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这些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犹豫,配合着他那飘动着的长髯,以及坚定的眼神,直视刘裕,可以看出,这完全是他的真心话。
刘裕的眼眶中有些湿润,拉着刘敬宣的手,说道:“好兄弟,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刘裕之福。北府军的兵为将有,拥兵自重的风气,自创始的那一天就开始了,想要扭转,也只有从我们这些大将自己开始改变。”
刘敬宣哈哈一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会无条件地信任你,要我做啥就做啥,只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诛灭妖贼和北伐胡虏这两件事,可千万别扔下我,哪怕让我当个小兵,不,哪怕让我当个民夫,我也要参加!”
刘裕笑着拍了拍刘敬宣的肩膀:“好兄弟,我就是自己不去,也一定会让你去的,这是我们从军的初衷,无怨无悔,至死不渝。”
刘敬宣用力地点了点头:“明白,好了,事不宜迟,我也得赶快去做我的事了,寄奴,你这阵子太辛苦,好好休息一下吧,后面的大战,还离不开你的指挥呢。”
刘裕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关心,你去吧,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一刻钟之后,刘裕坐在帅位之上,看着对面坐在一张矮脚胡床之上的徐羡之,微微一笑:“查得如何了?”
徐羡之长舒了一口气:“经过多次的调查,晋陵公主始终一口咬定,那令牌是谢夫人一直让她随身携带的,因为百官的家眷尤其是女眷们全在宫城之中,不得随意外出,而她身兼谢家儿媳与司马氏公主的双重身份,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外出联系司马氏的宗室,所以这块令牌,一直在她身上,并非是诈取。”
刘裕的眉头一皱:“谢夫人也证实她所言非虚了?”
徐羡之点了点头:“是的,谢夫人证明了这点,所以,晋陵公主带着令牌之事,很多人都知道,并非她临时起意窃取,而皇帝临时起意想要离开宫城,去太庙祈福的事情,我也去皇帝那里核实过,问及此事之时,他连连点头,还拍着自己的肚子,应该是认在自己身上了。”
刘裕冷冷地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个从来不会说话,也不知冷暖的皇帝,现在也突然开了窍,真是奇哉怪也。这么说,琅王也好,晋陵公主也罢,都不用承担责任了,全是皇帝自己的心血来潮?”
徐羡之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确实如此,因为晋陵公主提到了妖贼攻城,已经杀到南塘,所以皇帝害怕了,想要去太庙祈福。琅王还说,他们不是临阵脱逃,想要逃命,直接走皇宫的秘道出城就可以,或者是召命你过来护驾突围,何必要去太庙多此一举呢。”
刘裕咬了咬牙:“看来,给了他们串供的时间,是我们多少有点失误了。那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斗蓬为何会在那里等着他们,他们如何解释的?”
徐羡之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根本无法解释啊,他们说斗蓬的行踪,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也许是斗蓬在宫中有自己的眼线,皇帝只要一动,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不管怎么说,这兄妹三人,所有的说法都是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刘裕摇了摇头:“有没有任何能查出此事与谢混,或者是别的世家有关的地方呢?”
徐羡之摆了摆手:“完全没有,晋陵公主一口咬定和谢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而且外界所有的信件都是要经过谢夫人之手,谢夫人也证明了这点。”
刘裕沉声道:“那谢夫人对于晋陵公主这次助皇帝出宫的事,有什么说法?”
徐羡之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除了收回那块令牌外,没有任何说法,她表示这是皇帝的家事,她毕竟是臣子,不能干涉,此事张扬出去,对于皇家的体面,对于谢家的名声,甚至对于你的军威,都不是好事,最好就此压下,就当没有发生过。后面她说会严格约束晋陵公主,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妖贼都退兵了,这城中的戒严,也会随时解除,这时候收回令牌,又有何用?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对于斗蓬是谢玄之事,她又有何解释呢?”
徐羡之咬了咬牙:“谢夫人说,谢玄早已经离世,再不是谢家之人,和她也是多年从没有联系过。这次谢玄也是直接找的王妙音,她甚至不知道斗蓬就是谢玄之事,直到我告诉她时,她也是无比地震惊。不过,她说,在她心中,谢玄早就死了,而且死的时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欢最疼爱的弟弟。如果谢玄的逆谋之事需要株连谢家,那她愿意一已承担此罪责。”
刘裕的眉头一皱:“斗蓬是谢玄之事,现在没什么人知道吧。”
徐羡之点了点头:“按你的命令,此消息严格封锁,但当天毕竟有不少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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