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魏它的善良都会让他感到慰藉,黑色的发丝割裂了他的皮肤,鲜血将那些诡异的纹路填充,他明亮的眼睛如同破土而出的生命。
“就这么硬穿红衣的防线,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看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幕,看台上的一位黑袍直觉的牙关有些发酸。
“他将成为我们的新同伴,友善点。”
牙酸的黑袍并不觉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头脑冷静实力强悍的坐位人,而不是一个嘴上要活着,实际行动却不留退路的疯子。”
所有看客都已经在心中对魏谆做出了自己的评价,有些则已经默默离去,只有少一部分还在继续观望。
对魏谆评价甚低的黑袍被同伴强拉着继续看。
穿过浓密的黑发,魏谆拉住了厉鬼寒冰一般刺骨的手:“辛苦你了。”
黑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狰狞隆起,在感受到手上活人灼热的温度后她回过头,那双属于厉鬼的漆黑的眼睛中仿佛有密密麻麻得虫子在蠕动。
魏谆瞳孔收缩,那些是全部都是诅咒,数量庞大的诅咒互相挤压着,魏它承受着数倍的诅咒。
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应对诅咒,魏谆不让她杀活人,不能杀死那些死人脸,她就只能承受着诅咒的折磨。
不过还好,现在魏谆赶来了。
她撑着最后一点残破的理智飞快的回到了无面神像中,在她回到神像中的瞬间,神像应声增加了两道极深的裂痕,仿佛一碰整个神像都会碎裂。
失踪的阮知远从黑发中出现,他身上没有任何诅咒的气息,但被红衣直接接触的时间太长,他的体温冰冷,呼吸变得非常微弱。
魏谆将无面神像小心的放回背包中,从中拿出了他的黑袍。
暴虐,恨意,咒怨……他简直如同行走在黑夜中的恶鬼。
摔落在地上的死人脸四肢扭曲着爬起来,他们已经被诅咒完全侵蚀,疼痛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
黑袍飞扬,专门为魏谆量身定做的袍子掩盖了他所有的动作,在猩红的黑夜中,只隐约在黑袍之下看到了一个狰狞斧头。
诅咒与阴气几乎对魏谆失效,同样都是活人,在魏谆看来就是老弱病残的死人脸根本没有任何资本和他对抗。
“既然疼痛和受伤都不能让你们住手,那我只能采取一些粗暴的手段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时隔许久再次响起,如同蛊惑调动着他兴奋的神经。
“有时候还是简单粗暴的方式最有用。”魏谆喘了口气,垂手看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和凌乱的四肢,他平复了一会儿运动后略剧烈的呼吸。
他俯身将每个人都摆好,他没有肢解的癖好,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导致他们四肢的骨折程度严重了点。
虽然他们几次三番的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但他们也是诅咒的受害者。
魏谆仍旧给予了他们尊重。
并且贴心的为他们拨打了急救电话。
阮知远小小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原本灼热的温度,他的体温比魏谆还要低了,抱在怀里就像抱了一件没有温度的死物一样。
红衣的阴气将他的身体冻得有些僵硬,如果不是胸膛中还有微弱跳动的心脏,魏谆甚至要怀疑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还真是,有点善良……”对于魏谆发泄完还要礼貌的将他们摆放工整,给他们的叫救护车这一行为感到语塞,好像刚才追着人砸的不是他一样。
“像他这么‘朴实’的善良在这里确实不多,但我们要他的善良可没用。”他表示鄙屑,并且也在心中已经做出了评价,这个新人就是神经病。
身边的黑袍似乎看透了他心里的评价:“他可是这一批里唯一一个提前晋升的,那可是有暴食特性的红衣,而且稳定性非常强,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让红衣控制住杀意的,还有他的黑袍,他在来到惊悚城区之前就已经获得了称号,这种情况少之又少,那件黑袍泄露出的权威……简直和失踪的暴君如出一辙。”
越往下说,他不可控的有些兴奋:“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情人,我们得把他争取来。”
叫做情人的竞选人古怪的看了一眼他,半信半疑:“但是,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个黑影可是背叛了他,不仅如此,还重创了他。”
对魏谆感兴趣的那个黑袍他的称号是节制,结束过去,保持平衡,他的称号特性能让他以更加中立的位置去思考判断每个情况,每一件事。
绝大多数的时候他的意见都是十分可具有参考性的。
而情人的称号是发展不同的关系,他的称号特性更像是一种被放大的感知与预测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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