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楼神色淡漠,不悲不喜,探手一抓,将裴元度所化的灰烬,尽数被收起来。
“死在这里又算什么,明天时,我拿你当祭品,去告慰那些村民在天之灵。”
陆玄楼自语,他对裴元度没有任何同情,目光遥遥看向了大裴王都。
“明天清晨时,你们大裴王室拿一些祭品,送到茶山镇,以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
陆玄楼淡然开口,“你们该清楚,谁参与了那桩血案,若那些祭品让我不满意,我便拿你们的性命当祭品。”
这番话一出,大裴王室上下大多数人却是如蒙大赦般,皆轻松下来,因为他们自忖那一桩血案,与他们毫无瓜葛。
而那些罪魁祸首,则一个个绝望崩溃般,有的噗通跪地,叩首求饶,有的吓得失神,屁滚尿流,有的嚎啕大哭,有的……
“我知道,以后只要有机会,你们肯定会对我进行报复,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想活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话语透着不屑,一副都没把大裴王朝放在眼中的姿态。
说罢,苏奕就要离开,就在此时,云琅道君的声音响起。
“陆道友请留步!”
陆玄楼轻笑问道:“怎么,你想替裴元度报仇?”
云琅道君说道:“裴元度有此结局,实属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陆玄楼讥讽说道:“裴元度好歹是你主子,这般说话,实在让人寒心啊!”
云琅道君不置可否,指着凶剑说道:“此剑乃大凶之物,切不可流落在外,还请道友交给贫道,由道门强者施法镇压。”
“此剑是我的战利品,想要此剑,那就是与我问剑了。”
陆玄楼玩味出声,一直悬浮在他身边的黑色凶剑,落入手中,剑吟激昂,似欢呼雀跃般,凶厉嗜杀的剑气,将这片天地都染成一片刺眼的血红色。
云琅道君摇头说道:“道友压胜剑术,剑道通神,前途似海,剑凶噬主,道友何必自误呢?”
陆玄楼不屑置辩,反问一句,“裴王度都能驯服此剑,我就不能让此剑乖乖听话吗?”
“道友有所不知,裴元度年轻时候,也是英明神武之君,大裴王朝海晏河清,乾坤朗朗。”
云琅道君叹息说道:“奈何他一时贪心,染指凶剑,不知不觉间性情大变,最终酿下大错,今日下场更是一言难尽。”
陆玄楼笑道:“剑者,杀人器,哪有好坏之分?剑修心正则剑正,剑修心恶则剑恶!”
“万物有灵,道友此言差矣!”
云琅道君说道:“剑修心性,凶剑凶性,这是一场心性上的拔河,一旦输了,万劫不复。”
“此话倒是有些道理!”
陆玄楼点头称是,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你怎知我一定会输了?”
“自古以来,持凶剑者皆被凶剑凶性影响心性,堕落成魔,道友为何觉得自己是个例外呢?”
云琅道君说道:“道友集三千剑道于一身,压胜剑术,坐拥无数神兵利器,登临剑道巅峰,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于道友而言,此剑可有可无,犹如鸡肋,何必以身犯险呢?”
陆玄楼轻笑说道:“我欲以此剑磨练剑心,这个答案,可否让道君满意?”
云琅道君轻声叹息,无奈问道:“如此说来,道友是不愿归还此剑呢?”
陆玄楼朗笑说道:“与我问剑一场,我若输了,剑与命都给你。”
云琅道君戏谑说道:“刚才那一场厮杀,道友消耗极大,恐怕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陆玄楼仅仅是涅盘武夫,经历如此恶战,一身灵气焉有可能消耗不大,甚至还不排除负伤的可能,只不过陆玄楼定力极好,没有被人看出来罢了。
陆三生、青砚、裴东来、赵行客等人名显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脸色都变了。
一句话而已,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压抑起来,隐然有暗流涌动的迹象。
陆玄楼却是气定神闲,“我有几分余力,道长一试便知!”
“云琅道君,与他废话作甚,任他惊艳绝才,我等联手,依旧是个死字!”
声传天地,就见远处,有数十道人影掠空而来,这些人影还未抵达这片天地,就分散开来,隐隐形成围拢之事,将陆玄楼的退路封堵。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脚踏虚空、冯虚御风,他们身上的气势,无一不是涅盘武夫!
为首之人是一个广袖剑袍,潇洒飘逸的负剑中年,面目平静,无喜无悲,眼眸似俯瞰众生般,一副天人气度,其身上的气息,直似波澜无垠的大海,给人以浩渺深邃,不可揣测之感。
随着数十道人影的出现,也是一下子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场中气氛顿时压抑,谁也没有想到,陆玄楼刚了断与大裴王朝之间的恩怨,东荒圣地与乾坤圣地强者朝踏空而来。
“鄙人周礼,见过陆道友!”
为首的负剑中年,声如晨钟暮鼓,立在数十丈在,朝陆玄楼遥遥见礼。
“归一剑宗?”
陆玄楼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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