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同志你们好,保卫科的同志们,你们再见。
最终还是这两位‘保镖’出动,才勉强镇住了厂子。
跟着来的厂长秘书是个文弱青年,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他是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样个母亲,实在是母牛腚上多条缝-俩字。
出于文化人的矜持,没敢细想,连忙拿出来了一个信封。
贾张氏眼尖,借坡下驴,不闹腾了。
“咳咳,鉴于贾东旭同志任劳任怨,对于此次车床操作不当事件不予追究损失,考虑其家庭生活困难,特此一次性补助生活费500元,可由其家属接替工作岗位一个,红星轧钢厂厂办处宣。”
秘书大概宣讲了下,意思就是你们损坏的车床,不让你们赔了,另外综合考虑生活费给你们补了,工作名额也给你了,就别再没事闹腾了。
贾张氏眼睛骨碌打着转,算着账:
“一只母鸡一块五,十只母鸡十五块,一百只母鸡一百五十块,五百块能买三百多只母鸡呢。”
秦淮茹一看婆婆这样子,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心里叹了一口气,接上了话茬,谢过了众人,就打算接过来信封。
贾张氏刚算完账呢,这里面可是三百多只母鸡钱,哪能让自己儿媳妇拿走,一个加速,撞开了秦淮茹,一脸悲痛的接了过来。
这一撞,易中海心里咯噔一声,秘书心里哀叹一声,傻柱子差一点就喊出来哎哟一声。
闹剧终于是降下帷幕,关于那个工作岗位的名额,贾张氏大包大揽,准备也收到自己头上,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开始为自己考虑了,想到易中海一个月99块钱,自己怎么的去也不得给个四十五十,不给就闹,对。
傻柱子一马当先,阎解放和刘光齐刘光天被一大爷点名,算是帮忙把贾东旭放在了炕上。
贾张氏这会终于是想起来,自己儿子还在昏迷着呢,看着那裤子上血刺拉忽的,母爱唤醒,又开始嚎叫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去轧钢厂找厂长理论的架势。
易中海今天活该是倒了大霉,为了展现自己作为师父的道德模范形象以及乐于助人的爱好,这才趁着空当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老嫂子,你赶紧想办法找中医什么的给东旭看看吧,医院里有医生说尽量找中医看看,说这是植物人,但中医还有希望,还说要多陪他说说话,给些刺激,晚上我组织咱们院子里开个会,你们也不容易,给你们捐点款什么的。”
傻柱先是看着床上的贾东旭,一动不动,再看向秦淮茹打湿了的衣襟,起立了。
“傻柱,楞着干啥呢,还不赶紧回去上班!”
贾张氏一听,晚上还有捐款,立马不吭声了,紧接着又想着,妈耶,这买的鸡,一年到头天天吃也吃不完啊。
一切归于平静,秦淮茹叹了口气,怀里这丫头还没咋睁眼见过自己爹呢,连名字也没有,这以后可咋办。
“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东旭他。。。”
“赔钱破烂货,起什么名字,都是她克的,生这个娃干什么,我去搂把槐树花子还能当饭吃,要你们有什么用。”
“妈,你!!”
“你什么你,想要名字是吧,就叫槐树花子,能看不能吃的赔钱货!”
顾不上躺在床上的儿子,急忙起身藏钱去了,秦淮茹抹了在这家的最后一滴眼泪,抱着怀里的小槐花,低声说着什么。
到了晚上,娄晓娥终于是有幸见识到了这个幸福大院里的第一场全院大会。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c位,其他两位大爷分坐两边,傻柱子靠前,秦淮茹借口不方便没出来,贾张氏一脸说不清的意味,强装悲痛。
其他院子里的住户都派了代表,拿把椅子板凳就随机找了个地方坐下,娄晓娥不知所措,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大妈看见,就把她拉着坐在了自己搬得长凳上。
“那个今天晚上咱们开这个会,大家也都知道了什么事情,贾东旭受了工伤,昏迷不醒是吧。这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生活不容易,咱们院里呢,年年都是先进大院,靠的就是咱们互帮互助是吧,接下来,大家有请一大爷讲话。”
稀稀拉拉的掌声,二大爷发话完毕,一大爷虚压手掌,清了清嗓子,开始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话音一落,聋老太太过来了,推辞了傻柱的让位子,就说了一句我带头,捐了二十块。
接下来就是各怀鬼胎的表演了,傻柱子跟聋老太太对视一眼,大声喊着:
“我捐五十!”
一大爷也发话了:
“我作为东旭的师父,也同时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捐八十!”
其他两位大爷相视苦笑,此刻站在了统一战线,内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马德,不要脸,谁看不出来你们几个打的什么主意,人还没死呢,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