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老乞丐。”
刘雪娘回忆,“有天我去赶集,半路截住我。我起初并不在意,随手给了他两文钱。可就在他接钱的同时,一张折好的纸很快塞到我的手里。”
“我很惊讶,待询问,那个老乞丐已快步走开,混入人群当中。我追了一段路,也没有追上,想他肯定是藏了起来。”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那张纸,纸中还夹着一个小纸包,那张纸上还写出了我的名字,是写给我的一封信。”
“信上说,我侄儿卷入命案,为防有人知道他身世对他穷追不舍,避免他的身份泄露,从而牵连于我,我若想求得日子安宁便配合他。信中还说他知道一些旧事,却不敢多说什么,暗自内疚。只敢偷偷摸摸地帮人藏着点东西。”
闻言,姜落落插了一嘴,“这与我子卿哥哥找崔大叔说的话如出一辙。也就是说,他也是当年旧事的知情者,或者是受害人。他帮何冲,其实也是为了保刘家遗孤。”
“应该是的,我们也这么想。”刘雪娘道,“他能给我传这么一封信,应该不是坏人。我也很想找到他问个明白,可他显然不想被人认出。他在顾及自己的性命安危,我能理解。”
“那个纸包里是药粉?”姜落落问。
“是的,闻着没有特殊的气味,说是让人只服一点就够了,隔几日后才会发作,但不会要人命,只需喝口酒便可解药。”
刘雪娘继续说道,“我把那封信与药粉都带回家,与崔郎商议。事关何冲安危,也关系到我们自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决定照做。但为稳妥,崔郎先试了口药,当时没有感觉,数日后果然身子开始不舒服,整日觉得头晕无力,吃不下东西,面色变黄,待沾了酒后,这些症状很快消失。”
“心中有数之后,我便以分肉脯之名,对那几个孩子下了手。平常都不会给孩子吃酒,那几个孩子生了病,更不会有人给他们灌酒喝,他们便一个个病倒,令他们的家人束手无策,最后只得祈求龙王庇佑。后来便出现了一个疯癫老头,给他们指路。你既然听说此事,结果如何便不用我说了。”
……
“那个疯癫老头与老乞丐是同一人?”姜落落问。
刘雪娘道,“应该是的,不过我没见到那个疯癫老头儿,我只知老乞丐会关注卧石村的风声,但不确定他在何时何地出现。那信上也说,只要我配合完成村子里的事,后面便不需我再做什么。”
“之后你也再未见过什么奇怪之人。”
“没有。”
“当时那老乞丐的样貌你也并未看清吧?”
“是的,他蓬头垢面的,又弓着身子低着头,我起初又未在意,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待想看明白时,他已经跑了。后来崔郎也跟人打问过那个疯癫老头的样子,据说头发胡须又乱又长,还扣着一顶破草帽,想来也是遮掩了大半面貌。我想,即便日后又在哪里见到,只要他如常人般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得出。”
“你稍等片刻。”说到此,刘雪娘起身出了屋子,与外面的崔江说了几句话后返回,“当年那个老乞丐给我的信还在,我还留了些药粉,都藏着。让崔郎去取来。”
“那太好了,也算是个线索。”姜落落有些高兴。
信上的内容一般不会轻易经无关之人的手,所以那信上的字迹即便不是那个老乞丐或者说疯癫老头的,也会是与他有几分关系的人。
这个人的出现很可能与何冲的下落有关。
“你还是别抱多大希望。”刘雪娘重新坐在姜落落身边。
很快崔江来了,把一个用布包裹好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块布看着很旧,上面还落着不少尘土,想来放在一个地方许久没有被动过。
姜落落拍了拍布包,将其打开。
里面包着个信封,信封里塞着一张纸,随纸又掉出个很小的布包。
这张纸就是刘雪娘所说的那封信,可在姜落落打开的一刻,心便沉了沉。
刘雪娘说的没错,这封信不会给她带来希望。
因为信上的内容不是手写的,而是从各个书中找出需要的字剪下来,贴在了信纸上,由于年长,有的字片开始松落,要很小心的将它平铺在桌面上。
看来“写”这封信的人十分谨慎。
信中都没提过何冲的名字,只拿“侄儿”代替,也难怪刘雪娘不知那时的何冲已经改名为“潘弃”。
“你感觉那个老乞丐的年纪有多大?”
姜落落最先想到的是冯青尧。
她也只知冯青尧暗中追随杨鸿的步伐,他虽然在遗书中并未提到潘弃此人,可是他从李云路的话中是留意到潘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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