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退下,让朕来沈棠 > 第1235章 1235:这也太变态了(下)【求月票】
    快问快答——

    一朵云有多重?

    平均五十万公斤,约等于百头巨象。

    最大云团甚至能容纳数十亿滴水!

    眼下风雨大作,黑云压城,对罗元最是有利!他也亲自向沈棠演示,何谓“黄河之水天上来”!此地无黄河,却有蔽日黑云。伴随骤然炸响的响雷,罗云一击破开云团!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掩盖之下,隐约可听浪涛。

    此地,又怎会有海浪?

    这一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福至心灵,猛地抬头望天。凝神屏息,隐约可见巨大龙首从云团缺口探出头,跟着龙吟响彻天穹,在半空中分身十数。以怒海狂涛之势,俯冲而来。龙口微张,凝聚无数缓慢拉长的水团。噗噗噗,尽数射向同一目标!

    天穹传来罗元桀骜之音。

    【今日,天时在我!】

    他知道今日天气有一部分是敌人手笔,目的不外乎是干扰盟军大营行动,只是他不放在心上。他心里清楚,敌人再怎么殚精竭虑、苦心孤诣,诸多种种都是给他做嫁衣!

    不是只有康国之人才懂利用天时!

    共叔武闪身至半空,蓄力毕,全力一击。

    随着乌光跟水龙相撞,水雾蒸腾,潮湿气浪冲击地面,硬生生将土地夯实再三。饶是如此,仍有无数“漏网之鱼”直接穿过阻拦,悄无声息射入地面数寸深!连地上的岩石碎块也肉眼可见冒出少则十数,多则数十圆孔!

    这哪里是利万物而不争的水?

    分明是杀人如麻的针!

    罗元踏水而来,剑客闲庭信步如轻烟钻过雨针空隙,击碎他脸上未散尽的得意。剑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得意什么?】

    或者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眉梢眼角的轻蔑仿佛当年故人。

    每当罗元稍有进步,喜得一招半式得意之作,压制他多年无法翻身的“授业恩师”便轻描淡写问他——你在得意什么?区区小技尔,也值得你喜怒形于色?好恶言于表?

    居高临下的俯瞰,一度压迫他喘不过气。

    不同的人,却说出了相同的话,带给他一样的屈辱。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非当年苟延残喘看人脸色的蝼蚁!罗元呼吸渐重,瞳仁泛起浑浊猩红,是陷入心魔的前兆!

    只是他的心魔与公羊永业不同。

    后者耽于心魔,刀锋渐钝!

    而他,如有神助!

    全副心神都落在沈棠身上,他自然没注意到原先湛蓝水光,不知何时晕染开一点点猩红。只是两个呼吸,猩红似病毒扩散,水龙面目全非,同时丹府武气运转艰涩,难言灼热遍布经脉,千刀万剐的剧痛直冲天灵盖……

    这一变故让他在半空停滞一瞬。

    强行吃了沈棠一剑。

    剑痕从左臂肩吞斜向下,贯穿半个胸腹,直到右腹,武铠开裂露出下方染血内衫,隐约可见一指长、向两边翻开的皮肉。沈棠有些可惜,十九等关内侯果然是属万年王八的,龟壳厚实得很,全力一剑也只能伤及表皮。

    不过,她也不气馁。

    有第一剑,自然会有第二剑。

    罗元猛地爆退,待余光触及自“天裂”倾泻而下的瀑布、水龙根源,面色铁青——本该如臂使指的水龙跟自己心意相悖,狂躁失控!

    这种言灵失控的低级错误,不可能发生在十九等关内侯身上!唯有一个可能——

    有人悄无声息窃取了控制权!

    不,不止如此。

    罗元又想到方才丹府武气莫名阻滞。

    他武气偏水,多年精修此道,丹府内部武气纯粹,怎会出现相克属性武气?静心细究,丹府又纯粹如昔,仿佛刚才只是他错觉。

    沈棠并未给他时间探究真相。

    剑影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迫使罗元疲于应付,无法分心其他。一来二去,罗元耐心耗尽——对罗雀而言是天罗地网,对他而言只是一张全力一击就能轻易击破的网!

