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如雷贯耳,震得每个师兄们的耳膜都是一阵阵地鼓荡,即使是刚才嚣张狂妄的英明之,也无话可说,低头不语。
林子浩叹了口气:“还是朱大帅看得远,想得深啊,我们都没有想到这点,以为晋军水师不敢跟我们争锋呢,不过,有巨舰在,他们真的敢出来打吗?”
朱超石冷笑道:“面对面的大战他们当然不敢,但他们可以打游击啊,就象你们当年在吴地一样,避免和北府军大军正面作战,而是分兵多路,以小股部队伏击,奇袭,切断北府军的粮道,疲敌,扰敌,这些在水上一样可以打,我们的巨舰威力强大,正面无人可匹敌,但是小船则多是渔船改造,而运输的粮船和辎重船比巨舰快,但又比护卫小船大,无法用巨舰来护卫其向前补给,因为要抓紧时间。”
“所以敌船队如果情报得当,完全可以避开我们的巨舰,专门打我们的护航船队,而这沿途,他们也还有多个渡口和军港可用,就算是马头,乌林这样的渡口,大不了他们把黄龙船队先拉上岸隐蔽,我军巨舰离开之后,再放下水,悄悄地入江,这样我们怎么防?”
英明之忍不住说道:“那就按我大哥说的那样,分兵上岸,占领这些渡口啊,可这个提议,又给你否决了。”
朱超石沉声道:“分兵?说得轻巧,分多少兵?守哪个渡口?上了岸可就不一样了,晋军本就精于陆战,这点我们这一年来吃的苦头还不够吗?上去几千人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如果上去几万人,我们又没这个实力守住所有渡口和要塞,就连桓谦和苟林所部,各有两三万人,在晋军的突袭强攻之下,一两天就失败了,难道,我们陆战的实力,比当时几乎席卷了整个荆州的他们,还要强大吗?”
夏一奇叹道:“所以,朱大帅你坚决地要求进攻江陵,在江陵消灭敌军的黄龙船队,就是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吗?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
朱超石咬了咬牙:“这些本是军机,不能随便在军中讨论的,人多耳杂,万一这些情报泄露出去,晋军只怕也有布置,甚至提前行动让他们的黄龙船队跑掉,到时候我们所有的计划全都无用了,这就是所谓的帅不密则失将,卒不密则失命,作为将帅,布置军令只需要属下执行,不能太多地解释原因,以前徐副教主掌兵时,你们敢这样当面问他为何要下这些命令吗?”
黄博子摇了摇头:“这倒不会,徐副教主的能力,资历都远在我们之上,又是自幼入教,是前前教主孙泰的亲传弟子,我们是不敢质疑他的决定的,他下的命令,我们只会执行。”
朱超石冷笑道:“这就是了,你们的心里,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后进的小师弟,看不起我这个降将,拿我当外人,所以对我的每条命令都要怀疑,都要先盘算一下这个命令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或者是对我朱超石有啥好处,是不是我要让你们吃亏,让我自己得利。如此上下离心,将帅失和,还可能打好仗吗?”
所有的几个船首们全都脸色通红,跪了下来,行礼道:“我等知罪,请朱大帅责罚。”
英明之本能地怒色上脸,但看到所有其他的人都跪了下来,不再扭头看他,甚至也没有人再为他求情,也只能跟着他们跪了下来,咬牙道:“朱大帅,是我英明之小肚鸡肠,信不过你,犯这军法,也是我有意犯的,你要是觉得我的罪不可赦,就直接以军法斩了我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铠甲,很快,这上身的漂亮大铠就落到了地上,被他放在身边,连同头盔一起摆好,江风吹着他散乱的须发,而一脸的不甘与凶悍,仍然刻在脸上。
朱超石点了点头:“刚才我们已经数落清楚,你犯了轻军,欺军,慢军这三大罪,按军法,每一条罪都是死罪,现在还加了一条,当众质疑主帅的命令,逼得我把这些军机全盘泄露出来,就算斩你十次,也没有问题!”
林子浩一听这话,连忙膝行两步,挡在了英明之的身前:“朱大帅,求你刀下留人,英船首已经后悔了,他一定以后会坚决执行你的军令的,这些年来他为神教出生入死,立过无数的功劳,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攻打广州的时候,他们兄弟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而他脸上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连广州刺史吴隐之的长子吴旷之,也是广州城的守将,都是被他亲手斩杀,现在英纠将军正带着船队攻打马头渡,请您也考虑一下军中的团结,留他一命吧。”
其他的船首全都齐齐地行礼跪求:“请朱大帅留英明之一命,我等愿意与其一起领罪。”
朱超石看向了英明之,冷冷地说道:“英明之,你现在还服不服我的主帅之令?会不会再故意反对,拒不执行了?”
英明之连忙说道:“属下再也不敢了,您就是要属下打头阵,当小兵,亲身去犯必死之险,属下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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