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匈牙利高层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关系不错,但是匈牙利人并不知道这个,更不要说那些边境上随意设卡的哨兵了。驊
安塞姆的保镖博瑞斯·文森特,以为自己搬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名头就能将对方吓住。
结果这些哨兵都是受了科苏特洗脑的大匈牙利主义者,别说什么犹太人金融家,就是奥地利的皇帝在这里,他们也要剥层皮下来。
“呸!犹太人的走狗,你也敢命令我?”那个匈牙利哨兵听了博瑞斯的介绍之后不禁勃然大怒。
“我不和你谈,把你们长官叫出来。我还治不了你?”博瑞斯·文森特颐指气使的样子,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才是安塞姆·罗斯柴尔德。
这其实很正常,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要说“国王陛下”儿子的保镖了。
实际上这位博瑞斯·文森特非常有经验,一下就掐住了对方的脉门,因为这个关卡就是私设的。这件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这些哨兵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并不是城市,而是荒郊野岭,哪怕道路上有行人,也没人敢管军队的事情。驊
一旁的哨兵头目放下手中的半个地瓜,抄起一根棍子走向博瑞斯·文森特。
“你要治谁啊?”哨兵头目痞里痞气地说道,同时抄起手里的棍子向保镖肚子捅去。这一下可没有留手,如果打中了最低也要折几根肋骨。
可能得到罗斯柴尔德家族赏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废物?只见博瑞斯一让一抓,反手一扭就将那个痞里痞气的哨兵头目制服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一棍子打在后脑勺上顿时鲜血直流。
博瑞斯被打得向前踉跄了几步,然后转身一拳打在那个偷袭他的哨兵脸上。后者径直向后倒飞出去,当他挣扎着想起身的时候被前者踏中了胸口。
博瑞斯从身上掏出一支手枪,指着脚下的哨兵说道。
“快给我滚,要不然现在崩了你们!”驊
然后便听到一声枪声响起,博瑞斯马甲下的白村衫便出现了一片殷红。
三个哨兵之后又在尸体上刺了几十刀,旁边的车夫和安塞姆都吓傻了,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亲眼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惨死还是忍不住地一阵阵恶心反胃。
三个哨兵本来也只是求财,是被急眼了才杀的人。虽说将车上的人杀光,再把财物夺走也能一走了之。
但是他们害怕良心不安,于是乎便将安塞姆和那个车夫抓了起来送到了宪兵队,罪名是走私货物和持枪行凶。
这三人回去之后并没有遭到处罚,反而受到了嘉奖,毕竟这条法律开始执行之后,还没有上缴过什么“肥羊”。
而安塞姆眼见保镖被杀,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只不过他随机应变的能力真不怎么样。
最后像一块木头一样被送进了监狱,那个车夫由于谎称自己是马扎尔人结果被打了个半死。驊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的话,并不会引出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将安塞姆归还,然后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人,事情就该到此为止了。
但是好巧不巧的安塞姆碰上了个大马扎尔主义者,此人非但不惧怕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名声。
相反他还觉得是个好机会——一个向世人展示大马扎尔人实力的好机会。
于是乎安塞姆便被人绑在十字架上戳在道中心,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过卡需依法纳税,我叫安塞姆·罗斯柴尔德是犹太人,奥地利人的走狗”。
(安塞姆·罗斯柴尔德虽然是犹太人,但是有奥地利贵族的身份。)
消息很快传到布达和佩斯,匈牙利的高层虽然很想将安塞姆送回去,但是却遭到大马扎尔主义者的反对。
因为后者觉得地方官做得没错,谁在匈牙利触犯法律都需要以匈牙利的方式来解决,无论是奥地利人,还是犹太人都不应该例外。驊
前者迫于压力只能下令嘉奖逮捕安塞姆的哨兵和官员,这种做法大大刺激了大马扎尔主义者。
一批科苏特手下的文人和史学家又讲起了那个老故事,马扎尔人是匈奴人的后裔,在匈奴人中只有奴隶才从事生产,真正的勇士就该去抢,去强。
于是乎很多普通人都受到这种情绪感染,加入到了“宰肥羊”的大军之中。
倒是那三个受到嘉奖的哨兵突然销声匿迹了,这倒不是什么暗杀或者阴谋,而是这些人感觉到了危险。
马修和丹本来是某位地主老爷的农奴,当初匈牙利地区闹“马匪”的时候,那位老爷“不幸”遇难了。
马修和丹还有其他的农奴都冲进了老爷家里,烧毁了他们能找到的一切契约、文书之类的纸质物品。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农奴,而且这位新老爷更加狠毒,他们两个受不了偷跑出来加入了临时成立的马扎尔人民军。驊
两人万万没想到,他们“随便”抓的这个人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当所罗门·罗斯柴尔德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肺几乎都要气炸了,他生气倒不是因为匈牙利人的胆大包天,而是自己长子的愚蠢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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