    这时,他注意到沈棠唇角噙着的笑。

    胸有成竹,独属于胜利者的笑。

    他曾在故人身上看过无数次!

    这一念头让他杀意更浓!强行忍下翻涌气血,无视身上道道剑伤:【你笑什么?】

    【破坏粮仓,未必要火烧。】笑意爬上青年剑客眉眼,寥寥几字诛心之语便让罗元心情原地爆炸,语调阴阳怪气,【水淹也行!罗侯莫不是以为,天时真的在你这边?】

    她辛劳忙碌,怎可能给别人做嫁衣!

    将话,原封不动还给罗元。

    【今日,天时在我!】

    蓄谋已久的云,含水量可比普通云团多得多,多到可以将一片地方变成临时沮泽!

    “报——”

    崔止正在了解被淹的粮草数目。

    寻常水淹不妨事,只要及时烘干处理,便能挽救绝大部分损失,粮食脏了就脏了,能吃就行。倒是康国这边又是声东击西、又是装神弄鬼,忙碌一整夜,最终收效甚微。

    他问:“什么消息?”

    一侧的罗元也望了过来。

    看清士兵手中捧着的东西,勃然变色。

    崔止一个健步上前,扼住兵卒手腕,视线死死盯着对方掌心捧着的玩意儿,呼吸加重加粗,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前后拢共才多久,怎会如此?”

    士兵掌心捧着一抔发芽种子。

    粮草,发芽了。

    强烈眩晕一阵接着一阵涌向崔止,他终于明白康国这边留的后手是什么,火烧尚且能阻隔,水淹也能抢救,唯独粮草发芽是真没救!突然想到什么,崔止猛地推开士兵。

    他一路疾行。

    “这个,还有这个,全部打开!”

    整个粮仓,没有例外,粮草尽数发芽!

    这一幕让崔止差点咬碎一口牙。

    咽下老血:“怎会发芽?”

    罗元也是开了眼界,他上前将辎重车粮袋撕开口子,出芽种子一股脑儿淌出来,肉眼所见竟无一颗死的:“老夫活一把岁数,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出芽的,真不是种粮?”

    种子质量越好,出芽越高。

    农人为了来年收成,每年都会精挑细选最饱满的种子,留作来年的种粮。这些种粮再怎么精心伺候,也会有大批坏种不出芽。筹集用作军粮的粮食,质量能好到哪里去?

    能吃,吃不死人就行。

    结果这些参差不齐的玩意儿百分百出芽。

    两三个时辰抵得上农人十天半个月侍弄效果,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农人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美的白日梦,它居然实打实得成真了?

    究竟是哪一个环节着了道?

    罗元百思不得其解。

    疼不在自己身上,他能淡定自若:“这批粮草是全毁了,再怎么挽救也救不回来,盟军眼下该警惕的是康国后续会故技重施。”

    只要粮仓位置暴露,根本防不住阴招。

    他们甚至不知敌人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么多粮草在短时间内全部发芽。如何防起?

    崔止沉声叹息:“嗯。”

    不敢想消息传回大营会掀起多大风浪。

    戚国国主雷霆震怒,诸国盟友气势颓靡不振。众人都没想到两方还未正式开战,己方就在康国手中吃了这么大亏——一个粮仓被毁还不至于要命,要命的是他们没信心不会发生第二次!再来几次,这一仗都不用打了!

    全部将脖子洗洗干净,等着人家来砍!

    “吾有疑虑,不知诸君可否解答?”

    一片死寂过后,有盟友率先打破了气氛。

    他问:“粮仓是怎么暴露的?”

    换个尖锐的问法:“是敌方斥候有真本事,还是咱们之中出了见不得光的内鬼?”

    说罢,视线扫过帐内盟军成员。

    这问题是通了篓子了,一时间众人群情激愤,无法接受此等羞辱:“什么叫‘见不得光的内鬼’?此战关乎吾等生死存亡,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跟沈贼沆瀣一气?”

