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家今天吃窝窝头,一盘咸菜,破天荒的还加了一个咸鸭蛋,切成了六瓣。
两个孩子两眼放光的盯着,只等着开饭,就连二大爷面前那盘炒土鸡蛋都不长眼看了。
倒也不是不想吃,只是挨打的次数多了,知道那根本不属于自己,学老实了。
刘光齐鼻子抽动,空气里飘散着油脂的香味,伸手捣鼓了下弟弟,示意他也闻闻。
刘光天擦了擦嘴角,一个没 忍住哈喇子滴了一滴到地上,赶紧朝自己爹的方向看了眼,生怕二大爷看过来。
刘海中自己喝着小酒,身边两个不争气儿子的动作他自然是看见了,只是懒得计较罢了,今天听见许大茂升官的消息,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傻柱啃着手里早上剩的窝窝头,连起火加热都懒得动,一直在想着李主任啥时候以什么手段收拾自己,加上死对头许大茂又升官了,好像自己还貌似算是助力了一把。
本来这些就够难受的了,再加上刚才一直听见自己惦记的女神挨骂,想象着她受委屈的样子,哎哟,心肝脾肺肾没一处是舒坦的,只觉得憋得慌。
想着现在同龄的三个人就自己啃着窝窝头,夜里孤枕难眠,起身摸向了那个存钱的罐子。
这里面有他攒着的两百多块钱,因为现在贾东旭活蹦乱跳,没机会献殷勤,吃的又不缺,所以还是攒了这么多。
本来摸出了两张十块的,想了想,又丢回去了一张,翻出来上次领导请客漏拿的一瓶汾酒,就要朝着前院三大爷家走去。
今天听棒梗那小子跟秦淮茹显摆,自己班里新来了个老师,还是什么留学生来着,当时心里一动,只是碍于正在偷看那一颗扣子,就没细想。
这会情绪上来了,就想起来 三大爷也是一个单位的,刚来的女老师,自己肯定是能够配得上的,有房子有工作,工作还有油水,自己又孔武有力,嗯,找他说说媒去。
来到了三大爷家,推门进去,桌子上同样也是一盘咸菜,三大爷正在一根根的给孩子们分着呢,察觉到门口有人,抬头。
“哟,柱子,来了啊,吃了没?”
要不咱说三大爷有文人遗风呢,哪怕是这会定量的咸菜,也还是客气的问了这么一句。
“三大爷,吃过了,这不,剩了一瓶酒,我自己喝着也没意思,寻思着咱爷俩喝点”
三大爷心里腹诽,这傻柱平日里可是只孝敬一大爷和聋老太太,他可是从来没看得起过自己不是,哪会有那么好心给自己送酒。
“柱子,你这是有啥事?”
说着直接起身,来到了门口,三大爷人精,自然是知道其中必有内情。
傻柱四顾望了望,压低声音,手里递出一个东西给三大爷,三大爷没明白,下意识接着,一展开一瞧,哟,十块钱。
“你这是干啥, 无功不受禄,这可不敢要,你先说事。”
爱占便宜是一回事,无故占别人便宜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是这货的便宜,傻柱真傻吗?
这个问题除了一大爷有发言权之外,剩下的可能就三大爷最清楚了。
“那什么,三大爷,你拿着,这是辛苦费。”
“听棒梗说,他们班里新来了一位老师,你看我这都这么大岁数了,你。。”
还没听完,三大爷赶紧把钱塞了回去,酝酿了下说辞,谨慎开口:
“柱子啊,你这消息挺灵通的啊,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明天先去学校问问人家的意见,要是人家姑娘有那意思了,再跟你说哈。”
“三大爷,这是辛苦费,你拿着!”
“不了不了,事成了再说哈,我这大茂还等着我去喝酒呢,我就先走了哈。”
说罢不等傻柱反应过来,直接折返进屋拿了几个窝窝头,错过身子就奔着后院去了。
傻柱站也不是,留也不是,三大妈看不过去了,接了一句:
“傻柱,要不,你再一起吃点?”
吃自然是不会吃的了,留也自然是不能留了,今天一定是自己流年不利,得,回去吧。
三大爷路过中院的时候,又听见贾老婆子在那叽叽喳喳,棒梗半大的孩子,在那院里撒泼打滚,贾东旭气恼,抓着皮鞭,秦淮茹护着,嘴里小声求着。
摇摇头,没做一丝停留,直奔许大茂家。
在他看来,二大爷虽然也是一个月修理孩子几回,但起码不敢造次,两个孩子还算在院子里比较老实,这棒梗,打不打的,三岁看老,没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