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给杜言秋扎了几针。
杜言秋盘膝而坐,收纳吐气,感觉头清爽不少。
抬眼看面前的姜落落,“落落,你没事?”
“没什么感觉。”
“这毒还分男女不成?”杜言秋奇怪。
姜落落想了想,“你头晕,我没事,难道是迷药?我自入凶肆,老戈给我练了不少迷药,身子比常人能扛得住。”
“只是迷药?”
杜言秋不太相信。
姜落落也不信,“若是迷药,也异于平常。”
杜言秋想到,“伍文成给他娘子用的迷药中不是疑似掺有出自安南国的如梦草?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
“对啊!”姜落落眼睛一亮,“马跃承认同生药铺掌柜的叔父曾从安南国带回药草,这又是在马跃家——”
话被一阵剧烈的扑棱声打断。
二人疾步出了屋子,听声音是从那边箩筐下面传出,赶去一瞧,见箩筐已经被里面扣着的母鸡撞得挪了位置,都快跑出被子的覆盖。
姜落落把杜言秋挡在由被子覆盖的骸骨那边,谁都没有动手,静静地看着那只母鸡扑棱着翅膀咕咕叫着在筐子里上下左右折腾。
箩筐像是被人打来打去,摇摇晃晃地越挪越远,彻底挣脱了被子的束缚。
那只鸡好似越来越起劲,咕咕的叫声也越来越高亢刺耳。
箩筐摇晃的更加剧烈,终于被那只鸡撞翻,滚向土坑。
得了自由的鸡呼扇着翅膀在院中乱窜,鸡毛掉的到处都是。
不多时,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没了动静。
姜落落跑过去拎起这只鸡查看。
秃掉半身毛,小脑袋早就撞破,瞪着的两只小眼珠子渗出血。
“没气了。”
这是……发疯死的?
迷药有两种,一种让人昏睡,一种让人失了心智。
眼下情形应该属于后者。显然这只鸡是因为吸入骸骨散发的气味发生异况。
及时遏制的毒气对于人来说或许还未达到一定的效果,但对于一只不过几斤重的鸡来说却是足够。
若姜落落只当那骸骨是在被熏蒸后发生颜色改变,仅仅验出死者中过毒,而未早一步发觉有异味从骸骨中散出,那在场所有人岂不是会如这只鸡一样发狂致命?!
好歹毒的算计!
子时上香留的后手不是人,而是这具骸骨!
杜言秋知道马跃娘子收到王二郎传递的消息后,不论任何举动都是做给他看的。结合昨日发生的事,又见神位修建最多两年,猜测这里便藏着药铺老管家刘平的下落,如此便能把一切都推给马跃。
当王二郎说,可能是他打草惊蛇吓跑了马跃的后手,杜言秋也只是嘴上附和,表面认可这个道理,其实并未将此事想得有多么复杂。
他肯定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蛇”,只有一具白骨做“饵”。
却没想到,这具白骨竟还是把兵器,险些酿成大患!
“是我太自负了。”
杜言秋自责。
“不,是凶手心机太深。两年前便有了准备。”姜落落道。
哪个人行凶会想这么远?连受害者的遗骨都不放过,被当成用来对付发现他的人。
不,发现他的人也是凶手选择的。若马跃娘子没有异常举动,谁会轻易想到马家神位下面埋着一具骸骨?
即便偶然发现,也会惊动官府,到时免不了验尸,难免用到酒醋熏蒸法,如此才能引起骸骨“毒发”,最先被伤到的就是官府的人!
凶手早已存心与官府较劲!
“是官府当中出现的‘异类’。”杜言秋纠正。
以前的上杭县衙可翻不出这具骸骨。
“这算是……一箭多雕吧。”
“是。”
既能将此案推给马跃,还能对付了他们,若朝廷有人过问,就是以马跃为首与他们的互相残杀。表面上马跃一党除掉,上杭就干净了。
此事又由他砸掉龙王神位引起,再被有心人传扬开,便又是一起惹怒龙王的下场。百姓们将更加诚惶诚恐地信奉龙王,也就让幕后之人更方便打着龙王的名义牟利。
“先不多想了。反正此事已被我们识破。”
姜落落见杜言秋眉宇拧结,拎着手中的鸡在他面前晃晃,“只是可惜了这只鸡。账一笔归一笔,是不是该把鸡钱赔给马家?”
“之后再说。”杜言秋接过鸡,“这只鸡中了与骸骨一样的毒,如何处理?”
直接埋掉,怕被野狗翻出来误食,到时候毒死的狗又被不知情的人弄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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