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长的辅兵老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他的双眼一亮,笑道:“高啊,胡校尉,你是要用这断槊击中木甲机关人,然后以长索发力,将之拉倒吗?”
胡隆世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老叔你看出来了啊,不错,现在这些木甲机关人离得近了,冲到我们面前的一场搏杀,不可避免,我们先给它们来个下马威,弄倒他一个,杀杀贼人的锐气,让他们再嚣张啊。”
说到这里,他对着八石奔牛弩边上的两个军士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系长索啊,还有,槊头的倒勾给我安上,到时候要拉倒一个大家伙,可千万别钉得不牢,直接滑出来了。”
晋军后军,内栅之前,三十五步处。
三十多个羌氐人打扮的陇右马贼,个个戴着羊角肚头巾,穿着白色的羊皮袄子,这些羊皮袄子,因为穿的时间太久,已经脱了毛,也开始泛起黄来,配合着这些家伙长期不洗澡,身上的那股子怪味,让隔壁的两群楚军将士,都躲得远远的。
而这些陇右马贼,这会儿正在骂骂咧咧地,拿着手中的长枪,在地上戳来戳去,随着每一枪的刺入泥土后,带起一阵土屑,然后他们又会上前狠狠地踩两脚,这才确认面前的是一片实地,不是什么陷阱土沟。
一个獐头鼠目,名叫羊蛋子的小兵,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边刺着地,一边骂骂咧咧道:“这驴日的球老齐,抢了俺们的马,还要俺们做这事,屋质大哥,咱们就这么要给他姓齐的欺负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就是这个羊蛋子嘴里的屋质大哥,飞起一脚,踢在了羊蛋子的屁股上,踢得他捂着屁股一声惨嚎,却听到屋质大哥没好气地说道:“管好你的臭嘴,要是让老齐听到,你这条小命也别保了。”
羊蛋子恨恨地又往地上刺了两下:“可我就是不服气啊,我们三十多匹马,就这样给他抢了去,不然我们这会儿还要在这里刺什么土地,应该是骑上马,杀进营寨去捡好东西了啊。”
屋质大哥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谁叫咱们这何当部出来的人,只剩我们这三十七人了嘛,齐千年手下还有一千多本部人马,只能受他的摆布了,羊蛋子,你也别发牢骚了,当心惹毛了人家,跟你爹一样,永远回不去了。”
羊蛋子的嘴里骂道:“就是这个老不死的,听信了鬼话,以为到了关东这些汉人的地方,要啥有啥,现在他自己死了不说,带着我的三个哥哥也一起死球了,为啥不让俺也跟着一起去,还要在这里受这鸟罪!”
他嘴里虽然骂着他爹,可是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显然,又爱又恨,才是这个孤儿羌贼真实的心态。
屋质大哥摆了摆手:“好了,你爹死前把你这娃子交给了我,我怎么说也得带你回老家才是,别抱怨了,只要打完这仗,我们就能发达了,到时候拿了赏钱,拿了抢来的财物和女人,我们才好风光地回老家,屋质部的族人们,都听到没有,全给我打起精神来!”周围的羌人们全都发出一声吼,枪刺土地的速度,也更快了。…
羊蛋子嘟囔了一句,也又刺了几下土地,一边刺,一边不解地说道:“我们的枪矛应该是用来杀人的啊,在这里刺这些泥土地,又是怎么个回事啊。”
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就站在他们后方,不到五步,一部傲然挺立的木甲机关人,眉头一皱:“这大家伙这么大,还能自己动,为啥不让这东西先顶前面,而要我们在前面开路啊?”
屋质大哥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刚才一进营寨就去到处乱翻,前面打仗都不看的,就在你小子刚刚走过的地方,那些堆了沙包和土囊的地方,可是凭空地就多出一条地沟了,明白吗?”
羊蛋子瞪大了眼睛:“啊,那是条地沟啊?!我可没看出来。”
屋质大哥勾了勾嘴角:“是那些昨天给我们追着跑的荆州人,还有那些女人,吃了天道盟的不死药,变成长生人了,连火都烧不死,直冲着晋军的这个营栅就杀过来了,晋军这才发动了地沟术,把长生人全都陷进去啦,然后扔上土囊沙包压在下面,松风大师是怕晋军前面还有这种陷阱埋伏,所以才叫我们在前面开路刺探,因为咱们手中的是长兵器,明白吗?”
羊蛋子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枪矛,枪头已经微微有点弯曲了,他摇着头:“屋质大哥啊,敢情我们手里是有长枪,所以专门就跟那些汉人老农一样,过来耕地了啊,可这枪现在都快要刺弯了,一会儿真要打仗的时候,这可杂办哪。”
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有人用羌语骂道:“让你们刺探就刺探,哪来这么多废话,真要是前面没啥陷阱机关,打仗也不需要你们做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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