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伯?!”
百步之遥,对于天外客而言,需基本功等级,以及内力加持,可对于江湖人而言,却不过寻常而已,何况是珍视之人。
张灵青一眼看出,破庙破顶而出之人,正是自己受伤的小师伯。可如今听他长啸之时所发内力,却哪里有半点受伤之人应该有的虚弱,反而要比全盛之时,功力更强几分。
张灵青见小师伯异样,心中所思全系于其身之上,一时间却是无心去想其他。而小神医此时听他如此一喊,心中欣然的同时,转念却担心起师父师叔来。
“不好!”
就在此时,张灵青忽然轻呼一声,只因他发现小师伯此时神态异常,周身内力虽然比之从前更要强悍,可是此时却充满狂暴,不受己身所控。
然而就在张灵青开口的同时,小神医已然运使轻功,朝着破庙内冲了过去。张灵青并未阻拦,只是叹息一声,同时运转轻功,却是朝着破庙穹顶之上发狂的小师伯奔去。
若论内力,张灵青自知与小师伯不相上下。若论功法,自己自然不如天师真传。而若论实战经验,自己却是要比对方强上太多。如若宗门切磋,自己必输无疑,可若此时小师伯神志不清,张灵青却知自己奋力一搏,有七成把握将之拿下。
同一时间,小神医冲入破庙,然而入眼之物,却是满目疮痍。地面之上原本杂草丛生,可如今却化作一地黑色灰烬,似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眼见此情此景,她立即便想起师叔的一手御火之术,而如今未至大堂仅是门外,便已是如此景象,却不知师叔与师父究竟如何。念及此处,小神医心头担忧更甚,抬眼看了一眼如今状似疯魔的小云儿后,朝着破庙大堂内冲去。
“嗯?”
正当小神医冲入破庙,穹顶之上长啸之音却戛然而止,随即张凌云口中发出一阵沙哑的轻疑,如同一只老鹰一般,通过穹顶之上的漏洞,锁定了小神医。
“小师伯!”
就在张凌云欲出手之际,却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接着便觉身后一阵掌风袭来。身体下意识的回身闪过,却没有立即出手反击,而是看着前方十步之外站着的一人。
“叛逆受死”
张凌云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笑声更是古怪万分,却哪里还有半点昔日心境。他身后所站之人,正是赶来牵制于他的张灵青。
张灵青自知与小师伯一战,若自己还心存侥幸留手,那么自己必输无疑。他虽然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小师伯的生死,可是此时此刻却当即立断,选择全力出手。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假若自己等人悉数落败,任由小师伯一人如此疯癫下去。他体内的内力无法控制,爆体身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师父师叔!”
小神医感觉到头顶打斗之声,心知是张灵青出手牵制,入内之间,立即喊出声来。只是破庙大堂之内,除了满地灰烬之外,更是残破不堪,梁柱已断了两根,佛像也已倒塌,可是满目疮痍中,却不见师父师叔的身影。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危机之间,小神医并未表现出少女心性,反而强自镇定下来。她此刻心中,便只有那一个念头,就算要哭,也绝对不是现在。
心下既定,小神医长息一气,而后双眼微闭,周身识能顿时四散而出,将整个破庙笼罩。小风的识能是来自于生之卷起始篇,而小神医的识能却来自于家传绝学,二者虽然形似,可效用却有不同之处。
小风施展识能探测之时,可同时感受五十步内气息流转变化,却不可清晰视物,只能感知到物体大致轮廓。而小神医所习绝学,却如搜索一般,假识能之眼,不受地形所阻,可清晰视物,却需自行一一排查。
“轰!!”
放上打斗之声不断,张灵青越战越勇,可心中却是越发黯淡。只因自己与小师伯的内力,原本皆是绿级,可如今小师伯却不知为何,已经有了青级中品,内力相差颇多,他只能以战法周旋。
方才张灵青一招失利,翻身出掌补救,却与对方以实招对了一掌,便立时觉得气血翻涌,赶忙运功压制。他心中明白,自己方才能逃过一劫,全系对方神志不清,并未乘胜追击,否则自己此刻已然惨败。
他本想以伤换伤,辅以战法将小师伯的内力耗去,再寻机会制服。可却没有想到,如今被耗去的只有自己的内力,而自己战法虽然远胜对方趋近本能的打法,可是这上风能保持多久,他心中却也没底。
“咳咳”
就在此时,小神医识能探测之中,忽然听到一声轻咳,当即心念一转,识能朝着那个方向笼罩而去。半息过后,小神医猛然睁开双眼,却是脚步急促的朝着一处倒塌的木架奔去。
右手一扬,掌风随即而出,木架顿时被吹飞而起,散落一地。而入眼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师父!!”
小神医一语出口,随即又是眼泪汪汪,只因她看到青衣人此刻背靠着墙壁,而其肩头正插着他自己的玉笛。玉笛透体而出,将其钉在墙壁之上,一身青衣已有数道红痕。
泪水流下的同时,小神医却一时间不知所措,方才强压下的担忧,此刻尽数爆发。慌乱间前行两步,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撞在青衣人身上,可这时她耳中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咳咳师父还没死但若你撞过来就说不准了。”
言罢,青衣人苍白的面孔上,挤出一抹笑容,可却似乎因为这一抹笑容,而让他肩头的伤势更重了几分,青衣之上殷红再添。
青衣人深受重创,可如今却还有心思说笑,平日里风轻云淡可以故作高深,可生死之时还能风轻云淡,不是真的心大,便是心境高深。
初闻此言,小神医的慌乱立时恢复了些许,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师父虚弱的声音再起,说的话却有些古怪:
“唔月儿,就算你再讨厌你师叔,也咳咳也不能如此对他。”
“啊?”
小神医轻呼一声,脚步向后退了半分,而就在这时,分明气若游丝的青衣人,却是强撑着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开口道:
“嗯,你方才踩到你师叔的手了哈咳咳”
青衣人话至末尾,刚刚笑出声来,却又牵动伤势,咳了几声。看向一旁趴在地面一动不动的黑袍小风,眼中却出现一抹玩味之色,丝毫不像是一个重伤之人,应有的神情。
“师师父,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会这样。师叔他他”
小神医言至此处,又是泪眼婆娑,青衣人却是一阵呼吸急促,三息过后,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古怪的话道:
“月儿你是不是先先救师父下来师父再不吃药真要”
言至此处,青衣人已经气若游丝,显然他的情况远没有他表现的这般简单。而他如此作态,本是不想徒弟太多担心,乱了方寸,哪知这蠢丫头竟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大碍,说起别的事来。
小神医闻言一愣,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当即右手伸出两指,内力运转间,朝着青衣人肩头要穴便接连点去。半息过后,伤口的血终于止住,可是小神医的手却颤抖个不停。
此时一只玉笛透体而出,小神医虽然看出伤的不是要害,可这人却毕竟是自己师父。她知道此刻要想救师父下来,必须将这玉笛打断,又或者直接拔出玉笛,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伤者更伤。
青衣人见状,心中无奈,面色却是一寒,虽然声音依旧虚弱,却难得带了几分严肃:
“你可还记得,我曾教你为人医者当有仁心,需一视同仁的不忍,但医者亦人,亦需”
言至此处,青衣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而小神医此时却是立即开口接着师父的话道:
“一视同仁的舍得!”
“嗯,动手!”
话音方落,小神医抬手之间,却在青衣人错愕的眼神中,一把将那根玉笛拔了出来。青衣人一生鲜有受伤,而他本人其实十分怕痛,这瞬间的剧痛险些让他直接疼晕过去,身形顿时从离地一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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