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就了，刚好有老婆喜欢的颜色。”程飞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款去年上市的手机。
走在路上，程飞计算兜里的钱，“给老婆孩子买衣服玩具，花了五千，买手机花了三千，看来只能先拿两万给他们。”
回到家里，沐梦清已经回来，看见程飞，也不打招呼。
程父沉着脸在一旁修剪花草，程母在厨房忙碌，孩子躲在母亲怀里，一脸委屈，看也不看程飞一眼。
“我去看看妈需要不需要帮忙。”程飞放下袋子，走进厨房。
“妈。”
“回来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程母脸色也不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程飞小心翼翼地问。
程母看一眼外面，低声道，“沐清回来，看见你买的衣服玩具，生气了。”
程飞择菜的手停在半空，他没想到弄巧成拙，让老婆更厌恶他。
“这孩子就是心实，不喜欢占人便宜。”程母又是一声叹息。
“对不起妈，是我没考虑周全。”
“不怪你，孩子。”
“妈，我先回去了。”程飞放下手中的菜。
“你不吃饭了？”
程飞看一眼院子里的沐梦清，程母也瞬间明白。
“那好吧，回去的路上要小心，记得吃饭。”
“知道了，我走了。”
程飞出门，看一眼老婆孩子，见对方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朝父亲说了一声，走出了院门。
摸着兜里没有送出去钱，程飞又是一阵失落，不知道下次用什么借口再来。
程飞回到住处，朱坤鹏还没有回来。
躺在床上，妻子冷冰冰的脸让程飞心有余悸。
自己一心只想给他们最好的，却忽略了她心里的感受和真正需要的。
“嘀嘀嘀。”
程飞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心里有些疑惑，“妈。”
“我不是你妈。”电话那头传来冻死人的声音。
“梦清？”程飞没想到是自己媳妇打来的。
“请别乱叫，我和你不熟？”
“我······”程飞眉头皱成一团。
“我请你不要给我女儿乱买东西，也请你少来我家。”
程飞还没有来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看着屏幕，十点半。
第二天一大早，程飞顶着两个大大的黑圆圈走进卫生间。
“我去——”朱坤鹏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掉在水池里，“你昨晚回来的呀，我还以为你昨晚没在呢。”
“我很早就回来了，看你没在，就先睡了。”程飞拿起牙膏，也开始洗漱。
“我说哥，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点。”
“昨晚没有睡好。”程飞撒了谎。
什么没睡好，根本就没睡，老婆的电话让他瞪着眼睛到天亮。
“我今天和你一起去上班。”
“你是不是在休息一下。”朱坤鹏看着一脸疲惫的程飞，很是担心。
“没事。”程飞走进卧室，拿出银针，坐在沙发上，开始给自己扎针。
朱坤鹏全程盯着看，心想给自己扎针，还真下得去手。
随着程飞收回银针，朱坤鹏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刚才还一脸疲惫，眼圈泛黑的人，一下子变成了精神小伙。
“这也太神奇了。”朱坤鹏忍不住感叹。
“这只是最基本的入门，没什么技术含量。”
“基本的入门——”朱坤鹏嘴角抽搐，他虽学习的是西医，可中医多少他还是知道的，这技术，他敢保证，省医院绝对没一人。
“是的，我开始练习扎针，就是先学的这一套针法，不过我也是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完全掌握它的要领，对此，爷爷还说我笨得像头猪。”
朱坤鹏咂舌，这也叫笨，那他光练习拿手术刀都练了一年，是不是得说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两人倒医院，和科室人见面，大家表面上很热情，眼神却是藏不住的鄙视。
程飞只说了一句，“你们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让大伙散了。
办公室，朱坤鹏问，“要不要给你安排号？”
程飞一脸疑问，来医院不就是给人看病吗？
“我还以为你要先和大家一起熟悉熟悉，才会开始看病，也就没安排你的号。”朱坤鹏有些尴尬，大家反应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眼神不重要，态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真本事。”
“原来你知道啊？”朱坤鹏尴尬一笑。
程飞笑笑，不作回复。
“我去给你安排号。”朱坤鹏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程飞打量着诊室，四十几平的屋子就只有他这一张桌子，靠墙有一个沙发，一张治疗床，一个饮水机，屋子里一切都是新的，就连椅子也是新的。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磁粉味道。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程飞正经危坐。
“请进。”
“程主任，还习惯吧？”朱葛明笑着走进来。
“院长，你怎么来了。”程飞起身，好奇地问。
“你第一天上班，我来看看，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谢谢院长费心，你安排的特别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习惯呢？屋子里如果你还想要添加什么，尽管给我说。”
“你看看，能不能在加一些椅子。”
“椅子？”朱葛明看着桌子前已经摆放的两张靠椅，有些不解。
“中医不像西医，看病一个一个的来，开单拿药走人，中医有时候需要推拿，针灸，正骨，都需要时间。”
“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那你看看需要摆放多少张椅子。”
程飞扫视一样空余的地，“摆满。”
“摆满——会不会太多了？”朱葛明又是一惊。
“不多。”
“那好，我马上安排。”朱葛明说完，掏出电话。
“你好，请问可以看病了吗？”一位老伯伸头询问。
“可以的，请进来。”程飞开口，坐回自己位置上。
“医生你好，这是我的挂号单。”老伯把单子交给程飞。
“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经常腹痛，便秘，有时候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老伯虽然回答问题，脸却对着朱葛明。
“他才是医生。”朱葛明笑着给病人解释。
“他——”老伯看一眼程飞，一脸难以置信。
“是的，他是我高新聘请的主任。”
“可是——”老伯还是犹豫，他这个病已经折磨他很久了，看了不少医生，钱没少花，药没少吃，就是不见效果。
“你这个病，是不是已经有两年了？”程飞知道，不拿出真本事，病人是不会信服的。
“你怎么知道？”老伯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过的医生，可是没人看出他的病已经有两年之久，甚至有些医生，你告诉他患病时间，他还以为你是没事找事。
“你还有手脚冰凉，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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