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抗战之关山重重 > 第1146章 一群吃回头草的“马”
    其实王老帽知道,就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们返回到那所危房那里,就算那所危房不会倒,可那里也已经不安全了。

    道理很简单,日军又不傻,人家在发现了有他们这么一伙中国士兵偷袭未成后那肯定要搜索附近区域的。

    四周都是日军,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是他们分散突围还是硬往外冲,那都不可能闯出去的。

    他之所以要让自己的人返回到这次并不成功的偷袭的出发地,那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头一回到的台儿庄,不光是他,就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那所危房以外,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大家都知道的集合地!

    趁着日军的照明弹还没有升起,王老帽他们便凭着记忆往那个危房方向跑。

    要说王老帽他们这帮人冲上来的时候有多么的豪气干云,现在退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么的——

    怎么说呢,说狼狈不堪,倒也谈不上,都是老兵,那武器是说啥不会撒手的,那绝不会进退失据的。

    那也只能说他们一看敌人势大原有计划根本实现不了,那却是秉着“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则就果决英勇的撤退了!

    说果决,那说退就退绝不拖泥带水。

    说英勇,想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日军的照明弹并没有再打起来,可四周的黑暗之中谁知道有多少日军正向他们包拢而来,说与日军不发生战斗那是绝不可能的!

    一众士兵正在那黑暗之中往前跑着呢,钱串儿却已经低声招呼道:“都捡个砖头子啥的,一会儿得给对面的小鬼子制造点混乱!”

    都是老兵,就王老帽他们这帮人打夜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钱串儿一提醒所有便哈腰在地捡碎砖瓦片啥的。

    现在可是黑夜,日军用轻机枪打出的曳光弹依旧,可毕竟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可问题这里是已经经过一场大战或者说正在经历一场大战的台儿庄,那砖头瓦砾不说触手可及,可只要你跑两步就总会或踢或踏在那碎砖瓦砾上。

    所以即使在黑夜之中,那砖头烂瓦也叫捡不叫摸。

    有了钱串儿的这一声提醒,本来已是身困险境的士兵们那头脑就灵活了起来。

    “最好是分散突围,大家别聚在一起。”仇波便也提议道。

    “好!就这么干!口令就是咱们原来定的那个!”王老帽直接就“拍板儿”了。

    都是老兵,两个提议者也只是说了怎么做却是根本就没提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原因是现在情况紧急,那可不是战前研究战斗方案那时间相对宽裕。

    别外一个原因则是,为什么要象两个提议者那么做,所有人被那么一点也就明白了。

    钱串儿提议摸砖头子那是因为现在是黑夜。

    黑夜怎么辨清敌我?当然是听声音。

    所以在黑夜之中扔出砖头破瓦让日军有所反应,最好有日本鬼子被砸得鬼叫起来,然后听着声再扔出颗手雷啥的,那不就能制造混乱了吗?

    而仇波提议分散突围那自然是因为夜战,他们可以给日军制造混乱,可却依旧无法辨清敌我。

    黑夜之中最好的辨清敌我的方式是己方在胳膊上系条白毛巾。

    原因大家都知道,白色的东西在黑夜里最显眼嘛!

    可是现在于王老帽他们这帮人来讲,别说一人一条白毛巾了,就他们这帮人合在一起能有一条雪白的毛巾,那条白毛巾都得算是奢侈品了!

    高雨燕鞠红霞那个女学生她们手里倒是有白毛巾,可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就他们这帮人里,打夜战最多的却是现在依旧不见踪影的商震。

    商震失踪了,可是商震打夜战的经验却在他们这些老兵中流传着。

    只要夜里足够黑,周围全是敌人不会误伤到自己人,那就不要怕乱!

    同时!最好不开枪!

    因为你一开枪也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你最好是摸颗手榴弹往鬼子堆里一扔(lēng),他们又怎么知道手榴弹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

    所以乘乱你也就溜掉了。

    而这也就是仇波提出分散突围的原因。

    当然了,其实仇波用“分散突围”这个词其实并不准确,分散突围那是往哪个方向都跑,他们需要的则是,应当是大家分散开了往那个破房子那里冲。

    不过好在都是老兵,尽管仇波说的不准确,大家也都理解了仇波话里真正的意思。

    说起来复杂,其时过程真的很短。

    既然“大政方针”已定,士兵们直接就分散开来往前摸去。

    “说的都挺好,就没说鬼子再把照明弹打起来该咋整?”有一个人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可是却也往斜前方摸去了,那是白展。

    就商震的这支队伍那纯粹是因为大家打鬼子才聚到一起的,那脾气秉性自然是各异的。

    而在这支队伍里,白展就和其他们就有些格格不入。

    要说他走南闯北所知也是甚多,可论谈吐文雅他比不楚天,论附庸风雅他又比不上陈翰文,论江湖上的那套习气他擅动小心思可是偏偏又和王老帽那套东北胡子风格又格格不入,他可不就显得另类吗?

    可偏偏白展又是一个嘴很欠仗着阅历广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的人,那张嘴还有些阴损。

    只是他这套本事要说唬唬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就钱串儿、秦川、侯看山这样的东北老兵哪个又尿他这一壶?

    论阴损,擅长而贫嘴的东北人是绝不惯着他的。

    在商震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士兵们有一天忽然不管他叫“白斩鸡”了,突然管他叫起了“花花”!

    为什么这帮子人突然管自己叫花花,白展也是不解,可是这“花花”总是比“白斩鸡”听起来好听吧?他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有一回也不知道侯看山在哪弄了一壶酒来,他们这帮人里能喝酒的就都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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