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荣军院。
大厅之中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老兵,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双目失明,有的少了一只耳朵和半张脸
这里本该是老兵们聚会的地方,此时似乎成了食堂,中间的台子上立着一口大锅,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在一旁吆五喝六好不痛快。
老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只破碗,似乎是在等待着施舍的难民。
大厅中间的男人得意地搅动着那只大锅,不时地将一些食材加入其中,但远远看去却像是一个巫师正在酝酿瘟疫一般。
为了看到最真实的一面,弗兰茨并没有让侍卫们进入大厅。
这时候有其他荣军院的内部人员看到了弗兰茨一行,经过别人提醒那个搅动大锅的男人也看到了这群不速之客。
他心中暗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跑这里面玩来了。”
“出去!”男人瞪着眼睛厉声喝道。
塔菲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走台阶时一趔趄没有站稳便摔在了地上。
随之传来的是一阵嘲笑,几个荣军院的内部人员被塔菲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但他们的态度却并没有改变。
“你们几个!出去!听见没有?!”
一旁的阿卡多夫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他清了清嗓子准备报出自己的身份好吓对面一跳。
不过阿卡多夫刚要张嘴就被弗兰茨拦住了,斩草要除根,弗兰茨既然决定了要动手就要彻底解决问题,最起码是要解决掉这一批人,这是他的底线。
这时在队列末尾的一个老兵帮忙将塔菲拉了起来,随即笑了笑却将后者吓得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
这个老兵四肢健全,但是那张脸却异常狰狞恐怖,整张脸像是被劈碎了一样,五官的位置都扭曲了,一道道肉疤像是蛆虫一样爬满了脸庞。
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创伤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痕,他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哪怕是弗兰茨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其他人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中间台子上的内部人员看到弗兰茨一行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开始骂道。
“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都是聋子吗?跟这群废物一样?”
弗兰茨用手压了压,并没有回话,只是向前走着,他想看清这些老兵的样子。
弗兰茨一步一步地走着,这些人每个人的身上都诉说着一段传奇,至少以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他们能活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处理这种大面积的创伤和截肢手术确实太难了。
当时的医学落后,而医疗器械的发展就更加滞后。
那些断腿的老兵,无论是断一条腿,还是两条腿都只有一副拐杖而已。
轮椅在这个时代已经被发明出来了,弗兰茨在皇宫之中见过,但那不过是一群孩子们拿来取乐的工具而已。
而真正需要它的人们大多根本用不起这些东西。
这些老兵虽然穿的都是军装,但是看起来却是五花八门的。
他们大多还穿着自己原来部队的服装,而奥地利的地方部队复杂程度可能是欧洲之最。
另一方面,已经过了几十年,那些老兵身上的军服早已破烂不堪,缝缝补补与乞丐无异。
他们的空洞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弗兰茨一行人的时候,短暂地恢复了神采和羡慕的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了。
弗兰茨知道这些人与世隔绝、再加上身体的残疾,内心是敏感而自卑的。他们羡慕年轻人身上的活力和健康,羡慕他们身上光鲜亮丽的军服。
但这些老兵曾经又何尝不是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呢?
弗兰茨继续向前走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坚定,因为他觉得这一切不对,他该做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
弗兰茨一路走到台上,看了看那口散发着恶臭的大锅,没洗干净的内脏,泛黄的菜叶,粘稠且不知名的调料。
“猪食。”这是弗兰茨脑海里的第一印象。
“这是你们的早饭还是晚饭?另一顿也是这个样子吗?”弗兰茨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
没人回答。
一旁在大锅前的那个厨子看到一个小孩子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中,便掀起那个长勺准备泼弗兰茨一身。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弗兰茨一个闪身到了厨子面前,先是肘击后者胸口,再一拳击中对方下巴,然后揪住对方的头发直接按在了大锅里。
要知道这种粘稠的东西,比热水更可怕,那厨子立刻发出了如杀猪一般的惨嚎。
弗兰茨随即松开手,在对方刚抬起头还未站稳的时候,直接飞起一脚命中对方下体要害部位,使用的脚法是空手道中三日月蹴。
这种腿法的整体威力不如鞭腿或者是后蹬,但优点是幅度小且威力集中在一点。
弗兰茨的动作太快也太过狠厉,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都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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