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时界,不朽堡垒,历久弥新,随处可见爪痕的符号。
“记住,平时不要离开规定的采集区域,不要与任何生灵起冲突。不要谈论与工作不相干的秘辛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本人。”
一个老马库林人正在重复禁止事项。
该族是黄金之国中的低等附属族群。
此番进到刻时界,是进行采集一种珍贵元素物质,玄霜的工作。
为期两年。
队伍里有一个比较年轻的马库林人,忽然停步,看着墙体上的黄金爪痕。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家族的标记吗”那个年轻人小声说。
“不该看的别看!”
老马库林人如同听闻一桩禁忌,立即喝止。
“这项工作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们强调了又强调?对方的背景大破了天!人家摁死我族,连手指都不用伸!”老人警告。
过道中,有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穿着的甲胄,有点偏武士风。
暗金色的头盔面甲,眉骨上是类树状的龙骨,两耳处有向后外扩的烈焰翼状装饰。
没有半点承平已久,文嬉武恬的感觉。
更像是一支随时能够与古殷军团在战场上角力的战士。
房间中。
沈然心中微动,松月奈果然回家了。
“什么界塔?”赫拉忽然开口。
那名年轻男人,微不可查地皱眉。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哐当”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器具的相互交击。
阿七和塔子顿时紧张。
进来的是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戴着暗金色的头盔。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咦,这不是松月奈姐姐在山海界的那几个师兄姐?”
一道新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个身材矮胖的小胖子从士兵中走出。
“一号,怎么个情况。”
小胖子看向还弯着腰的年轻男子,“刚才发生了什么,敌人呢。”
那名穿着黑色礼服的年轻男子,又恢复成眯眯眼的面容,“小少爷怎么来了。这里怎么会有敌人,只有客人。”
“没有敌人,刚刚怎么有强烈的法则波动?我还当是万物母貘打来了,以为好不容易能有点事做了。”
小胖子说着,忽然看向沈然,“你就是近日来,在山海界那头声名大噪的万物母貘,沈然吧。”
阿七和塔子两人露出了惊色。
这个小胖子,虽然和双腿修长、身材高挑的松月奈,截然相反。
但他的耳朵也呈尖锐状,淡淡的血肉耳膜呈赤红色。
同时头上生有一对如玉质的角。
“声名大噪不敢当。”
沈然微笑着回道,“毕竟,顶着这样一个头衔,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不等对方开口,
他又主动道,“方才担忧松月奈师妹的情况,心急之下,一时说话大声了点。没想到居然惊扰到了小弟你,就还是陪个不是了。”
小胖子略微意外地看了眼沈然,又看一旁眯眯眼的年轻男子。
“小弟?”
阿七和塔子惊色愈甚。
这称谓有点
从情理来讲,倒是也说得过去。
“有点意思哈。”小胖子突然扭头看旁边的一个士兵。
对方暗金色头盔下的脸,宛如大理石雕刻。
“我还当是哪个找死的东西偷溜进来了。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好。”
小胖子挥手,“行了,一号,你们先下去。我和这几个万物母貘、深渊病患者、灭却族人还有林一的儿子聊几句。”
塔子憨厚地咧嘴,笑了笑。
阿七则有点不适。
林一的儿子,
这样的称谓多少让自己处境尴尬。
“小少爷注意点。”
年轻男子退下前,看了眼赫拉,意思很明显了,
“毕竟,都是小姐的同门。”
赫拉穿着黑色罗裙,一头齐腰黑发,样貌可爱。
只是裙摆上的黑色蝴蝶尽显妖异之意,同时身上的“黑痂”也让那几个士兵着实警惕。
房间中,气氛凝着。
“武久直。”
小胖子率先开口。
他走向那张长桌前。
胖手抚摸木桌表面,
有残留的法则痕迹,与墟界的混乱感觉类似。
奇怪。难道那位献尊学者真的也有可能是这个让人不适的深渊症候群少女,其本身特殊。
小胖子武久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突然开门见山,“刚跟妈妈聊完。妈妈的意思是想让你们进界塔,说是给你们个机会,实则是要你们送命去。”
“我说那样不好。毕竟几位也不是一般的人,真出点什么事了,处理起后续多少还是有点麻烦。”
“我直白一点,你们要怎样才能不缠着我姐姐。”
“开个条件。”
话音落下。
赫拉就欲要发作。
沈然快起一步,“小弟既然是个痛快人,那我们就只有一个要求,见一面松月奈她本人。”
“见不了。”武久直道,“当年那个姓季的老头子就是像你这样说的。结果?结果你们命运学者也是好本事。直接把姐姐从家里给盗走了。”
“再有,别叫我小弟。”
武久直看着沈然。
沈然道,“那小武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很过分吗,是置我们师门脸面于何地?”
