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张维说:“不是我小心眼,我留意过,在开会的时候,无论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郑书记从没公开提过禾州两个字。”
“你是不是多心了?”荆涛说道。
“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我是多心了,可是,被我验证多次后还能说是多心吗?”张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荆涛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对于他而言,是无法想象张维被领导忽视或者是轻视的感受的。
“那……我能为老兄做什么?”荆涛问道。
“在适当的时候、在可能的情况下,多为老兄美言。”
荆涛说:“这个不用你嘱咐,我会的。”
“还有,我想……”张维思忖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有可能,能不能请郑书记来我们禾州视察视察。老弟,你不要笑话我俗气,你可不知道,一旦被领导忽视或者轻视,那滋味该有多难受,你一贯受到领导重视,可谓天之骄子,我说的这个滋味你没有体会,但是你想想,到家门口了,领导却把你迈了过去都懒得进你的地界看看,你的属下们会怎么想?你的同僚们会怎么想,本山大叔一句话,大鹅们怎么想?”
荆涛没有立刻表态,因为他不确定郑玉德是否会听他的。
张维又说道:“我之所以这一年来不敢怠慢、甚至不敢歇假,死活都钉在自己的岗位上,时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就怕出事。”
荆涛默默点点头,他端起杯,跟张维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张维的眼睛有点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其它原因。
“老弟,类似今天这话我跟任何人都没说过,包括司锐,虽然司锐曾经说要创造条件让我单独跟郑书记坐坐,我想,司锐人在省城,郑书记在清阳,我在基层,如果不是刻意,三地的人很难聚到一起,即便聚到一起,也有着明显的刻意成分,不瞒老弟说,我这个人骨子里还是很倔强的,为了不出洋相,为了不让书记看扁我,我拒绝了司锐的好意。我坚持不犯错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一心一意工作,无论你领导贴上什么标签,我都不怕。”
张维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儿。
荆涛默默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张维自嘲地一笑,随后就哈下了腰,他说:“虽然话是这样说,但谁都不希望被领导不待见,你可能还体会不到,领导待见你和不待见你,那差距,老大了——”
荆涛理解。
领导欣赏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领导不待见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最安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保持稳定,工作中不能出现纰漏,哪怕再小的纰漏也有可能被领导当做拿下你的依据。
同样的事,别人做了没事,你做了就有事。
邢文辉落马了,他提起的那部分人自然就会遭到冷遇,哪怕不是冷遇,最起码也会被新领导观察一段时间的。
客观讲,这是必然,因为什么人用什么属下,被邢文辉提拔的人,必然是符合邢文辉的用人标准,试想贪官提拔起来的人,能是两袖清风、埋头做事的人吗?
邢文辉自己就交待出十多个给他送钱买官的人,这些人,有的被处理,有的被约谈,大部分仍然还在原来的岗位上。
也许有人要说,凡是买官的官,就应该一撸到底。可是,撸得过来吗?那样的话不地震也得塌方。
与其撸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这也是软着陆的一种方式方法。
当然,这些人中,不乏工作经验丰富的干部,如何使用这些人,个人有个人的招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张维算是这些人中最谨慎小心的,他兢兢业业、谨言慎行,把全部热情都用在了工作上,领导不待见,也不往前凑,默默地做自己的事,不出差错、不被抓小辫子,是他最大的目标。
但他又有不甘心的一面,不甘心就这样被领导贴上标签,不甘心被领导忽视,更不甘心被边缘化。
荆涛想了想说:“老兄,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请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维护你的,请领导来禾州视察的事,我得好好想想,要找一个无法让领导拒绝而且他比较感兴趣的主题……”
不等荆涛说完,张维就说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
荆涛一怔,看来张维早就有准备。
张维说:“禾州有一位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伤残老兵,打过日本鬼子,打过国民党反动派,多次负伤,多次受奖,在淮海战役中,他领导一个排的兵力,狙击国民党的增援部队,一条胳膊被炸断,苏醒过来后从担架上滚了下来,继续领导作战……后来退伍返乡。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个战功赫赫的英雄排长,后来在一次上级组织的寻访老兵的活动中,才发现了他。”
荆涛问道:“老同志多大年龄了?”
“九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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