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确实也值得怀疑。”
早已想到这些的姜落落没有罗星河的那份意外。
“若没有语口渡的人证,没人能够证明曹长安并未回到过城中租住处,同样,若伍文轩那边也是人证欠缺,也就同样没人能够证明他并未回来过。这才是你之前说的他们两日多不见面的真正意思!你看似质疑曹长安,实则也连带了伍文轩!”
罗星河握着熄灭的火折子,脑门上忍不住要冒汗。
他这个外甥女总会想法出格,什么人都能当疑犯?
罗星河可不信,“伍文轩怎么可能谋害邓知县?他家可是仰仗邓知县做主,得了不少赔偿。再说他对邓知县的事一清二楚,与打劫曹长安可是压根不沾边。”
“也不一定是他,熟悉他们的人也有可能趁他们都不在这住处,借用一二,顺便给水缸做个手脚。”姜落落又做出另外设想,“那二人两日多不见面,也可能各自都不在这租住处。不是么?”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罗星河抹了把额头。
姜落落则扯掉遮鼻口的帕子,先一步远离这沟渠。
罗星河忙揣起火折子,转身追上。
二人向茶馆的方向走。
他们找人时,罗星河的马留在茶馆,托伙计照料。
“舅舅,你说若伍文轩面对同样的威胁,他会不会松口?”
姜落落见罗星河半天没吭声,便主动问道。
“应该会。”罗星河不假思索,“邓知县是帮过伍家,但那是秉公执法,说到底也谈不上什么格外恩惠,可没到为他抵命的地步。依我看,伍文轩顶多事后再去偷偷告诉邓知县一声就不错了。”
“既然如此,若二人都没说谎,那舅舅你说劫匪为何不直接找伍文轩问话?”姜落落又问。
罗星河想了想,“曹长安说他是在四月初八休沐日返回县学时遭劫,初八,可是邓知县暗中行动之日……难道是正巧那天,邓知县又从曹长安身上试探,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不对不对,时间也不对。”罗星河紧接着又摇摇头,“那时邓知县还没出门。可是,与邓知县遗体调包的人不是应该身形瘦小么?曹长安说那劫匪个子不高,只是比伍文轩稍胖点,难道是与邓知县有暗中往来之人?”
“那他们如何肯定曹长安知道?若伍文轩从未与曹长安多言,他压根不知,这么一问,岂不多事?”姜落落接连反问,“打劫,必然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显然劫匪目的达成。劫匪找曹长安,是肯定能从他口中问出话的。”
罗星河想到姜落落刚说过的话,“是熟悉他们的人,知道伍文轩与曹长安无话不说,也能够知道那次休沐日,曹长安约好与家人外出,已计划回城晚些,从而等在那日动手。”
“只是打听几句话而已,犯得着这般费工夫?”姜落落提醒,“舅舅你忘了伍文轩说过?他平时大多都在天黑才回城,逮他的机会岂不比曹长安多?”
“对!”
罗星河猛然想起,姜落落还问出这么一句话。
“所以,劫匪到底为何放弃方便下手的伍文轩,而选择曹长安?”姜落落的问题又绕回来。
“这……”罗星河边想边道,“案犯选择他们这住处我倒是能想通。案犯探知邓知县夜里秘密行事,而这地方距离县学不远,县学又是从县衙到北门街的必经之地,容易截人。此处又是孤院,少有人经过,尤其是夜里。周围气味虽不好,但说重也不算太重。泡丁香浴时,那热腾腾的丁香花味反倒占据优势……这便又让我有了疑惑,验尸时你不是说,对付那几条大蜈蚣,应该还用到更好的去痛药物?那这些丁香花究竟是为了配合去痛,还是为了掩盖院中气味?”
“嗯,有这可能。”姜落落点点头,“若没有浓郁的丁香花气除味,或许就能早些发现其他,寻到这终日飘着艾香的地方。我是在给邓知县去衣验尸时才闻出花香,衣衫与头发上却没什么任何异味,说明案犯很小心,曾用什么包裹了邓知县的头部与衣衫。”
姜落落说着抬袖闻了闻,“否则身上不可能没有艾香。”
罗星河也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他们在那院中呆了一阵,身上已经沾了淡淡的艾草味道。
罗星河又继续想,“弄破水缸,不只是为了方便处理用过的水,更是为了让伍曹二人理所当然的放弃使用这口水缸,以免喝水时品出什么不对。泼在地上的水凉的很快,其散出的异味反被那些时常燃熏的艾草与沟渠的腐臭遮掩,直到消散,另外曹长安嗅觉不大好,伍文轩早已习惯闻各种药气也是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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