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洋说:“好的。芮姐,等你上班咱们好好聊聊。”
芮晓枫说:“刚才的话纯属个人意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路,你也别被我说的画地为牢。不过,凡是这类社会问题的报道,触及的层面越多,越容易引发各界人士的思考,影响也会更大。”
荆涛说:“根据你的从业经验,这个选题有的做吗?”
芮晓枫说:“太有的做了,也太值得去做了!这个问题关乎到社会各个层面,说句私心话,因为这个问题太容易引发人们的共鸣了,所以关注度肯定会高,说不定报纸订阅量和电视的收视率会上一个新台阶,我们就叫‘养老大家谈’,可以是学者、专家、政府有关部门的领导谈,也可以是街头巷尾遛弯的老人谈,还可以是家有老人的年轻人谈,成为热点板块和热点节目后,说不定还能招来一轮新的广告热潮。”
荆涛立刻拍板说:“行,这事你俩负责,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把这个选题给我做好!”
回到宿舍后,荆涛看了看还不算太晚,他想跟郑玉德汇报一下昨天去新洲见孟大爷的情况。
他考虑清楚了,既然郑玉德让他去新洲找孟大爷,那么,他就有责任将他看到的如实汇报给郑玉德。孟庆明遭到不公待遇,就说明金岗镇甚至整个新洲的政治生态是有问题的,某种程度上说,他此次扮演了“亲差大臣”的角色。
记得他到清阳的第一天下午,就跟郑玉德去高新区查看老百姓围堵化工厂工地的情况,当时郑玉德说了一句话,他记忆很深。
郑玉德,来清阳后,他觉得自己多了一个毛病,似乎得了疑心病,不再相信任何汇报,凡事必须自己亲自看一眼,亲自考察一番心里才踏实,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就拿老百姓二次围堵化工厂工地来说吧,本来郑玉德接到高新区的汇报后,完全不必再去看,因为上午开工仪式时他们已经被老百姓围堵过一次了,但他就是不放心,就要去现场看看,他说哪怕不下车隔着车窗看一眼都行。
郑玉德刚来清阳,处理了几件大事,说明他是个求真务实的领导,他讨厌那些华而不实的汇报,他必须掌握最真实的情况,所以才特意嘱咐荆涛去新洲看看,看看孟大爷有什么事。
无疑,郑玉德是信任荆涛的,这种信任在荆涛上任第一天就表露无疑,一方面是源于罗炳义,另一方面荆涛曾经是他所包片区的驻村工作队员,虽然接触时间不太长,但他相信荆涛,相信为一个富民项目而延长驻村时间甚至丢了女朋友的人。
基于这份信任,荆涛必须实事求是地向郑玉德报告他所了解到和看到的情况。
他没有给郑玉德打电话,而是直接来到郑玉德所住的房间,敲门,没人应答,再次敲门,还是没人应答。
郑玉德不在,可能回省城了。
想想自己,自从来到清阳后,他一次都没回过家,如果还在省督查室工作,这不稀罕,除去特殊日子,他几乎就没怎么回去过,但现在不同了,不但清阳离家比省城近,而且,自己主持一个单位的工资,在时间多了一些自主姓,完全有时间回去。
他忽然想起小孟说的那位孤独老人去世的事,内心深处那种叫血脉的东西便浮上心头。
他掏出电话,边往回走边给家里立刻调出家里的电话号码,刚要拨出,又停住了。
太晚了,妈妈他们肯定睡下了。
因为多多上学的原因,父母的生物钟变得都和多多一样了,虽然眼下正是暑假,但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
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莫名地就想家了。
如果他不给家里打电话,家里几乎也不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有事更是不会告诉他的,上次是迫不得已妈妈才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了两天多多,如果他还在省城工作,估计妈妈哦都不会麻烦他的。
他记得罗炳义跟他说过,罗炳义转业到省政府机关工作,开始的时候有点小权力,老家的故交包括父母官都想通过父母找他通融一些事,但是父母从不将电话号码和他在省城家的地址告诉这些人,唯恐儿子为难甚至犯错误。
有时得知亲戚朋友要来的消息后,父母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告诉他谁谁要去省城找他,让他注意等等。
父母永远都是爱子女的,哪怕自己忍受思儿的痛苦,也不愿给他们打电话诉说,他们都有个朴素的愿望,不想分了儿子的心,更不想打扰到儿子。
可是做子女的,又有几个深入体会父母这份苦心,一看是父母的电话,不方便接的时候直接拒接,甚至过后都忘了回个电话。
就拿荆涛来说吧,手机里待回复的信息,家人永远都是排在最后的那个,有时间就回,没有时间可能就遗忘了。
这样想着,他更加感到有些愧疚,因为明天不用加班,他决定回家看爸妈。
一早,他照例到公园跑步,刚跑了一圈就听到有人喊他:“荆涛。”
荆涛回头一看,是焦刚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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