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言秋处理同生药铺等事,姜落落跑去卧石村插手人命官司的这一天,罗星河其实很清闲,除了趴在何家屋顶晒太阳,听听几个人的动静,顺便再瞅两眼孙教谕外,别无他忙。
那孙世明也是一根筋的执着,非得要在何家探得一些东西才肯罢休。从主屋窗下躲到侧墙旮旯,再蹭到何宁儿做墨的那间屋子后窗,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罗星河瞧着都有些生气。若不是碍于这家伙在,何陈两家人肯定早就开始正儿八经的说些要紧话了。不过,此人也是可疑,罗星河便耐着性子没去理会,落个清闲的静观其变。
后来这三个年长的女人困乏,便都补觉去了。
没错,玥姨在何家祖母盛情难却的邀请下,与其一同卧榻休息。起初,玥姨还为何家祖母讲些醉心楼里的见闻趣事。老人家听得颇有兴致,但熬不过困意来袭,渐渐的便都没了说话声,似酣然入睡。
孙世明贴着窗纸听得半天没动静,便又转去何宁儿与陈少杰制墨的小屋。
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二人的眼中只有手上的活。
陈少杰虽然年纪小些,又是个读书人,做起事来毫不含糊,没多久便跟着何宁儿学会一些手法。
见二人忙于活计,对旁事似乎充耳不闻。孙世明竟大胆地溜进何家伙房,翻找了些吃的填肚子。这让在暗中目睹一切的罗星河差点忍俊不禁。
这可是堂堂县学教谕啊!没让外甥女亲眼看到,真是有点可惜呢。
平常夕食是在申时,不过今日特殊,两家人午时刚吃过一顿,便也不急着做下顿饭。
玥姨等人一觉醒来到了申时末。
陈少杰原本准备与母亲告辞离开,听说一鸣书院有学子定了墨,何宁儿要赶在酉时散学时给他们送去,陈少杰便打算先帮忙把墨送去再走。
于是,何宁儿用竹篓装好早已备好的墨,交给陈少杰背着,二人便出了门。
自十几年前发生命案后,一鸣书院便管理森严,除休沐日,平时散学也不准学子们随意出山门玩耍,若一定要外出,必需当值夫子签发批条,山门守卫才可放行。
当年,山门看守只有一个老戈,如今负责看守山门的人由一鸣山庄调派,都是常年受训的山庄护院,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绰绰有余。
学子们在练家子的护院跟前也不敢造次。
何宁儿与陈少杰在山门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有学子出来,反倒引起看守山门的护院注意,如盯着待捕的猎物一般,随时会发动攻击。
何宁儿有些怕了,带着陈少杰往远处避了避。
这小本生意做的很是卑微。
几块墨赚不了多少钱,半天等不到人的何宁儿也不敢就这么离去,生怕买墨的学子因事耽搁,露面晚了,最后没见到她如约送墨来,反而怪她不讲信用。
学子们都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若这学子再在一鸣书院里胡乱编排些什么,毁了她家的这门子生意,日后还得重做打算。
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在这里落下脚,祖母年岁大了,母亲又不是个能承事的,再让她一个小女子带着去别处谋生,何其辛苦啊!
这些都是陈少杰想让何宁儿回去,何宁儿不肯,说出的顾虑。声音不低,门守显然听得到,警惕的神色松了下来。
再看何宁儿,门守的眼色就多了几分同情。若非多年受训养成忠于职守勿理闲事的做派,这门守想是会主动询问何宁儿等的是谁,帮忙给通个信。
眼看天将黑了,除了有个别学子出来,何宁儿还未等到买墨的人。
想着家中还有长辈在等着,见他们迟迟不回定然担心,何宁儿无奈,想那学子今日应该是不会现身了,而自己也不能再等待下去,只得先回家。
临走前,何宁儿想了想,从陈少杰背上的竹篓里掏出包好的墨,大着胆子走向山门。
大门一直都关闭着,里外都有人把守。待天黑,负责在外把守照应的人也会进门去。
何宁儿就是赶在门守彻底进去锁门之前来到他的面前。
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能帮忙保存这几块墨吗?若有学子出门问,麻烦交给他。”
见这女子主动上前搭话,那门守也忍不住道,“你不知那学子名姓吗?你把墨留下,也不怕没人给你付墨钱?”
何宁儿轻轻摇头,“说好今日送墨,我得讲信用。虽然不知那名学子姓名,但一鸣书院的人总不会贪我这几块墨。”
“也是,我就帮你先收着。若等明日过去还没人问,你便来拿去。以后若有人提此事,我会帮你说明。”门守接过何宁儿手中的墨,“想来也是那学子犯了什么错被夫子教训才耽搁,没道理平白无故失了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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