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子招呼你呢,走,跟我出去!”这时钱串儿不管别的却是又大声招呼二憨子道。
“啊?”这时二憨子才如梦初醒,钱串儿刚才招呼他他压根就没听着!
自打着上了酒桌,二憨子全部的注意力,就在那桌上的吃的上面呢。
哎呀,那个小鸡炖蘑菇那个香啊!
哎呀,那个干巴楞子炒肉那个香啊!
哎呀,那个猪尾巴做下酒菜那个香啊!
哎呀,那个打开的酒坛子里的酒那个香啊!
已是完全沉浸在对美食的幻想中的他却哪想到钱串儿会招呼自己去替商震放哨!
一听钱串儿这么说了,他的那张大嘴当时就撅起来了,可是当他看到钱串时却立刻就没电了。
他下意识低下头,他的目光先是在那饭桌上的那盘小鸡炖蘑菇上顿了一下,然后又停在了那个酒坛子上。
“走啊!”钱串儿可不管二憨子怎么想,上前拖着二憨子就往外走。
别人不知道二憨子,钱串儿却知道二憨子什么毛病的,二憨子可不是一般的好酒!
那句话咋说的了?没喝酒的时候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那要是让二憨子喝足了酒,那就是他老大天老二地老三了!
只要二憨子不喝酒,钱串儿知道自己肯定是能管住他的,可是只要二憨子喝多了酒,那他真就没辙了,所以现在他坚决不能让二憨子喝酒!
“看看你,看看这个,唉,又何必呢?”那作为房东的老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二憨子不想走,便在旁边打圆场。
而这时王老帽也说:“去一个人替商震就行了呗,那还用两个人吗?”
只是王老帽真是低估了钱串儿在二憨子心目中的地位。
他就见钱串并不理会自己所说的话,却是依旧拖着二憨子往外走。
那二憨子也是好笑,那真是一步一回首,一回首那大眼珠子就盯着桌子上的好吃的,就好像那桌上的好酒好菜是他上辈子的情人一般!
可也正因为如此,却也愈发的就显示出了钱串儿在二憨子心目中的地位。
二憨子虽然频频回首,却终是被钱串儿拖出了屋子,他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王老帽眼见自己说话没好使而老霍头又在旁边卡巴眼睛面含笑意,便自嘲的一笑不再言语了。
他知道老霍头在内心里肯定是在笑话自己,那意思无非是说,你王老帽还是一个排长呢,怎么连自己手下的兵都管不了,你看那钱串子出去的时候,屌都没屌你!
可是王老帽当然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人家钱串儿二憨子本来就不是他的手下,其实他也就是因为他是个排长人家才跟着的,人家就是不听他的,他也是没辙。
而此时就在这家子院外的一棵树旁,商震正在持枪警戒着。
他也不想掺和老虎头和王老帽之间的事,所以在进到屋子之前,他干脆就在门口警戒放哨了。
他可是没忘在何家屯的时候,刘国栋连被日军给偷袭了,结果现在所知道的那一个连跑出来的也就是七个人!
自己什么地位自己当然心里有数,商震可没把自己这个头儿当回事儿。
他不可能安排别人站岗执哨,队伍前行,新兵受苦,别人在吃饭,自己还是先挨会儿饿吧。
商震打量着这个村子,招待他们的这个老头子家在这个村子里无疑是个大户,院落也是最大的,还有用石头砌起的足足有两人高的围墙,而那大门旁围墙上面竟然还有个角楼。
那角楼上四面都有窗户,窗户自然也不是玻璃的,人可以通过那窗户当成射击孔向外射击。
如果日本兵再来进攻,要是能够守着这个大院子,估计也能坚守一阵子。
商震虽然也打过几回仗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对很多事情还是不懂。
跟老霍头在一起的时候老霍头可是没少给他讲行军打仗的常识。
老霍头虽然不肯收商震这个徒弟,可是商震却是拿老霍头当师父敬着的。
这东北人有一个特点叫做怕敬不怕横,你只要敬着他什么事都好商量,可你要是跟我玩横的,那我跟你就玩不要命的。
那老霍头又如何体会不到商震的厚道,正因为如此老霍头就挺得意商震的。
商震本来是可以在那角楼里瞭望的,可是那老头子家有个下人就在他屁股后面跟着磨磨叽叽的让他去吃饭。
如果商震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可能也就去吃饭了,可偏偏他还是个新兵,办事便认真的紧。
商震嫌那个下人磨叽干脆就从院子里出来了,顺便观察一下村子里的地形。
这个村子也只有这个请他们吃饭的老者家那是石墙厚瓦,至于其他的房子就矮小了许多,更多的都是草房。
旁边人家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已经不玩沙堆上的沙子了,他看着商震背枪的样子就怯怯的瞅着。
不知道怎么的,商震看着那小男孩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想到当年自己看到东北军的坦克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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