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堂堂的苍凉帝君，天庭实力数一数二的存在，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地……接地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有柔暖的床，却偏偏要睡硬邦邦，且满是褶皱的树。
凉毅无奈一笑，为了治疗那个狗皇帝的丹药，还是乖乖去做饭来讨好荼粟。
可似乎是担心荼粟不见，他索性直接做火锅烧烤，正好此时此刻的天气有点凉。
荼粟是被香味诱惑才醒过来的，还差点儿摔下来树，但是却凉毅接住了。
“你下次小心点，别睡在树上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凉毅揉了揉荼粟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给荼粟倒了一碗热汤。
荼粟撇撇嘴，眼神有些黯淡，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喝着肉汤，气氛也因为荼粟的沉默而显得有些诡异。
“若是不睡在高处，又怎么看着有人为了保护我，偷偷离开，最后命悬一线。”
荼粟的话让凉毅愣住了，他不由得心疼，很疼很疼。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荼粟之所以不爱睡床，总是睡在树上是这样的原因。
凉毅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会痛，但是平白无故的，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一双绝望而又痛苦不堪的双眸。
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觉得眼睛和荼粟很像，很是眼睛的情绪却不一样。
良久良久，那一抹情绪才随之逐渐消失，转而取代的是酸酸的味道。
“那人是谁？”
“前程往事，何须再提，终究不过只是欠他命的故人而已。”
荼粟的话让凉毅手一抖，那生菜直接掉进了火中，直接烤焦了，而凉毅一下子冲过去抱住荼粟。
“不是，不是！！”
凉毅嘴中重复念叨着这两字，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故人，还是不欠命呢？又或者两者皆不是？！
荼粟转头看了凉毅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晦暗的光芒，“你记起了什么？”
“什么记起了什么，莫非那个故人是我，我也不清楚，只是本能地想要说不是。”
凉毅良久才缓过来，听到了荼粟所说的话，诚实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