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乌篷船摇摇晃晃在江面上飘荡。
喷嚏声响起，柳如云醒了。
除了觉得冷之外，脑子也不太清明。
“姑娘，你终于醒啦，感觉好些了吗？”
这时，帘布撩起，金灿灿的阳光挤了进来，一张干净青涩的脸凑到柳如云面前。
“姑娘？”
柳如云蹙眉，觉得好笑。
这称呼……真土。
“小姐？”
向风又改口。
“……”
柳如云脸一黑。
刚倒上来的一口气，差点没给憋回去。
看似挺帅气的一小伙子，怎么张口就骂人？
“是你救了我？”
柳如云压下愠怒，开口询问。
先前她因为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在附近闲逛散心，却不想脚下一滑跌入湖里。
同时，她下意识的掀了掀盖在身上的棉布。
内里一片白色苍茫，如巍峨险峻的雪山，随呼吸震颤跳动……
“你，你脱了我的衣服？”
柳如云俏面生寒。
双瞳如锋利刀芒，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子。
“对啊，你落水了嘛，我把你救了起来，人也陷入昏迷之中，怕你着凉，就把衣服给脱了。喏，你瞅瞅，都快晾干了呢。”
向风浑然未曾察觉到女人满脸寒霜，依旧笑得朴实无华，一咧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干净透明。
“你！”
柳如云脸色愈发难看，她被人看光了。
“哦，对了。”
向风一拍脑门儿，道：“你落水时间较长，呛了不少水，我还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呢……”
“停停停，打住！”
柳如云拉起棉布，盖住重要部位。
这家伙脱得可真干净，连一块遮羞布都没给老娘留！
对，他还亲了自己，甚至还摸了！
混蛋！
“小姐，你脸色好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向风未觉气氛异常，往前凑了一些。
“你，难道不该对我说点别的吗？”
柳如云咬着贝齿，恶狠狠瞪着向风。
“别的？说什么？”
向风疑惑挠头，满脸不解。
“你看了老娘身子，你觉得应该说什么？”
柳如云脸更冷了几分。
这混蛋，难道不该对自己道歉吗？
“哦，我知道了！”
向风恍然大悟。
“哼！”
柳如云柳眉上挑，翘挺鼻梁傲娇的冒出一股冷气儿。
“你身材真好，皮肤很白、尺寸很大，胸前那颗痣很特别……”
“停，停下！”
柳如云又羞又气。
这狗东西，老娘是让你道歉，没让你对老娘的身材评头论足。
“怎么了？小姐……”
“首先，我不是小姐，也不是姑娘。”
柳如云多次深呼吸，强压胸腔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叫柳如云。”
“其次，你救了我，我理应感谢你，但你不应该脱光我的衣服，更不应该看，这很不礼貌，你懂吗？”
“呃……”
向风明白了，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太懂！”
“嗯？”
柳如云柳眉一竖。
“不脱衣服你会感冒的，不看的话，总不能乱摸吧。”
向风皱眉道，神态间有几分不满，嘟囔道：“病不讳医，不看不摸不问，怎么治病？俺们青云山下面村里的姑娘婶子们，哪一个我没看过？人家都不说什么，救了你，你还唧唧歪歪。”
“呵！”
一听这话，柳如云气乐了。
“你占了我便宜，我还得感谢你？”
“柳小姐，纠正一下，我这是为了救你迫不得已。你醉酒落水，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你的家人该喊上菜了。”
向风板着脸，正色道：“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医生，病不讳医，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当然，柳小姐你的身材，是我遇到过的女的当中最好的，也是最漂亮的。唔……比咱们村王寡妇还要大！”
“……”
柳如云俏脸泛红，红唇颌动，欲言又止。
“你，你真是医生？你看着也没多大啊。”
片刻后，柳如云调整好情绪，好奇的询问。
“当然！如假包换，自十岁起我便出诊，今年都二十了，不小了。”向风一本正经道。
“十岁开始出诊？你吹牛的吧？”
柳如云一脸不信。
十岁的孩子不该在学校读书吗？
医生？
出诊？
有些农村的娃，恐怕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吧？
“你有较为严重的胃病，小时候左小腿骨折过，另外，有轻微贫血，我可有说错？”
向风盯着女人淡淡笑道。
他可没吹牛，两三岁牙牙学语时，便上山随着老不死的练功打坐识字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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