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在青山矿的历史方面所知不多,但是他认识这方面的人,文旅局副局长肖东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当着白兰的面,许纯良给肖东打了个电话。
肖东听说之后,马上表示可以提供帮助,他们博物院有个部门专门搜集地方史料,因为最近青山矿遗址被列为东州文旅重点工程之一,所以整理归类了不少青山矿的史料。
许纯良跟白兰说过之后,白兰又敬了他一杯酒,希望许纯良明天能陪她去认识一下。
许纯良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帮助白兰,虽然白兰才貌双全,对自己也算不错,可许纯良从一开始认识她就怀疑她的动机,现在听说她跟乐星集团还有联系,又多了一个心眼,旁敲侧击询问乐星集团是不是有投资东州的计划。
白兰似乎并未对许纯良产生疑心,点了点头道:“这次跟我一起过来的李昌赫先生是乐星海外投资的负责人。”
许纯良道:“你帮我捋一捋呗!”
白兰惊诧得樱唇微启美眸圆睁,不知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许纯良笑道:“别误会,捋一捋,就是帮我搞清楚几个人的关系。”
白兰道:“我没误会啊,就是没听懂你什么意思。”她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也了解颇深,若是论到一词多义,一语双关,中国人说自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许纯良道:“我此前认识几个半岛人,一个叫李昌敏,在京城被我揍过,一个叫李昌佑,号称是李昌敏的哥哥,他好像是明德集团的,曾经去东州商务委员会投诉过我,我早晚得揍他一顿,现在来的这个叫李昌赫,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白兰道:“他们应该是亲戚关系,李昌赫是李秉星先生的小儿子,其实今天他就坐在车里,你见到的那个叫李玄彬,他是李昌赫先生的儿子,李秉星先生的孙子,至于伱说的李昌佑和李昌敏,他们两人是兄弟,不过他们和李秉星先生并非直系血亲。”
许纯良道:“黄有龙呢?”
白兰道:“你这是要让我帮你一直撸下去?”
许纯良心说这半岛大才女也不过如此,撸捋不分啊,难怪刚才自己让她帮忙捋一捋的时候,她会表现出如此错愕的表情,敢情她是把捋一捋当成撸一撸了。
许纯良也够坏的,顺着白兰的话说:“既然要撸就得撸顺了。”
白兰点了点头,非常配合地说道:“那我就帮你接着撸李秉星先生一共有七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叫李昌姬,也就是黄有龙的妻子。”
许纯良恍然大悟道:“明白了。”
白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许纯良道:“你跟李家又是什么关系?”
白兰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是李秉星先生抚养我长大,供我上学。”
许纯良打量着白兰,还以为她是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富家女呢,没想到也是穷人家的苦孩子,假如她没撒谎的话。
许纯良道:“你们作家都会写故事。”
白兰正色道:“我不是说故事,我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开玩笑。”
许纯良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确有些过分了,歉然道:“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抱有偏见,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够了解。”
许纯良笑道:“白兰,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对你哪里有偏见?”
白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许纯良道:“我没觉得你在刻意接近我啊?”
白兰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并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你身上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许纯良道:“你们村的人都这么直接吗?”
白兰莞尔笑道:“对你有好感不代表我爱上你,你们村里的人普遍都自我感觉良好。”
许纯良心说这话还是留着对你们村里人说吧,端起酒杯道:“谢谢你今晚的邀请,我有些不胜酒力了。”
白兰意味深长道:“希望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许纯良感慨道:“如此美酒佳人想不醉都难。”
白兰举目望着墙上的两句诗,轻轻吟诵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为何只有两句?我记得后两句应当是,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许纯良道:“这首诗是今人利用古人的两句诗续写而成,当时网上有许多的版本,你所背诵的是传播最广的一版,可原作并不是这个。”
白兰道:“原作是什么?你也帮我撸一撸。”
许纯良差点没把酒给笑喷出来,半岛才女把这个撸字活学活用,可惜情境不对,既然对方虚心求教,许纯良不妨帮她开开眼界,增长一下见识。
许纯良道:“头两句的出处是唐代韦应物写给他外甥的,全诗应当为——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白兰认为原作还不如则改写之作随性洒脱,大气磅礴。
许纯良道:“想要完整的理解一首诗,必须了解诗人当时的写作背景,这东拼西凑的改编之作虽然也不错,但是只剩下豪情洒脱并无实际内容。原作是此诗是韦应物写给外甥卢陟的,作于安史之乱后的第三年,当时大唐盛世倾颓、内忧外患,社会动荡不安。曾经的纨绔少年,经历世事磨练之后,人生转向,从此云淡风轻、天高地阔。头两句感叹人生犹如阳春白雪这般高雅的曲子,很难遇到知音人欣赏。接下来讲述自己曾经的迷茫与不安,曾经的蹉跎岁月。也正对应着上一句的曲高和寡,劝诫外甥不要因为一时的失意而放弃。”
白兰听得入神,如果不是许纯良解读,她还真不知道原作居然包含那么多的深意。
早晨的山涧林间,雨露晶莹,鸟雀的鸣叫提示着已时至暮春。这两句一喜一忧,契合诗人自己人生的写照,亦如安史之乱前后的大唐。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全诗的点睛之笔,暗示诗人历经世事,心已沧桑,往事如烟也不必再说,举起酒,敬曾经、敬远方,如此便足以慰藉人世沧桑。
白兰轻声道:“我明白了,这是一个人颠沛流离,沧桑半生终于看破功名利禄,选择放下的故事。”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白小姐的悟性在你们村里可不多见。”
白兰道:“许先生的才华在你们村更是凤毛麟角。”她端起酒杯道:“何不饮下这一瓢酒,放下心中的偏见呢?”
许纯良道:“放下偏见容易,放下执念太难,恕我直言,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某种执念。”
白兰微笑道:“我的执念绝不是你。”
许纯良回到家之后想起了白兰送给自己的《金达莱》,白兰今晚主动说起她的身世,她是在孤儿院长大,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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