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轰轰烈烈的欢呼声中,全国首批火器馆正式开馆。
一时间,形形色色的天骄汇聚于此,个个都是才高八斗,才思敏捷的年轻人。
他们怀揣着对祖国的赤子之心,只等着被点燃这熊熊的革新之火。
很快,火器馆的上课钟声就骤然响起,振聋发聩之声穿透了整座学院。
这不啻是一声革新的号角,呼唤着众多有志青年迈步走向未来!
“同学们请安静!今日火器馆正式开课,大家可要刻苦用功才是。”
李长吉清了清嗓子,在讲台上郑重地说道,“我们要给这个国家工业化添砖加瓦,让它坚不可摧,所以首先必须掌握足够的军火科技。”
话音一转,李长吉殷切地说:“请大家务必全神贯注,把楚王爷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
他可是军火发明的泰斗,一些经典理论可都是只字片语中蕴含着宝贵真理啊!”
李长吉刚说完,楚泽便从侧门踱步进来,意气风发。
他微微扫视着座无虚席的课堂,目光如炬,透着里子力与睿智。
“火器术自古就是一门炼金术,讲究火候、火力,与炼钢异曲同工。”
楚泽一开口讲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只见他娴熟地挥洒着手中的白粉,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公式。
“这是西学界最新提出的爆炸反应计算公式。”
“通过求解出爆炸前后的物质量与能量变化,我们就能预先评估一种弹药的爆炸威力,甚至反向推导出最佳装弹配方。”
“这对于提高燃料的燃效和爆破效率至关重要。
不过,要彻底掌握这一知识,你们可得下苦功夫啊!”
楚泽说着说着,干脆走到黑板前,挽起袖子开始一手演示起来。
他尤其擅长生动形象,往往只说几句深奥难懂的理论,就立马拿出实物做起动手实验。
一时间,台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空气中隐隐有火星纷飞。
“瞧见没有?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用煤炭火器。”
“硝石虽然爆炸力强,但产量有限,燃烧过程中更是会遗留大量无法彻底燃尽的残渣。”
楚泽神情认真地指着薄薄的硝烟说道,“可煤油燃料就不同了,由于它们干燥无杂质,燃烧时不会产生过多废渣……”
就这样,楚泽滔滔不绝,时而示范实验,时而板书公式,讲解着煤油燃料与炼药术的制度差异和技术攻关点。
他掷地有声的语气,雄浑的理论加上生动的实践示范,一反枯燥的教科书说教,赢得了全场的过目不忘。
“好!好!”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年轻学员们被楚泽引人入胜的讲解所折服。
“楚王爷真是了不起,要不是您慧眼识珠,我辈还埋首古书钻研死去活来,哪能这么快就触类旁通呢?”
“是啊,您老爷子的高瞻远瞩简直无人能及。煤油发热高效,爆破力巨大,哪有硝石的燃料能比啊!”
“不但如此,这门火器术更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只要我们在这条路上继续摸索,创造出越来越先进的火器,必将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这些搀杂着稚气和朝气的呼声,无疑是给予了火器馆最大的鞭策和鼓舞。
楚泽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只要有这样一批忘我工作的热血年轻人,火器术就定能在这个春华秋实的土壤中枝繁叶茂。
没过几天,火器馆里就闹哄哄热火朝天起来。
众多实验室和工坊内灯火通明,伴随着打铁的“叮叮当当”声和药锅的“哐哐”作响。所有的窗口都敞开着,弥漫出一股又一股浓浓的硝烟。
“子曰食不语渴不语,安有福如其?”年长的李思坐在一处小亭内痛心疾首地说,“你瞧瞧,咱们这些孩子,多么不知珍惜啊!”
“什么劲头?说什么伤风败俗呢?”张鹏满不在乎地嗤之以鼻,“李老先生,你年轻时候不也是如此勤奋好学么?那会儿大伙也是夜以继日,三更半夜都在实验室里闻硝烟味啊!”
李思无奈地笑笑,他很欣慰这些年轻人朝气勃勃的劲头,只是不禁感慨这项伟大的事业是承先启后、孜孜以求的。
就在这时,一阵阵整齐的铜锣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只见楚泽身着锦衣华服,和一群身着火红军装的火器营的弟兄手捧串铁锞铛,有节奏地击打着。
他满脸骄傲,亲自领着这些武士向各处巡游。
“噢,我说怎么这么吵闹?”李思恍然大悟,“原来是王爷带着火器营在巡视我们的成果啊!”
只见街边的行人们无不侧目,有的躬身行礼,有的失神注视着这股雄赳赳的阵容。
激昂有力的锣鼓声和火器营威武雄壮的士气,无疑在人们的心中种植下一股革新般的朝气。
楚泽亲自带领着火器营,缓缓踱步于各个工场、实验室、铸铁炉旁。随手他就取下几支手中的军火制品,啧啧称赞道:
“好东西!滑膛枪枪管精铁所铸,比起寻常兵铁要薄而韧四分!”
“这一具钻孔转轮手铳,老夫倒是从未见过哩!要用起来可真要费一番手脚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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