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静看着满脸笑意的江洋，随后拿起了手机，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还是跟刚才那样，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叶文静的回应也同样是一个“嗯”字，随后挂断电话。
10秒钟后，办公室的灯亮了，空调开了，水系的水也开始流动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周边街道上的建筑突然亮起了光。
江洋看着窗外的景象，半天说不出话来。
随后哈哈一笑，朝着叶文静竖起大拇指。
“小妹妹真有本事。”
想了想再次补充：“真厉害。”
叶文静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洋，依旧坐在沙发上，礼貌的问道：“请问，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江洋弯腰给叶文静倒了一杯水，轻轻推到她面前，随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整理领口，随后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当然可以。”
叶文静并没有去喝江洋倒给她的水，而是看着他道：“让我们的节奏快一些，司海跟你是什么关系？”
江洋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道：“他是我拜把子大哥。”
“拜……什么？”
叶文静微微一怔。
江洋道：“就是结拜兄弟，水浒梁山知道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个。”
转念一想，看着叶文静道：“你哪的人啊，连拜把子都不知道。也难怪，你们这一代的小孩，应该都不拜把子吧？”
叶文静摇头：“不。”
江洋笑道：“那你爸肯定拜过把子。”
叶文静看着江洋，微微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立环保协会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是什么角色，接下来我要谈的内容跟环保协会有关，你可以做主吗？”
面对叶文静一连串的问题，江洋玩世不恭的表情再次消失不见。
他对这个女孩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司海在哪里？”
江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叶文静道：“他才是环保协会的会长，我觉得如果要谈跟环保协会相关的事情，应该一起谈。”
“他很好。”
叶文静看着江洋道：“很安全，也是一个很风趣的人。环保协会突然没了动作，是你让司海这么做的，对吗？”
江洋伸手摸向烟盒，想了想，又把手拿了回来。
“对。”
江洋靠在椅子上，看着叶文静道：“与其问我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不如直接告诉我需要配合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叶文静道：“我问你这些问题，是想让你明白你与我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我明白。”
江洋立刻回应。
叶文静立刻再次问道：“你明白吗？”
三秒钟后，叶文静看着江洋的眼睛，依旧一脸的人畜无害：“你真的明白吗？”
静。
整个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水系在流动传出轻微的哗啦声。
这个女孩就那么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江洋却感觉有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死死的把他捆在那把椅子上。
气场的压制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模样的小女孩，竟然能有这样的眼神和气势。
江洋觉得很压抑，伸手松了松衬衫领口。
他盯着办公桌的电话，心情变得有些暴戾。
烦躁。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让江洋的情绪变得都有些不稳定。
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伸手捏了捏眉心，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白色的烟雾腾空而起，把江洋包裹了起来。
叶文静没有说话，就那么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江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江洋抽着闷烟，吧嗒吧嗒。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徐志高刚想进来说什么。
“出去。”
江洋看都没看一眼。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我对你的公司没有兴趣，对司海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兴趣。”
叶文静终于开口：“你我之间不存在敌对关系，所以你不用紧张。”
江洋心情有种说不出的不悦：“谁说我紧张了？我为什么要紧张？”
叶文静道：“人的主观意识在被干扰的时候会被另一个备用中枢神经接替，也就是下意识。主观意识会抗拒这个神经系统，通常会立刻采取一些手段去进行阻拦。”
“最常见的反应，就是会用主观意识命令身体去做一些干扰另一个神经系统的事情。”
叶文静看着江洋道：“比如喝水，翻书，眼神飘忽不定，又或者……抽烟。”
听着叶文静不急不慢的语速，江洋伸手把烟熄灭。
“不喜欢闻烟味就直说，我可以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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