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请!”
“贤弟请!”
“同请!”
辛卓和姜玉圭同样换上了普通袍子,一人带着一个下人,从后门走出姜府,满脸矜持的笑容。
远处阁楼上,满头银发的老太君身体晃了晃。
“老太君!”
梨韵和两名神色阴沉的中年女管事连忙上前搀扶。
老太君挥手,示意不妨事,这才看向两个孙子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玉圭去请玉卿时,玉卿如何表态?”
梨韵低声道:“……世子好像很开心!”
“开心……”
老太君眉心蹙成一团,许久才喃喃着:“老婆子绝对对得起姜策这老鬼,对得起他们姜家,可是一旦后辈没有起色,我一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身后赫然还站着十几人,一名老者迟疑了片刻,问道:“老太君是希望世子和二公子藏拙,还是名声鹊起?”
老太君长叹一声,“若是十四年前,人都在,自然是藏拙的好,中庸方为高明之道,如今姜氏已然凋零至此,何必藏什么拙,他们若还要继续,直接灭了姜家便可!
老婆子何尝不希望自家孩子聪慧出众,有过人之能?俩小子有这个本事吗?若是闹的太糟糕,依附姜家之人离心离德,谈什么未来?”
“老太君说的是……”那中年人琢磨了一下,“那不若打造声势,还是很容易的。”
“糊涂!”
老太君呵斥,“姜氏这等家世,还要靠打造声势?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话?”
“是!”
众人躬身。
老太君吁了口气,看向不远处默默站着的蝉衣,“谁做的局?”
蝉衣抱拳:“右仆射家的宋如卿!”
老太君又问:“他知晓,还是被人利用?”
蝉衣回道:“被人利用!”
老太君再问:“是路上那一伙?”
蝉衣:“是!已确认!”
老太君:“是最后一次?”
蝉衣:“是最后一搏,今后当不会有机会了,京城闹的太大怕是不妥,自然放弃!”
老太君神色怅然,随即愤然喝骂:“钦天监的那位天师老糊涂了吧?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这膝下就两个会逛花楼的小孙儿,如何灭周?这种谶言当我不知道?狗东西!一脑子粪便!”
……
“行云楼”在三十七坊中的如意坊,地处城北,贯通京师的玄灵河北岸。
此处有“温柔乡中醉,虽死花下鬼,醒来朝天子,亡做风流魂”的说法,共有勾栏青楼三百六十七座,足够京城达官贵人、王公贵族们消遣作乐。
而且地处京师重地,无论是那清倌儿还是卖笑和皮肉的姐儿或者花魁,都是天下一等货色,琴棋书画也精通,朝堂江湖也懂得,说不出的妙趣多多,绝非偏野小地方可比。
不说晚上灯盏通明,人山人海,王公醉酒、世子风流,便是白天也是人潮拥挤,总有那些白天也无事干的人,姑娘们自然也得轮班。
今日最热闹的当数七十二大家一流青楼之列的“行云楼”,刚刚近晌午,便已经是宾客满堂。
因来了位新花魁,据说是个江湖女剑客,不仅武境极高、生的貌美如花,更是冷飒的直挠人心尖。
辛卓跟着姜玉圭坐着马车跑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别的不说,秋风书院、大佛庵和太平宫的大致方位,倒是搞清楚了。
相距姜家很远!
“世子,你真要逛花楼?”
马车中熊掌蹙着眉头,蓝眼睛中满是凝重之色,已经没了出府时的兴奋雀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对面的姜玉圭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丫鬟,怎的管这么多?摆正自己的位置,贱婢!”
“你……”熊掌瞪了他一眼,小宗师的威势瞬间爆发,很快又萎顿了下去,看向自家世子,“总之……脏!”
辛卓笑了笑:“我又不和花魁睡觉,哪里脏了?”
熊掌撇了撇嘴。
“妙!兄长的确是个雅人!不睡觉,摸摸也好!”
姜玉圭抚掌大笑,一副浪荡子模样。
辛卓看得出,这货是真的喜欢玩,绝非什么伪装。
“世子、二公子,到了!”
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
不消他说,外面鼎沸的人声已经传了进来。
姜玉圭火急火燎的跳了下去。
辛卓也跟着走下马车,然后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眼——
清幽碧绿的大江,江面停靠着无数色彩斑斓的花船,沿岸一砖一栏都极具考究和白净。
两岸是数不尽的奢华建筑,花红柳绿,一墙、一瓦、一楼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们弄不出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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