    说着,手指指过一圈。

    “是你?”

    “是你?”

    “还是你?”

    问完一圈,有人怒而拍桌,愤然起身。

    “吾等出兵聚此,哪个会贪生怕死?不思对付沈贼,一个个自己先窝里横了!在这猜忌盟友,不恰好中了沈贼奸计,遂了她的意?咱们是来商议如何防贼的,不是来挑唆内斗,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让不少愤怒上脸的人冷静下来。

    是啊,他们是不该这时候内斗。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戚苍心中冷笑——狗咬狗的画面,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当真是精彩极了!他又将余光投向安静垂首的钟离复,暗道一声,这厮迟早会露出尾巴!

    内鬼是没抓到的,粮仓损失由戚国承担。

    各国趁机提议粮草各自保管调度。

    统一调度,太容易被康国一网打尽,昨晚经历便是前车之鉴!对此,戚国国主只能点头答应。至于粮草如何保存才是万全之策?

    商议后,众人怀疑粮草出芽根源在于水。

    里面绝对掺和了能催发粮草的东西!

    有人提及一则细节:“这么多年,似乎没听说沈幼梨为粮草所困。据民间传闻,康国境内各地大丰年连着小丰年,这里头定有猫腻,或许跟此次粮草出芽也有点干系。”

    沈棠·乌有·钟离复:“……”

    啧,也不算是太笨。

    她确实在雨水里面做了手脚,加速种子出芽,粮草潮湿容易腐烂,破坏目的就能轻而易举达成。昨晚行动,摧毁粮仓是其次,主要目的还是搞盟军的心态,来个下马威!

    其次就是从内部分裂盟军。

    崔止这厮牵头,己方盟军居然答应统一调度粮草,此举无疑是将盟军拧成一股绳。

    不管此前多少恩恩怨怨,大敌当前都会暂时放下。崔止当救火员到处调和,寥嘉在暗地里挑拨离间都不太好使了。沈棠一番思虑,与众人商议过后,决定从粮草先入手。

    一举击穿盟军成员对戚国守粮仓的信任。

    戚国守不好、守不住,他们自己守。

    粮草命脉捏在自己手里也放心。

    此举可以从根本上将盟军割裂成一盘散沙,增加管理调度的难度,康国再将其逐个击破就简单多了。沈棠掩下笑意,呷了一口清酒,敏锐察觉有个人正在暗中窥视自己。

    她坦然抬眼回望过去。

    看到对方是罗元,她举杯遥遥一敬。

    罗元的回应也有意思,偷看被人抓住,他不仅不心虚,反而漠然错开视线,姿态倨傲狂放,目无下尘。沈棠也不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根据心情守恒定律,罗元心情差,她心情就好。刚吃了败仗栽跟头,心情差也正常。

    “罗兄气息不畅,可需要看看?”公羊永业对盟军各位首脑没什么好感,听他们大言不惭放屁还不如多看两本医术,见在场还有半个熟人,一扫昨晚憋闷,主动上前跟罗元打招呼,道,“我熬了两份,正好匀你一碗。”

    作为自学成才的男科杏林圣手,公羊永业一眼便看出罗元是被相克的武气反噬了。

    一山不容二虎。

    一片地区也很难有俩十九等关内侯活动。

    罗元作为永生教元老之一,对隐居西南境内的老登有一定了解,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公羊永业。记得前教主魏城也曾想用武力招揽公羊永业,只是打个照面就扭身走人了。

    没打起来,临走还道:【晦气!】

    一把破锈刀,搁眼皮底下越看越糟心。

    罗元跟到处游荡的公羊永业也短暂打过几次交道,双方并未深交,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临时共事。罗元更没想到对方上来就邀请他一起喝药,这让昨晚大意吃亏的他拉不下老脸,臭脸嘴硬道:“老夫现在好得很。”

    最后,还是喝上那碗无敌壮阳大滋补汤。

    味道古怪,效果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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