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四世是个极别扭的人,他虽然对这些立宪派极为厌恶,但却总会做出了一副相对友好的姿态,哪怕是在这个立宪派墙倒众人推的时候。
爱德华·西姆松和加布里尔·里塞尔虽然一路上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各方势力围猎驱逐,但是他们相信见面之后普鲁士国王威廉四世一定会对他们敬若上宾。
因为没有一个国王能拒绝皇冠的诱惑,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尊敬的陛下,我们一致认为只有霍亨索伦家族才能领导德意志走向辉煌的未来,而只有您才能带领我们冲破黑暗,所以德意志国民议会决定授予您德意志帝国皇帝的称号。”
说完爱德华·西姆松和加布里尔·里塞尔还从一个小木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顶精致的皇冠。
爱德华·西姆松满心以为威廉四世会欣然接受这顶皇冠,但是后者的表现却要比想象中平静得多,但来自臂膀的轻微颤抖让前者相信他是对的。
“果然没有一个国王能抵御皇冠的诱惑”
爱德华·西姆松这样想着,但威廉四世的拳头却在桌下握得咯咯直响。
威廉四世一点也不想要这顶来自臭水沟的皇冠,他一点都不傻,他知道这是把他拴在立宪派身上的一条狗链。
而且威廉四世将这视为一种羞辱,他恨不得能立刻让人把眼前这两个家伙碎尸万段,然后再丢给奥地利人邀功。
但是威廉四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做会就此得罪了立宪派和自由派,并且会让奥地利一家独大无人能治。
于是乎他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位先生,你们永远可以相信普鲁士,我愿意用我的剑和盾捍卫德意志,但奥地利人也是德意志人,所以我不能同室操戈。”
威廉四世自以为完美的开场白,当场就让两位人精心凉了半截。
毕竟在爱德华·西姆松和加布里尔·里塞尔看来普鲁士人是他们对抗奥地利,等待英国救援的唯一希望,也是拉英法下水的唯一筹码。
威廉四世可以放弃,但是他们不能放弃。
“那德意志的民主和自由怎么办?奥地利人始终是文明的阻碍”
爱德华·西姆松痛心疾首地说道,威廉四世也痛心疾首地说道。
“不瞒两位,奥地利人早就盯上了两位,追兵很快就到。”
“那怎么办?”
终于加布里尔·里塞尔还是沉不住气了,威廉四世心中终于长出一口气说道。
“明天上午在汉堡有一艘去新大陆的船,如果现在去还来得及”
新大陆虽说已经被弗兰茨折腾得面目全非,但是新教徒和资本家的眼中依然是一块充满希望的土地。
(因为经济和军事暴的雷,美国政府主要靠压榨外来移民来度过时艰,拥有生产资料和土地的美国“公民”受其影响有限,对金融业来说更是一个大机遇。)…。。
爱德华·西姆松和加布里尔·里塞尔得了船票便欢喜地去了,为了尽量减小目标,他又将随行人员丢在了柏林。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汉堡此时已经处于奥地利帝国的控制之下了。
欧洲大陆上风起云涌,阿尔伯特亲王的心情也如过山车一般。
本来法国投降,俄国参战,英国已经陷入死局,但没想到德意志内战爆发直接将双方拉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而且此时的局面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最熟悉、最喜欢的节奏,敌方内战,己方可以灵活站队,等待两败俱伤之后去割韭菜就行。
于是乎阿尔伯特亲王再次拒绝了奥地利帝国的和平提议。
弗兰茨登基之后国内局势趋于稳定,奥地利帝国的使者们也开始陆续回国,毕竟这些专家在恢复建设和重新规划方面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其实布鲁克男爵都想回归了,因为这种外交场合实在不适合他,他更喜欢讲事实、摆证据,双方拉开阵势、摆明车马然后进行谈判。
本来弗兰茨让这些经济专家和商业翘楚去英国是为了用英国最熟悉的做生意的方式来快速达成和平协议。
但弗兰茨还是小瞧了政治,政治毕竟不只是一门生意,看来自己也是在潜移默化中被人洗脑了。
然而最讽刺的是处于弱势一方的英国人开始尝试用奥地利人的方式来谈判,平均每天都会给奥地利的使团安排三场舞会、三场宴会。
如果不是这些人久经沙场,恐怕就连腰子和肠胃都受不了。
此时德意志联邦战败的消息传到英国,布鲁克男爵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折磨人的差事似乎终于要结束了。
阿尔伯特亲王和他的幕僚们却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几十万大军说没就没了怎么还有临阵倒戈这么离谱的事情?德意志人不该是在内战中流尽最后一滴血吗?
三千万德意志自由民怎么就成了正统派忠诚的臣民了?
无数个问号萦绕在他的心头,此时辉格党难得和托利党联合在一起要求王室结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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