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到院子门口去看着，姜绾才看向楼中华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中华低声说道：“刚才我去处理小许这事儿时，看到颜东升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身边还有两个年轻男人。”
“我在离开的时候，听到颜东升说到了灭星计划。”
其实楼中华是不知道灭星计划的。
上一次姜绾在这里宴请大勇和东廖的人，一共开了三桌，楼中华也过来了。
当时姜绾把他叫到一边去，便和他说过：“你在饭店里的时候，偶尔听一听他们来吃饭的人说些什么。”
“如果是有人提到灭星计划几个字，你就帮忙盯着一点。”
“当然别暴露了你自己。以你的安全为主。”
楼中华虽然知道的不多，也知道这个灭星计划是非常可怕的。
国庆节的时候，主席台那儿差点被炸药送上天，就是灭星计划中的一部分。
这个计划很庞大，这只是其中一环。
所以姜绾才让他帮忙探听细节的。
酒店来的都是高端客户，尤其是那些小院子。
但凡到里面去吃饭的人，小门一关，基本上都没人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所以，那些特务极有可能会选在这里交流或者秘密开会的，她才会让楼中华多注意。
楼中华真就放在心上了。
刚好刚才颜东升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也碰巧听到了。
这也是他把小许叫过来给姜绾看的原因。
楼中华把颜东升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后，姜绾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良久之后，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吟吟地看向楼中华说道：“你说我去帮小许报个仇如何？”
楼中华不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姜绾却没当众解释。
不过，旁边的乔连成懂了她的意思，唇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这顿饭吃完，众人很快散开。
临走，姜绾还是叫住了姜七七。
她问姜七七：“灭星计划你听过吧？”
姜七七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又反问道：“什么灭星计划？我不知道啊。”
姜绾轻叹道：“你消息这么灵通。”
“在国庆节之后，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姜七七见瞒不下去了，叹息着说道：“我也是从蛛丝马迹上得到一些消息。”
“我还没来得及具体探查结果，你就把我叫到这里来了。”
“看样子你知道这个灭星计划是咋回事。”
“你就和我说说呗。”
姜绾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说道：“我留下你是想要告诉你。”
“你平常查什么我都不管，就算是与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交锋，我也会支持你，但是这个灭星计划你不能查。”
“确切地说：我要求你避开。”
姜七七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难以置信。
姜绾知道：这小丫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要是不给她一个现实的理由，她前脚告诉她不能调查此事，后脚她就肯定把这事查到底。
无奈之下，她只是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个灭星计划涉及到特务之间的博弈，里面的所有内容都是很重要。”
“而且是惊天的秘密，就算你调查出什么来，也只能是上交给公安局，而不能告诉大众知道。”
“因为那样会引起众人的恐慌。”
“也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还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姜七七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做他们这一行的，自然知道什么可以报，什么不可以报。
那些民间的恶势力；那些社会的黑暗之处；不管多么离谱，你都可以把他们爆出来的。
但如果涉及到国家层面的秘密，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否则就不是报得出来报不出来的问题，摊子都能给你掀了。
更何况国家和特务之间的博弈很复杂，一不小心就可能给国家惹来巨大的麻烦。
于是姜七七竖起两指说道：“你放心。”
“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查关于灭星计划的任何事。”
姜绾默了默，伸出手把她的手指又掰出来一根。
“竖起三根手指才是发誓，两根那不算。”
姜七七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指收了回来，一正言辞地保证道：
“姜姐你放心吧。”
“我是个记者。有些事情我拼死都会坚持到底，有些事我也知道不能碰。”
姜绾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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