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得林云一行的。
在入落道核心之地前，林云一行是何等嚣张。
所以，他们便是认得别人。
别人谁也把他们认得清楚了。
他心中大惊，生怕林云一人二妖将他的莲花抢了。
“葬天公子……你那般高高在上的人……”
“难道也与我们这等弱小之人抢夺资源吗？”
他仰头大声质问道。
他并没有苦苦哀求。
或许他觉得哀求并不一定可以换得大人物的怜悯。
但若是如此强硬的用“以大欺小”的道德来绑架林云等，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确实，他想的很精妙。
“嘁！这家伙小看我们，就如同‘鸱鸮骂凤凰抢它的死老鼠’的故事一般。”马累无奈苦笑道。
遇到这种情况，他确实很无奈。
这莲花美则美矣，但他看不上。
可别人偏偏说他要抢，真是恶心人到家了。
“是啊！恶心了我们，我们还没有办法……”
“收拾他就被他说着了……不收拾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
“若只是我们两个妖魔……也就胡乱而行，管他别人说什么，可有大哥在呢。”
啻李也是很苦恼，因为一件小事，反而让林云蒙羞了。
他们灰溜溜的走了，这家伙日后必然以此事到处去吹嘘，说他们见到他“落荒而逃”了。
“呵！我呢……是讲道理的人！”
“他不讲道理……该死！”
林云淡淡笑道。
“大哥怎么说？”
马累和啻李一脸的惊喜。
“看那里……便明白了……”
林云看向湖泊边缘。
那里倒伏着几十具尸体，有的在岸上，有的半沉在水中，死状都极其惨烈。
“大哥说得果然有道理！”马累大喜。
“是啊！他抢别人的就可以……别人抢他的就成了恶人……更何况我们还没有抢呢！”
啻李冷笑，将扛在身上的金人柱猛然砸落。
“你……你们……真是恶……”
惊惧的家伙大声叫骂着，话没说完，已被砸成了渣渣。
湖水也只是泛起了一圈并不强烈的波动，弥漫开去，将尸体的碎块绞成了血水。
林云一行早已远去。
湖面上……那莲花还是光彩夺目。
……
“白马峰！”
马累突然看着远处一座突兀而起的山峰惊呼道。
那山峰好像从群山中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却是冒险性周围的一众神山都要高。
显然，白马峰上有着特殊的力量笼罩，只有接近它了才能够看得到。
所以，便是这种突然出现的效果了。
“当年……差点儿那山峰就是我先祖了。”
马累又有些庆幸的道。
“这是什么道理？”林云问道。
“白马峰下……便是誓道广场……”
“当年衡行大帝在这里大会诸方强者，在落道山起誓约定……”
“要以白马祭天，歃血为盟！”
“当时就选定了我的先祖……”
“就在我先祖面临杀生大祸之时，却是有人发现我先祖鬃毛之中隐藏着一根杂毛……”
“我先祖因而得免……而换成了这个不幸的家伙。”
“真是可惜可怜……让我先祖心中也充满了愧疚！”
马累回忆着先祖留传下来的故事，语气之中……却不是隐隐有些不平。
对于那不幸者却也是充满了同情。
“不知道当时大家约定的是什么内容？”
林云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多只有打开最终的誓言封印之地，才能够知道。”
“但是……那种誓言……也许是他们那些站在最顶层的人有什么规避天道的能力……”
“那誓言对于那几个家伙却没有什么惩罚，只是可怜了更弱些的……就像是凤喻神帝那样的……”
“一个个中了誓言的惩罚，在誓道之后不久，各方却是违背了誓言约定，起了大战……让他们都一个个身死在大战之中了……”
“所以……这种誓言……也可能只欺骗那些弱小的人吧！”
马累说到这里……心中已愤愤不平起来。
又为身在底层的人而感觉到了无尽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