“”武久直狠狠盯了一眼沈然。
他又看向赫拉,“所以说,给那位献尊学者陪个不是。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开个条件,我们蚀月家族应该出得起。”
“你们出不起。”
赫拉冷冷道,“我的耐性就快要被耗光了。”
“哈哈。”
武久直笑了,“知道献尊学者是个离经叛道的命运学者,居然没一直待在山海界里,这些年来在外面见识了不少,也发表过某种程度上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过,不知大名鼎鼎的献尊学者,对于我们蚀月家族又了解有多少呢?”
沈然皱眉。
别说,
这个蚀月家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看向阿七。
阿七轻微地摇头。
只知道的是,蚀月家族是黄金之国的基石之一。
但就算是黄金之国的一号人物,也没道理对山海界、对万物母貘这样高格调。
“你的口气很大。”赫拉道,“在黑暗宇宙中,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没出过家门,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连死都不知道为何而死。”
武久直微胖的圆脸,也逐渐冰冷,“最后一遍,开个条件。当年你们命运学者强行掳走我姐姐,可是什么话都没留下。我们起码还保持着对献尊学者的尊重。”
“我也最后再说一遍——别对我妄谈条件!你们出不起!”
赫拉来到临界点,是真的一字一句。
房间里的阿七和塔子瑟瑟发抖。
“没有什么条件是”武久直道。
赫拉突然踏前一步,“你这个肥头大耳的东西,什么都不明白”
就在这时——
“界塔!”
沈然再次恰到时机地插足在二者之间。
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然对武久直,快速问道,“你母亲也是松月奈的母亲?她说可以给我们一次机会,是不是?”
武久直却没有愤怒,
他悄然后退半步。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浑似下一秒要颠倒世界、完全无惧在别人家地盘大闹的深渊少女。
然后回道,
“嗯,只是是同母异父。妈妈是那样说的。”
“界塔是什么?”
沈然代替赫拉问,同时站在赫拉身前。
修炼混沌法则,时常会陷入虚实不分的怪异梦境中,脾气不稳定,是很正常的。
更别说赫拉本身就有深渊症。
“我们愿意尝试!”
阿七也开口。
“你们比沈师兄的家人还难相处我妈都受不了你们。”塔子吐槽,然后也说,“见一面松月奈师妹就这么难,快点吧。”
“你知道什么。”
武久直立马看向憨傻的灭却族大个子。
谁料,塔子犟着道,“我知道松月奈师妹她不是真的讨厌我们。她走之前还说沈师兄有一群很好的家人,让沈师兄跟他的家人好好地多待一天。”
“姐姐她这样说了?对你,一头万物母貘?”武久直顿时愕然。
沈然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
武久直暗自也皱起眉头。
随后忽的傲娇,冷哼,“既然你们要找死!”
天地间一片昏暗。
只能模糊与朦胧的看见乌云形成的漩涡深处,似隐藏有某种巨物。
这是一片平原,广袤无边,荒凉与死寂是永恒的主题。
地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早已枯败了不知多少年。
沈然几人传送而至。
“这是”阿七震撼。
只见,
广袤的平原上耸立有一座高塔,通体为黝黑的金属。
巍然的高塔,孤零零地耸立在这片荒凉的天空下,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全场。
塔下又有密集的金色噪点。
那是一个个全副武装,戴着暗金色头盔的战士。
仿佛排兵列阵。
“在比古老更加古老以前,星空还很绚烂的年代。”一道娓娓道来的声音,“有一天,一束天外之光坠落到我蚀月家族的祖地。塔中有超乎想象的瑰宝与从未现世过的秘法,我族的先人们通过一场场冒死试炼”
塔子纳闷,环顾四周。
然后发现是小胖子武久直在说话,他远眺着那座高塔,“直至现在,尽管界塔中的遗物都已被我们转化为了蚀月家族的底蕴,但其中的试炼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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