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生灵迎面走了过来。
“灭却族人。”引起沈然关注的是一个金属壮汉。
这是个纯种的灭却族，足有三米多高，如钢铁浇筑而成。
沈然的视线随之移动。
塔子不自然地站到另一个同伴的左手边。那个同伴则以冷峻的神情作为回应。
沈然对塔子笑了笑。
“七哥你们是聊了什么？”塔子暗中传音。
阿七解释道，“我想请教他一些东西。大家不必多想，反正是在山海界里。”
另一个背后生有两翼的同伴，表示困惑与担忧，
“这家伙毕竟是万物母貘让人看到了，影响怕不太好吧？”
阿七摇头。
要不是种族背景的原因，
方才如果是被奥术族带走了，对方恐怕都不会正眼看自己。
再说了，顶破天也不过是损失一点声誉。
“不勉强大家。”
阿七道，“你们要是觉得不妥，没事，我们几个还是朋友的。也请能理解我”
“恕我不能理解。”
一个同伴直接开口。
沈然略微诧异。这群家伙在暗中交流什么吗？
只见那个生灵看了眼自己，表情严肃。然后看向阿七，“对不住了。”
“不用讲这三个字。没事。”
阿七也没多说什么。
接着，又有两三个同伴犹豫走出，简单说了一两句，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怎么都”
塔子左看看、右看看，脚步挪动，最后还是留在了原地。
也是一副心理矛盾冲突的样子。
“介绍一下，这是塔子，灭却族。别看个子大，憨憨傻傻的，胆子也小。”阿七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给沈然介绍起剩余的两个同伴。
原先有七八人的小团体，这会儿只剩下了两个。
一个是塔子；还有一个应该是阿七的同族，是个金发灿烂的女性生灵。
“沈然。”
沈然笑容友善。
塔子硬着头皮，“我也想考命运学者。如果说待在一块的话，你能教教我吗？”
“你们刚才都看见了，我自己刚才都落了榜。”
沈然笑道，“一起学习进步还说的过去。”
“九儿。”
蓦地，那个金发女子开口。
她和阿七一样，有着一头染着辉光的金色长发，只是要更长，发梢垂到了脚后跟，未端微微卷曲。
“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不同于塔子，九儿直视着沈然。
“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万物母貘，你吞噬了多少生灵。”九儿直言道。
话音刚落，阿七就皱眉地看去，试图说点什么转移。
但就在这时——
“记不清了。”
沈然平静的声音响起，竟和谐的融入这片静谧的夜色中，“对我们而言，那只不过是一串数字。我不关心。”
数字
九儿和阿七沉默了。
这其实也是他们首次真正接触到万物母貘。
闲谈间，几人来到一个中型聚集地。
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一个个造型风格鲜明的建筑群落，幅员广阔，分布在这片平原上。
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悬空城。
灯火通明。
因为今晚出现了极罕见的“极光”，所以有很多生灵都待在外面。
“这是圣佳木城，山海界内的一个中型聚集地。”
阿七又戴上了黑色兜帽，给沈然介绍道，“都进山海界了，沈兄你怎能不进聚集地，见识各个不同的种族，还有新鲜事物。”
“我是万物母貘啊喂。”
沈然懒散地回道。
此地有点类似于北美的洛杉矶、多伦多、温哥华等城市。
总体风格方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层次分明，规整有序。
外围是大面积的低密度居住区，与中央的悬空城形成鲜明对比。
环境热闹。
那些低密度建筑群落虽说道路蜿蜒曲折，但到处都是市场，不同族群的男女老少在进行自由贸易。
还有一些类似教育机构的势力，“为你考上命运学徒保驾护航。”
“考试新通道，腾飞直通车。”
“高价私人传授中级空间技。”
“”
和地球上，大学外面的扎堆考研机构类似。
毕竟，在山海界内，如何当上命运学者是主旋律。
也有不少其他的。
譬如进行物品贩卖的，供人享乐的娱乐场所，还有决斗场的宣传。
这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场景，也从侧面说明了命运学者们的强大。百川汇海，不管什么族群，大家在这里面就成了一个正常的文明社会。
突然。
沈然一停。
“出售一条情报，某高品质子宇宙。”一个建筑物上挂着一个虫子，那个虫子不断往外发出信息波，“该子宇宙有极大概率未被开发。有意者私聊。”
“沈兄？”
阿七诧异。
沈然收回视线，“没什么。”
“我的驻地在城里。要是沈兄你感兴趣，后面有时间再在这里面逛吧。”阿七说。
“七哥很有实力的。那城里还要二次收费，价格高昂，大部分都难以负担。”塔子骄傲地补充。
唰！
四人升空，朝正中央的悬空城飞去。
“咦，那个生灵头上怎么有个标记？”
“那不就是特殊族裔的危险群体吗！”
“还真是的！”
“是个万物母貘！叫沈然”
在这期间，有不少的各族生灵都注意到了顶着一个红色感叹号的沈然。
有的生灵眼神担忧；
有的生灵抬首望天，冷酷与强大的气势缓缓凝聚；
更多的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哪儿来的畜生！”
下方某地突然爆发出一道冲天而起的光柱。
光柱像是火山熔柱，令天空产生融化的迹象。
一通体佩戴了神武铠甲的高大生灵，出现在前方，一声暴喝，“滚去其他地方。这里不欢迎你！”
阿七兜帽下方的眉头一锁，“麻烦！”
沈然倒是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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