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马跃的声音小了几分。
“哼!”何源嗤鼻,“我们从未见过仙主真容,只有你从中传话。也是你带我们聆听仙主之声,在我们听仙主指点时,你并不在场。你也许会说不便听我们隐私,但再一想,谁知你会不会真真假假扮做仙主蒙哄我们!”
马跃的声音骤然抬高,“怎么可能!我今日的一切都受仙主指点,我怎敢冒犯仙主!”
“既然仙主让我们救你,平日又是你帮仙主传话,可见你在仙主面前的地位非同一般,谁知你是否会生有二心!”
“你们这般质疑我?你们不是奉仙主之命将我从药铺带到此处?想来你们也有法子联络仙主,若不信我,便将仙主请出,问个明白!”
“我们如何联络仙主?”何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加了仙主印记的手信,它缠在一枚飞箭上射向我,至于是何人发出,我并无缘见到。”
杜言秋从河源手中拿走纸条。
纸是普通的麻纸,用木炭在上面划了几行字,大意就是如何将马跃从药铺拐走。
木炭字迹扭扭歪歪,明显是刻意伪装。而何源所说的仙主印记便是在字迹当中按上的一枚朱砂印。
四方形的印记中间是条龙形,每一刀都刻得极为细致,一条小龙看起来栩栩如生。这枚印章做工,绝非出自普通镌刻师之手,雕刻功底深厚,精准的下刀手法绝非短日练成。
要仿制这么一枚印章可不容易。
杜言秋正被这枚印记吸引,而何源的话却令马跃不解。
“为什么?”马跃寻思,“何源,仙主让人找你传信,再来寻我,以你们带我离开药铺的时间推算,应是早一步得知官府要查药铺。有找寻你们,你们再做安排布置马车等的时间,为何不直接让人到药铺来找我,赶在药铺被查之前让我离开?”
“你的意思是想说,你的义父为何不直接给你通风报信?仙主之意,我们怎能明白?只管照做就是。”
“义父是仙主?你们肯定义父是仙主?”
马跃又绕回到此事根本处,不论老管事下落何在,老管事,也就是他的义父就是仙主这则消息实在令他震惊。
“刘掌柜为人如何我很清楚,我相信刘掌柜的话。”何源看向刘通,“以仙主之意,是让刘掌柜以身犯险,让他呈中毒之相引走杜大人,再以杜大人之名将你从药铺骗走。看刘掌柜神色,想来是遭受了一番罪。”
“刘掌柜中毒是仙主之命?”
马跃这才知道,刘掌柜中毒一事是他故意做的,“仙主怎么会……”
仙主一向呵护他的门徒,怎会逼人服毒?
以仙主之力,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为何一定要让何源他们将他从药铺接走?即便他受杜言秋刁难,可他又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何可惧?
“仙主也是偏心,为救你这个义子,竟让我家相公服毒。”刘夫人忿忿不平,“都是仙主门徒,我们家可是待老管事一向不薄,几十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你这入门短短几年。你少再装模作样!有什么事你不比我们清楚?我家相公是无意中得知老管事身份,从那以后他岂能不加倍小心?有什么事肯定都是你从旁守护!”
“不,我没有!”马跃否认,“我已有许久未见义父——”
“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
杜言秋将那张麻纸字条收起,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几人。
“杜大人,我相公刚服了毒,身子不好。”刘夫人忙道。
杜言秋冷冷地瞥了那夫妇二人一眼,“我有让你二人跟来么?”
“没有,是小人自作主张。”刘通低头躬身后退两步。
杜言秋负手道,“既然来了,那就再多走几步也无妨,反正你身子已无大概,只需休养而已。我让衙差用马带你去衙门,将你安置在跨院,由你娘子照应,需要什么都从你家取来。如此与你居家无差,再则,你出卖仙主一事传出,其他门徒万一愤怒,若有什么事,衙门也可帮你挡着一些。”
“杜大人说的是。”刘通无法推辞,只得拱手道,“谢杜大人关怀。”
“呜哇——呜哇哇——哇哇——”
何源身旁那个一直未出过声的同伙突然吱哩哇啦,两手比划。
“他是个哑巴。幼年生病落下的毛病,只能听懂人说话,嘴巴发不正口音。”刘通帮忙解释,“只凭他自己做不成事,应该是听何源的吩咐吧?”
“刘掌柜说的没错,他并非仙主门徒,经常得我的好处,便为我所用。反正他不会说话,也不识字,有什么事跟人说不了个一二。杜大人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何源道。
“是么?”
杜言秋看向此人。
此人指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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