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使了个眼色,身边人马上知趣地回避到一旁,周书记找许纯良有事,他听说回春堂祖传针灸治疗面瘫有奇效,他有位老朋友得了面瘫,这已经有两年了,恢复始终不理想,因为体验了许纯良神奇的按摩手法,周书记想到了他或许有办法。
许纯良答应周书记可以陪他去看看,回春堂祖传针灸治疗面瘫,一般来说都能治好,周书记连连点头,马上提出明天上午就带他过去。
许纯良看到周书记如此郑重,已经猜到患者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许纯良和周书记约好时间之后,来到电梯前,看到严劲松还在等着自己,许纯良笑道:「还没上去啊?」
严劲松道:「这不是等着你聊两句吗?」
许纯良跟他一起上了电梯,严劲松道:「明天有时间吗?我安排一辆车,咱们去慕田峪玩玩。」
许纯良道:「明天不成,周书记有约。」严劲松跟自己套近乎的意图太明显,许纯良就算没事也不打算跟他去,俩大老爷们一起有什么意思。
严劲松的腰杆不由自主往下又低了一些,这跟周书记到底什么关系?应该过去就认识,看来很不一般。
严劲松陪着许纯良上了六楼,许纯良提醒他好像忘了摁电梯按钮了。
严劲松其实本来是想跟着许纯良去房间里坐坐,许纯良没有邀请他过去的意思,他也只好说糊涂了。
许纯良把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道了声晚安回房。
刚回到房间,赵飞扬就打电话过来了,问他有没有去东州驻京办?傅国民对他怎么样?
许纯良一听就知道赵飞扬肯定先和傅国民通过气,他向赵飞扬表示了谢意,在这件事上赵飞扬的确安排得比较到位。
赵飞扬笑道:「老傅跟我是莫逆之交,把你交给他我放心。」
许纯良道:「傅主任可没少夸您。」
赵飞扬道:「有什么好夸得啊。」在仕途上,他和傅国民都属于不得志的那种,傅国民的不得志是因为太看重家庭,自己不得志是因为在公和私之间选择了前者,不过他相信这种不得志只是暂时的,终有一日他会走出困境。
许纯良道:「对了,我今天遇到周书记了。」
赵飞扬其实已经听傅国民说起过这件事,笑道:「所以说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平时我想见周书记一面都难,你刚去京城就遇上了。」
许纯良道:「我发现驻京办真是个好地方,东州市的大小干部在这里出现的频率挺高。」
赵飞扬道:「东州的干部到京城根本就算不上干部。」他说完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岔开话题道:「我跟老傅说过了,以后你去京城就住在他那儿,有什么需要打点的你只管安排,我给你兜着。」
赵飞扬示好的意味很浓,许纯良琢磨了一下难道和周书记有关?他发现赵飞扬这个人可能选错了方向,如果赵飞扬没有辞去公职,一直留在体制内,或许发挥得空间更大。…
赵飞扬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人在南江,他本打算去见唐经纬,但是来到南江之后,又改变了主意,让他改变主意的那个人是徐颖。
徐颖认为赵飞扬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他失去得不是方向,而是安全感,自从赵飞扬辞去公职,他就失去了安全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颖的茶馆已经开业,生意始终清淡,这个时候更是没了客人。
赵飞扬静静坐在茶馆里,徐颖不紧不慢地煮着茶,听他说他目前的处境,徐颖本以为离开东州来到南江,就能够远离赵飞扬,可没想到他还是像过去那样,遇到烦心的事情总会第一个想到自己。
徐颖甚至 想,自己应该离得更远一些,这样才能彻底摆脱一些困扰,可她又担心走得太远又多了牵挂。
赵飞扬道:「总听我说是不是烦了?」
徐颖淡然笑道:「我在南江朋友不多,你这么远跑来能陪我说说话,其实我很开心。」
赵飞扬道:「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像祥林嫂?」
徐颖道:「飞扬,我有个问题,长兴是谁的?」
赵飞扬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答案就是自己,虽然他从未向外说过,但是他早已把长兴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甚至怀疑过这是一种潜在的贪欲。
现实是华年集团掌控了长兴百分之八十的股权,长兴是华年的?也不尽然,市里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十,市里仍然捏住了长兴的命脉,即便长兴的股权百分百属于华年,但是在东州的地面上,不管是唐经纬还是唐经纶,他们也得顾忌三分。
徐颖道:「你觉得难受是因为你的顾忌太多,其实一个人只要活着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可言,你辞去公职,表面上获得了自由,但是你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私企的管理更加野蛮更加冷血,他们需要得是一个能够为他们不断创造价值的人。」
赵飞扬喝了口茶,这些道理他都懂。
徐颖道:「小许能够得到唐经纶的重用,不仅仅因为他的能力,更主要是唐经纶出于布局的需要。」
赵飞扬道:「唐经纶正在一点点分薄我手中的权力。」
徐颖道:「你刚说裴琳要负责体检和医美?」
赵飞扬点了点头道:「我让她不要接手,但是她偏偏不听。」
徐颖道:「唐经纶用她又是为了什么?」
赵飞扬苦笑道:「还不是为了牵制我…」说到这里他脑子里忽然一亮,这就证明,至少在目前唐经纶是离不开自己的,不然他又何必挖空心思将裴琳引入局中,难道唐经纶之前对自己的冷遇其实是在等待自己的主动出击?
徐颖从赵飞扬的目光中读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飞扬,我本不该过问你的家事,可是如果你连裴琳都掌控不了,我劝你还是尽早出局。」…
赵飞扬望着徐颖:「我越来越发现,她只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可能你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徐颖为赵飞扬添满茶,她并不认为裴琳肤浅。
赵飞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懊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得从来都不是裴琳,可他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一步,放弃这段婚姻?他不敢想像那样做的后果。
出局?他一手促成了改制,长兴在他的手上获得了新生,还未腾飞自己就要黯然离场?他不甘心,而且他已经辞去了公职,没有了退路,出局就意味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他当初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定,他输不起。
赵飞扬的内心在激烈都争着,因为纠结,他紧紧赚起了左拳。
徐颖望着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南江的月光和东州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知道赵飞扬缺乏的从来都不是勇气,而是他在乎的东西太多,自己能够看出,别人一样可以看出。
玻璃倒映出赵飞扬半透明的影子,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可以看穿他的心思,徐颖仿佛看到赵飞扬正在一点点陷入泥潭,她很想拉他一把,可她的力量又是有限的,能够摆脱困境的只有他自己。
唐经纶接到了赵飞扬的电话,他并没有感到意外,赵飞扬这个电话早晚都要打,只是比他预料的时间要稍稍晚了那么一点点,毕竟是体制出身,赵飞扬的身上还是有那么点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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