵发愁,脸蛋就像在苦水里浸泡了半天的海绵,轻轻一捏,苦水就流的滴答响。
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出租屋,这下可怎么办好?
“会不会回学校了?”
萧大个子问得很傻,又多希望不是傻想。
“不会!”
大家一致摇头。
余霏答道:“学校已经配合守命人总舵,我们在执行任务中,是不用回学校的。”
年佑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道:“昨晚,在总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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